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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繼續下去。
確實。她這次不告而走,身邊所有熟悉的人事後都說了她,就連從來都是寡言少語,不輕易發表意見的蕭暢,也說了一句:”希年,你這樣不應該。“唯獨有兩個人沒有這麼做,一個是雲來,另一個是費諾。
雲來是因為喜歡她,可是費諾……潘希年忽然不敢想下去了。
程朗夫婦沒有孩子,家裡就兩個人,有了潘希年,這個年過得還比往常熱鬧一些,初一一早潘希年收到費諾的電話,他在電話那頭給她拜年,潘希年都要握不住電話,也說:”新年好。你在外地,要保重。“我很好。在程家朗家還習慣嗎?年夜飯在家裡吃的?”
嗯,程大哥做的,我和曉彤姐幫忙打下手。“你難得去,他們都不出去吃了,專門在家一起過個年,也好。”費諾在電話那頭笑起來,“程朗做飯做得好嗎?”
嗯,挺好看的。“費諾似乎笑得很愉快,笑聲感染了她,又說:”曉彤姐做了個冷盤拼盤,也很好看。昨晚一直在看電視聊天,之前吃了太多零食了不覺得餓,早早就睡了,都沒守歲。“不要特別守。我九點開會……”
費諾……“被這突兀地叫住,費諾頓了一下,溫和地問:”怎麼?“昨天一進門,程大哥訓了我一頓。”
哦?他怎麼訓起你來了?“為我一個人一聲不響跑回家的事情。”
短暫的沉默後,費諾又說:“說了什麼?”
這件事是我錯了,被說是應該的。其實我覺得程大哥還是顧全我,沒有說得太嚴厲,他說他是替你來訓我……可是,費諾,為什麼,為什麼從那天到現在,你一個字也不提呢……“說越亂,索性停下來,等費諾回答。
電話另一頭靜了下來,過一會兒才聽到一聲嘆息,有些無奈似的:”當時找到你,太高興了,別的都忘記了。再說,現在看來他們也都說過你了,我也不必說了。“這答案聽得潘希年好半天沒有說出話來,等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問的卻是:”那……你也不問我為什麼走嗎?“說完這句話的潘希年覺得自己就像一根被繃得過緊又猛地彈開的弦,一下子失去所有力氣,驟然鬆懈乏力下來。但她的手始終牢牢地捏住電話,用力得要把這電話捏變形一般。
可無論她是多麼期待,費諾並沒有給出答案,只是又一次輕巧地掠過了:”事情都過去了。時間差不多了,我要出門,你自己好好保重,玩得愉快。“費……”
電話已經結束通話了。
流光
程朗和紀曉彤朋友都多,過了初三,家裡陸陸續續來客人拜年,常常是下午來凌晨走,高朋滿座,笑鬧喧譁不絕於耳。
所以等潘希年有機會和紀曉彤單獨聊一聊,已經是初七之後的事情了。
那晚程朗他們醫院正好有個應酬,家裡只有紀曉彤和潘希年兩個人。吃過晚飯也沒什麼事情做,紀曉彤就拿出茶具泡了一臺祁門紅的工夫茶,一邊喝茶—邊聊天。
對於紀曉彤,潘希年總是有難言的親近感,願意和她多親近,也喜歡找她說話。那天起先明明也是在說別的什麼,東拉西扯之中,話題莫名轉到費諾身上,紀曉彤半是自言自語地說:“這一整個年裡都沒看到費諾的人,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潘希年搖頭:“初一接到他一個電話,也沒有說。”
總是要回來的。希年,“紀曉彤忽然叫了她一句,”現在就我們兩個人,程朗都不在,我也說一句,這種事下次再也做不得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離家出走,你說呢?“嗯。再不會了。”
潘希年應允的同時神色也黯淡下來。紀曉彤不忍地攬住她的肩膀,安撫說:“你也不要怨恨費諾,這句話也許不該我說,出事之後最難的就是他,希年,你也是個大孩子了,多多體諒他吧。”
曉彤姐,我怎麼會怨恨他呢。“沒想到紀曉彤會這樣說,潘希年不無苦澀地笑了一下,”我怕是連報答他都來不及……“紀曉彤看她臉色越發黯然,想了一想,又說:”我也不是這個意思。不談報答不報答的,費諾當初接手你家的事情,就沒有想過這個。我說的是,不要把他逼得太緊了。“曉彤姐……”
紀曉彤實在不是藏著掖著說話的性子,之前這幾句話已經說得累死了,現在程朗又不在,索性攤開來說:“希年,你怎麼看費諾,在你還看不見的時候,我和你程朗大哥就都看出來了。而既然我們都看出來了,費諾這個在局中的人,難道不比我們更清楚嗎?”
潘希年沒想到這話題就這麼昭然擺在了眼前,躲無可躲,雙唇一陣哆嗦,也說:“曉彤姐,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