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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臟。
難以言喻的震撼,讓他連呼吸都微微一窒。
他終於知道了。
當他因為出離的憤怒,將她狠狠摜倒在地的時候;當她因為他的命令被人逼迫,不得不連人帶車一起衝下山坡的時候;當熊熊烈焰包圍著她,逐漸吞噬掉一切的時候……過了這麼多年,他再次看見她的眼睛,也終於能夠看見她當時的心情。原來是絕望、是悽惶、是空洞的沉寂和……徹底的心死。
所以在察覺到危險的那一刻,他幾乎連想都沒有想就伸手將這個女人攬進了懷裡。
他要救的人,是秦淮。
南謹醒了。
其實她早就醒了,就在蕭川仿似漫不經心地摩挲著她的手指的時候。可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竟然會選擇繼續裝睡。
她和他的手,時隔五年,再一次觸碰到一起。身體永遠是最誠實的,她熟悉他的手,熟悉牽在一起的感覺,相信他也一樣。所以南謹心中有一絲忐忑,她靜靜地伏在床沿,感覺到他在中途突然停了一下,像是發現了什麼,又似乎不能置信,因此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了些。
她的心突然便狂跳起來。那場車禍和大火之後,她改變了模樣,幾乎換去一層面板,只有骨骼的觸感是不會變的。
果然,蕭川很快便去摸她的掌心,然後他的手指久久地停在那裡,一動不動。
所幸昔日的許多痕跡都早已消失得十分徹底,南謹的心跳又漸漸平靜下來。她等了一會兒,才微微動了動身體,像是剛從睡夢中清醒般地抬起頭。
她的樣子並不算太好,血漬汙漬沾得到處都是,臉色也略帶憔悴,只是眼神已經恢復了平日的冷靜明亮。她看了看蕭川,又垂眼看向兩人輕握在一起的手,然後若無其事地抽出來,說:“很晚了,我該回家了。”
也不等蕭川答應,她便立刻站起來,往外走了兩步似乎又覺得不妥,轉過身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說:“好好養傷,祝你早日康復。”
她的語氣有些僵硬,目光只在那張蒼白疲憊的臉上匆匆掠過,然後便迅速轉移開。蕭川躺在床上沒有動,只是看著她的身影離開臥室。
下了樓,才發現熱鬧得很。
客廳裡燈火通明,煙霧繚繞,巨大的背投電視實況轉播著足球比賽,三個男人圍在茶几前打撲克打得熱火朝天。
見她下來,三個人全都不約而同地停下手中動作站了起來。直到這個時候,程峰才終於見到南謹的樣子,他不由得愣了一下。
因為擔心蕭川的狀況,餘思承先開口問:“沒事吧?”
南謹神色倦怠地回應:“他醒了,看樣子沒什麼問題。”又問:“你們誰有空,能不能送我回家睡覺?這麼晚了,我怕外面不好叫車。”
她問得既禮貌又不客套,顯然也是累極了,況且她知道自己的樣子糟糕透頂,需要立刻回去洗個澡。
最後是餘思承親自開車送她。
南謹上車後便閉上眼睛小憩,而餘思承也難得沒有多問什麼。凌晨的路況很好,車子幾乎一路飛馳到達目的地。就在南謹準備下車的時候,餘思承才突然開口叫住她。
他的神情裡帶著顯而易見的探究,側著身子一味地打量她,彷彿若有所思。天都快亮了,南謹卻只覺得又困又累,實在沒心情繞彎子。她見他不作聲,乾脆直接點破他心中的疑慮:“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舍了命來救我。你們想知道原因,還是回去問他本人吧。”
話雖這樣說,但她回到家後脫掉衣服,看到衣服背後一整片暗紅的血跡,也不由得心頭微驚。可她實在太疲憊了,什麼都顧不得去想,洗完澡連頭髮都沒吹乾,便倒在床上睡著了。
因為是星期天,她將手機關掉,幾乎睡了整整一天才恢復過來。
開機後不久,南喻的電話便打進來,想約她晚上一起看電影。
“我已經很多年沒進過電影院了。”
“就是知道你的生活缺乏情趣啊,”南喻倒是興致勃勃,“票我都買好了。好萊塢災難大片,美國英雄拯救世界,聽說特效一流,看完絕對值回票價。”
南謹笑了一聲:“你最近改行做廣告宣傳了嗎?”
她已經起床,從櫥櫃裡翻出一桶泡麵,一邊將手機夾在耳邊,一邊撕開調料包。
沒想到南喻耳朵尖,聽到聲音立刻問:“你又在吃泡麵?”
“嗯。”南謹直接拿飲水機裡的熱水衝了面,壓住蓋子,坐在桌邊等著,才又猜測道:“是不是葉非今晚不能陪你,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