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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審訊犯人,我可以選擇不予回答。”南喻拖長了音調敷衍,又故意掩嘴打了個哈欠,語速飛快地推說,“我困了,想早點睡覺。人家千里迢迢來了,你也別光顧著工作啊,趕緊一起去吃個消夜,再順便看看夜景吧。祝玩得愉快,再見!”
通話在下一刻就被利索地切斷了,南謹也不以為意。她收了手機,剛一轉身,就見不遠處的牆邊倚著一個人,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偷聽別人的電話可不是好習慣。”她說。
“我什麼都沒聽見。”林銳生無辜地攤手,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她,唇邊噙著一抹淺笑,“忙完沒有?我快餓死了,連晚飯都還沒吃。”
他的語氣裡彷彿有著無限的耐心,又似乎十分可憐。令南謹終於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冷落了你。走吧,先出去吃點東西再說。”
她請他吃煲仔飯。
油脂噴香的香腸燒臘埋在粒粒晶瑩的米飯裡,蓋子剛一揭開,香氣便四散開來,讓人忍不住食慾大振。
“這大晚上的,讓我吃這個,存心想叫我消化不良啊。”林銳生邊說邊動了筷子。
南謹笑了一聲,坐在對面看著他狼吞虎嚥,慢悠悠地說:“你是鐵胃,就別謙虛了。而且我倒是想請你吃個甜品,可就怕喂不飽你,回頭你再去跟我媽告狀,說我不肯好好款待你。那我豈不是冤枉死了?”
林銳生愣了愣,旋即也笑起來。
其實這是有典故的。
那時候她還在沂市唸書,趕上十一國慶長假沒回家,於是林銳生便從鄰市坐大巴來看她。她充當導遊,兩個人在市郊玩了一整天,直到天黑才趕回城裡。
那段時間她正好在校內參加了舞蹈社,平時格外注意控制體重,晚餐吃得尤其少。那天為了林銳生,她還算是破例了,到麥當勞裡吃了一頓高熱量的洋快餐。
那餐飯她執意請客,結果等到林銳生返回警校後,某天南母打電話過來,照例詢問了日常生活狀況之後,突然說:“我聽銳生講,他放假特意去看你,最後卻是餓著肚子回去的……”
她大呼冤枉,轉頭就去“質問”林銳生。林銳生在電話裡笑嘻嘻地說:“沒吃飽是事實,但我主要是想告訴阿姨,你平時吃得太少了,這樣不利於身體發育。我是希望阿姨能督促你正常吃飯。”
“想不到這麼久以前的事你還記得。”林銳生停下筷子,望著她似笑非笑道,“天地良心,我當年可是一片苦心,可惜是阿姨搞錯了重點。”
“誰不知道我媽向來把你當作親生兒子般看待,見不得你受一點委屈吃一點苦。一聽說你來看我還是餓著肚子回去的,差點兒心疼壞了。”
“沒這麼誇張啊。她老人家疼我,那主要還是因為我小時候救過你一命。”
他說得一本正經,南謹卻忍不住笑出聲來,琥珀般的眼眸裡彷彿倒映著餐廳屋頂的燈光,璀璨生輝:“我看你才叫誇張。只不過是替我趕跑了一隻大狗,怎麼就成救命之恩了?”
林銳生眉角微揚:“有本事當時別哇哇大哭啊。我為了英雄救美,差一點兒就被那條可惡的狗咬一口,結果你卻連句謝謝都沒有。”
“怎麼沒有?”南謹以茶代酒,與他碰了碰杯,“雖然早就說過了,但今天你要是還想聽,我可以再說一遍,謝謝。”
“這還差不多。”
回憶往事難免令人感慨,南謹喝了口清茶,漸漸收住笑容,彷彿陷入短暫的沉思中,過了片刻才開口問:“你說這次是過來開會的?”
“嗯,有個全國性的反恐主題座談會明後兩天在這裡召開。到時候,我還要做一場報告。座談會結束當天就要離開了。”林銳生三兩下就把面前的食物解決得差不多了,停下說,“所以除了今晚,估計也沒多餘時間和你吃飯。”
南謹點頭:“也是不太湊巧,我這段時間正好很忙。”
林銳生招來服務員將餐具收掉,又給二人重新換了壺新茶。他一手轉著茶杯,似乎是想了想才問:“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南謹抬眼看他:“挺好的。”
“其實我這次來,還有件事情想跟你說。”他彷彿是遲疑了一下,才繼續說:“我聽說最近有人要對付蕭川。雖然你和他已經沒有任何聯絡了,但畢竟還在同一個城市,我想,無論如何,小心一點還是好的。”他停了停,才又笑道:“當然,也有可能是我多慮了。不過沒辦法,幹我們這行的,這大概算是職業病吧。”
最近發生的很多事,他都還不知道,南謹也不認為有必要告訴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