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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了電腦也準備睡,房間另一側的床上又有了響動:”那就其實不是玩笑話了?“她和費諾……走得很近,去年這個時候大家不止一次見到她來院裡找費諾,搭他的車一起走。不過這個學期幾乎都沒見到她,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也沒人知道。”
一番話說得多有保留,既是顧及費諾的師長身份,又照顧了雲來的情緒。雲來心裡有數:“多謝仲偉兄。”
蔣仲偉很快睡著了,呼吸聲比平時重,顯然是累了一天睡得死沉。聽完他的話,雲來反而清醒過來,睜著眼睛看著已經染上一點晨光的天花板,心裡漸漸安定了下來—一費諾不僅是他的老師,更是雲來父親的好友,這一層額外的關係,全院上下恐怕沒有幾個人知道。
父親和費諾之間的友誼究竟到什麼地步,雲來並不清楚。只是在他決定把日後考研的方向定在景觀,而非家傳的橋樑後,他打了個電話回家,告訴了父親這件事情。當時父子倆在電話的兩頭都沉默了很久,就在雲來以為自己的塊定讓父親失望了的時侯,忽然聽到他父親說:“T大建築學院有個叫費諾的老師,是個學問和人品都很出色的人,正好也是做這個方向,我建議你去考他的研究生。”
雲來的父親常年在外,所以雲來對他的感情,總是敬畏有餘而親近不足,但父親的這番話,到底是認同了他的選擇。原本他有自己中意的導師和學校,但因為父親的意見,還是去查了費諾的研究方向,出乎意料地符合自己的興趣,也就是這樣,他最終來了T大。
也許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誤會在其中。抱定了這個念頭之後,雲來決定一定要把真相找出來,為自己,也為費諾的名譽。於是,他暫時不再想了,深深地吸了幾口氣,讓自己閉上眼睛,沉入甜美的夢境裡。
短歌
雲來再遇見潘希年是在一個冬霧瀰漫的早晨,他打著哈欠去食堂吃早飯,進門之前無意地往邊上一瞥,發現不遠處的海報欄旁忙碌著的身影頗有些眼熟,不由得多看了一眼——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走近之後才看清楚,潘希年貼的海報原來是學校裡吉他社的最新活動。這段時間以來雲來一直在想找什麼理由去接近並瞭解潘希年,沒想到思來想去半天,機會竟這麼從天而降。他瞬間拿定主意,笑著輕聲打招呼:“早啊。”
潘希年一門心思都在釘海報上,一開始並沒有在意,直到雲來又喊了一聲,她才猛地轉過臉來,看清來人先是露出稍稍驚訝的表情,然後才是那個雲來只見過幾次卻再也不能忘記的笑容:“哦,你早。我還以為你是在叫別人呢。”
我出來吃早飯,看見是你,就過來打個招呼。這麼早?“社團裡有活動,他們都起不來,我就說我來貼吧。”
原來你是吉他社的。我看你網球打得好,還以為你是網球社的呢。“潘希年笑著搖搖頭:”其實我一點也不會彈吉他,加入這個社團完全是被室友拉去湊數的。“哦?”這倒是讓雲來有些意外,下意識地挑了挑眉,“所以你們社也收新手嗎?”
那當然。對吉他有興趣?“倒是玩過幾年,大四之後因為忙,就不怎麼碰了。你們的社團活動歡迎外人參觀嗎?”
。你看連我這個徹底的門外漢都入社了,我們社團沒規矩的,就喜歡熱鬧,時間、地點都寫在海報上了。“說完她還伸手指點海報上印得清清楚楚的活動時間和地點,雲來則有些入神地注視著她。直到對方說完,回頭看他:”我還有幾張海報沒貼完,先去忙了。那,週末晚上見?“好,你慢走。到時候見。”他一醒神,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來。
話說到此兩個人揮手道別。眼看潘希年人都走遠了,雲來才想起最重要的一句話根本忘了說。他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句“惜年”,潘希年也很快地停下腳步回過頭,雲來猛地意識到這是個過於親暱的稱呼,一怔之後麵皮跟著開始發燙,趕快幾個大步追過去,有點慌亂地避開潘希年的目光,抓了抓頭髮說:“我、我是聽他們都叫你惜年……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這句話說得多少有些心虛,於是在說完之後就陡然停頓下來,好像前面就是懸崖的盡頭,再也無處可去。瞬間雲來連呼吸都屏住了,卻又難以自抑地注視著幾步之外的潘希年,熱切地等待著她的回答。
潘希年最初的詫異迅速平息下去,微微一挑眉——這個動作也讓她整個人迅速地生動起來,跟著嘴角也向上彎起:“對,我們見過好幾面了,我好像是沒自我介紹過,我叫潘希年。”
潘惜年。“雲來跟著輕輕唸了一句。那種令人愉悅的甜甜美感又回到唇舌間,他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