老是不進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以只是神色淡淡地回應:“我知道了。”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餐廳裡只剩下他們這一桌客人。幾個服務員早把其他桌椅收拾擺放整齊,閒下來便湊在角落的桌邊小聲聊著天,不時有低低的笑聲傳過來。
林銳生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茶水,像是有什麼心事似的。南謹問:“吃飽了嗎?”
林銳生抬起頭,見到的是一張隱隱帶著促狹笑意的臉。
這張臉很美,幾乎無可挑剔,可是也只有那一雙眼睛才是他從小到大所熟悉的。
他的神色沉下來,認真地看著她說:“其實我一直覺得很抱歉。”
南謹心中微微一緊,大約猜到他要說什麼,卻也沒有出聲阻止。
“雖然事情不是我主導的,但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當初我就應該努力勸住你,不讓你去做那麼危險的事。你那時只是個什麼也不懂的小姑娘,那種任務根本不應該由你去完成……”
“這沒什麼,你有你的立場。”南謹的聲音很淡,似乎不以為意,“況且不論你勸或不勸,最終做決定的人都是我自己,和你沒關係。”
“可是……”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南謹悠悠笑了一下,“都是陳年往事了,還提它幹什麼?我們走吧,也讓服務員早點下班。”說完她便率先站起來走了出去。
這間餐廳離事務所只隔著一條馬路,因為南謹還要回去加班,兩人便在街口告別。
“有空時再聯絡。”南謹說。
林銳生熬了一個晚上,這時終於還是告訴她:“蕭川給你買過一塊墓地,就在沂市東郊的墓園。據我所知,他每年都會去看幾次。”
“你說什麼?”南謹愣住了,清秀的眉頭微微皺起來。
林銳生低嘆一聲:“其實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都覺得沒必要告訴你。可是這次我回老家,看到阿姨帶著安安,當時也跟阿姨聊了幾句,她說你這些年幾乎很少管孩子。”他停下來,看著南謹無動於衷的面容,誠心誠意地勸道:“我只是認為孩子是無辜的,你即便再恨他,也應該放下了。況且,看樣子他也並非徹底的無情,我是希望你知道這件事後,對他的恨意能少一點,對孩子能多關注一些。”
見南謹抿起嘴唇不作聲,他才又故作輕鬆地笑笑:“你也可以當作是我多管閒事。可是沒辦法,就連南喻都知道,對於你的事,我向來是掛在心上的。”
深夜的街頭偶有車輛呼嘯而過。
寂靜冷清的路燈像是渴睡的眼睛,散發出幽幽低弱的光亮。
今晚,脫去制服的林銳生一身休閒打扮,雙手插兜立在路燈下,身影高大挺拔。其實連日辦案加上週車勞頓,他已經十分疲憊了,眉宇間蓋著一層濃重的倦意,但只要是面對著她,他的眼裡就始終帶著笑意。
那份笑意很溫柔,正所謂鐵漢柔情,卻也只有對她。
青梅竹馬的感情,十幾年的默默守候,他原本以為有些東西不需要明說,只等一切水到渠成。可是萬萬沒料到,南謹生命中的那個男人,原來並不是他。
蕭川成了她的一個劫,也是一道坎,攔在了她的路上,也將她與其他男人完全隔絕開來。
自蕭川之後,任何人都無法再走近她,就連他也不例外。
其實他並不在乎那些過去的事情,更不在乎她有了安安,可是他也明白,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她有多恨蕭川,就有多愛他。
恨是愛的衍生,而她足足恨了他五年,連同孩子也一併受了牽連。
林銳生做事一向果斷利落,這一次卻也無法確定,自己說出那番話究竟對不對。
他看著南謹長久地靜默,目光冷冷地望著夜色,彷彿在想著什麼,又彷彿什麼情緒都沒有。這些年來,他越發看不透她,有時候覺得她還是從前那個機敏俏皮的小姑娘,似乎沒什麼心機,可有時候又難免覺得十分陌生。
她曾是蕭川的女人,這麼多年,到底還是學會了他的不動聲色。
已經很晚了,林銳生不想耽誤她加班,正準備告辭,結果就聽見她忽然開口說:“把地址給我。”
他有些訝異。
她輕輕勾起唇角,深褐色的眼底卻泛著清冷的光,殊無笑意:“好歹是我自己的墓,難道不應該去祭拜一下嗎?”
在這五年的時光裡,她從不認為蕭川會是個深情且長情的人。所以這個墓地,聽起來倒像是一個天大的諷刺。
她想去看一看,它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