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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離開。
當休息室的房門被人敲響的時候,是第二天凌晨四點。
林妙很快就從淺眠中清醒過來,臉上兀自露出一個嘲諷的微笑,然後起身開門。
果然不出她所料,敲門的是常昊,而站在常昊身後的,則是那個她最熟悉不過的清俊的身影。
她只聽說他們昨天去了別的城市,沒想到為了一個南謹,竟然會連夜趕回來,天還沒亮便到她這裡來要人。
想到這裡,林妙不禁笑了,微微歪著頭看向那個氣息冷峻的男人:“怎麼這麼急?人在我這裡,你還不放心嗎?”說著側身讓開一條路。蕭川沒說話,他的目光甚至只在她的身上停留了極短暫的一瞬,便徑直從她身前越過,走向屋子中央的大床。
藥效和酒力都還沒過去,南謹仍在沉睡。他低頭看了看她,將拎在手上的長風衣搭在她身上,然後親自彎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他的身材高大修長,而她安靜地依偎在他的懷裡,身上蓋著寬大的衣服,彷彿一隻受盡呵護和寵愛的小動物,顯得尤其單薄纖秀。
天花板上的燈光照下來,將二人交疊的影子映在厚重的地毯上。
林妙一言不發地望著他,眼睜睜地看著他就這樣將南謹帶走。
她的胸口不可遏止地急促上下起伏著,整個人都處於錯愕和震驚中。
原來外界傳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原來他是真的這樣愛惜南謹。
她以前聽到那些傳言,尚且覺得受不了,如今被她親眼見到,更是猶如晴天霹靂。花,霏,雪,整,理
他為了南謹,不惜風塵僕僕連夜趕回來,臉上明明還帶著倦色。
他抱著南謹,用如此親暱的姿態,彷彿絲毫不避諱旁人的注視和眼光。
他這樣將南謹抱出去,恐怕天一亮,整個沂市便都會知道,南謹是他蕭川的女人。
林妙怔怔地站在門邊,竟一句話都說出不來,她無法像剛開門時那樣有意調侃玩笑,甚至連一句平常的“再見”都說不出來。
常昊跟在蕭川身後一起離開了。
頂層的走廊很快變得空空蕩蕩。林妙也不知自己就這樣呆立了多久,直到覺得冷,這才意識到有風從走廊盡頭的通氣窗中灌進來,而她也只披著一條單薄的絲質晨褸,此刻已被凍得瑟瑟發抖。
過了中午南謹才醒過來,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只覺得頭疼欲裂。她用手按住額頭,一時之間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耳邊就聽見一個溫柔的聲音說:“南小姐,您醒啦。”
她緩了好一會兒,終於辨認出那是蕭川家的用人在說話。
可是,她為什麼會在蕭川的房子裡?
她吃力地撐起身體,想要努力回憶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記憶裡一片空白,最後僅僅停留在和客戶一起吃飯的畫面上。
“你覺得怎麼樣?”這時候,門邊突然傳來另一個熟悉的嗓音。
她下意識地順著望過去,又揉了揉太陽穴:“頭疼。”
蕭川示意用人先出去,自己則不緊不慢地走到床邊。他看著她,幽深的眼神裡彷彿帶著些許不悅,於是連聲音都變得更加冷淡:“你經常幹這麼危險的事嗎?”
南謹一時反應不過來,怔怔地反問:“你什麼意思?”
“和不熟悉的人去KTV喝酒,被人在杯子裡下了迷藥。”
她終於想起來了。
昨晚那杯酒,她原本就是硬著頭皮喝下去的,結果喝完沒多久便覺得不對勁,頭重腳輕的感覺來得實在太快了。
當時眼前的所有東西似乎都在晃,晃得她更加頭暈了,而且眼皮沉得彷彿有千鈞重,她很想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然後……然後似乎有人來拉她,有溫熱的帶著酒氣的呼吸噴在她的臉邊和脖頸邊,令她覺得反胃欲嘔。
她哪裡也不想去,更加不想跟任何人走。其實當時她的意識還沒完全喪失掉,所以才會隱隱覺出危機。
“是你救了我?”話說出口,南謹就覺得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果然,蕭川的臉色愈加沉了幾分。
他沒有回答她。
而事實上,他只是在後怕。
在從江寧趕回來的路上,他一直在想,倘若昨天晚上她選在了別的地方,倘若沒有任何人在場為她提供保護和援手,是不是他就要再一次眼睜睜地看著她受到傷害?
她將受傷,而他將再度無能為力。
他這輩子幾乎沒有害怕過任何事,可是一想到這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