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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再來叫我。”
“好。”
趙小天出去後,順道替她將門掩上了。南謹看著那杯冰咖啡,塑膠杯壁上滲出點點水珠。其實她已經戒掉咖啡很久了,但猶豫半晌,到底還是喝了兩口。只是這久違的醇香加上冰涼的口感,仍舊沒能讓她緩過勁來,只感覺腦袋還是暈沉沉的。
她這段時間睡眠不好,時常突然醒過來,然後就是整夜整夜的失眠。
因為不想依賴藥物,只能靠自我調節,其實在這種情況下,更加不應該接觸這種刺激性的飲料,但她現在精神欠佳,連多說兩句話都覺得疲憊,狀態實在太糟糕了。為了一會兒能夠順利地接待客戶,也只能靠這杯咖啡來提神了。
三點四十分,趙小天敲門進來的時候,南謹正靠在椅背裡閉目養神。
趙小天站在門邊探頭進來說:“南律師,他們到了。”
“好。”南謹很快睜開眼睛,稍微收拾了一下便徑直走向會客室。
因為是週末,律所裡只有一部分同事在加班,每個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安靜地忙碌著,幾乎沒人交談,只間或有些電話鈴聲和傳真機的聲音。
經過外面大辦公區時,恰好碰到姜濤一邊低頭翻閱資料一邊走過來。
他看東西十分專注,兩個人差點兒撞了個正著。姜濤這才抬起頭“喲”了一聲,不由得仔細看了看南謹:“怎麼,你今天還有事?看你臉色不太好啊,是不是病了?”
“約了個客戶見面。”南謹深呼吸兩下,希望這樣能令自己看起來更有精神一點。
“嗯,”姜濤略一沉吟,才又嚴肅地叮囑,“那你先去忙吧。但如果身體不舒服要及時說,別真的病倒了。”
南謹點點頭:“我明白,謝謝。”
趙小天將客戶安排在第三會客室,這個房間雖然不是最大的,但是光線充足明亮。寬大的落地窗外正對著環球金融大廈,那是沂市新商業區的座標式建築,三十六層的藍灰色樓宇高聳在金色的豔陽下,猶如一道筆直的劍,鋼筋玻璃混合幕牆反射著隱約的光芒。
律所一共設有五間會客室,就屬這第三會客室的視野和風景最好,但南謹向來很少用到這一間,想必是阿雅交接工作時忘了將這件事告訴趙小天了。
南謹在門口停了兩秒,才在趙小天的陪同下走進去。
長方形的會議桌前坐著一個年輕男人,正神情悠閒地喝著律所接待客人專用的大紅袍。見到推門而入的二人,他一手端著茶杯,衝著門口微微挑眉,臉上的笑意十分爽朗,主動打了個招呼:“嗨,南律師,我們又見面了。”
南謹怔了一下,似乎根本無心回應他,很快地便將目光移到了另一處。
落地窗的百葉簾全部高高拉起,整面明淨透亮的玻璃被烈豔的陽光映成淺金色。
窗前還站著一個人,他穿著最簡單的深灰色休閒襯衫和黑色長褲,卻因為衣褲的剪裁無比合身利落,將整個人襯托得瘦削挺拔。也不知他正在看著窗外的什麼風景,似乎看得有些出神了,連門口的動靜都沒能讓他立刻回頭。
南謹隔著一整間會客室的距離,定定地看著那個背對著自己的男人。他沒有說話,沒有任何動作,甚至只是一個安靜沉默的背影而已,周身卻彷彿環繞著一股極強大的氣場,倒好像這裡並不是她的地盤,而是他的一樣。
她從極短暫的驚愕和怔忡中清醒過來,只覺得手腳發涼,下意識地想轉身就走。結果腳下剛一動,窗前的男人正好在這時轉過身來。
他站的位置有些逆光,整個人都像是陷在一片巨大的交錯光影之中,只剩下一個模糊而俊挺的輪廓。其實她甚至都看不清他的表情,卻仍覺得那雙沉鬱深邃的眼睛正直直地望過來,就這麼望著她,鋒利得像一把劍,彷彿能刺穿所有的保護外殼和偽裝。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包括那個正在悠閒喝茶的餘思承,他們兩個來這裡幹嗎?
南謹只覺得這會兒腦袋更暈了,那杯冰咖啡的效果微乎其微。恍惚間只能回頭去找趙小天,後者大概是接收到她混亂的眼神,從中讀到了一絲詢問的意味,雖然感到奇怪,但還是連忙介紹說:“這位就是餘先生。”他用手勢比指著的是餘思承,至於那個站著的男人,剛才領著他們進來時,對方並沒有自我介紹過,因此他也不認識。
南謹一時沒吭聲。
趙小天愣了一下,隱約意識到這中間恐怕是出了什麼差錯,但又實在想不通哪裡出了問題,只好輕聲問:“南律師?”
過了兩秒鐘,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