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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兄馬兄,人命關天,你我定要齊心協力!”江陵摸過馬韁緊握手中,強迫自己立定心神,閉目凝思之際無視外界的一切干擾,將全部神思皆盡集中於耳際一點。而後韁繩疾懸快馬加鞭,江陵咬緊牙關驅車前行,摒絕雜念耳畔微凜,循著江川河流的奔騰水聲奪路而去。
少女依舊不省人事側首靠在江陵身側,可在馬車顛簸之下,少女口中竟不自覺有溫熱的暗紅液體由唇角淌出。“清清……再堅持一下,我們就要到了。”江陵敏銳的嗅覺又豈會對這刺鼻的血腥棄之不顧,只覺自己一顆心臟似是被一根鋒利尖刺猛然戳穿,卻不知是因憐憫而生的感觸,或是由心痛所致的悸動。江陵此時卻早已無暇多想,手中馬鞭再加橫掃,烈馬受了疼痛刺激更加奮力蹬蹄,馬車一晃三里開外,向著潺潺流水急速飛馳。
江陵側耳傾聽之際,已有流水之聲源源不斷湧入耳際,一路縱馬疾馳循水聲而下,江河奔流終於就在面前滔滔不竭。江陵手臂一揚橫韁勒馬,馬兒一聲長嘶之下迅疾收住了狂奔的足蹄,馬車於河川改道之處和緩的支流小徑戛然而止。
“清清,到了!”江陵一路緊繃的面孔此時似是有了零星的喜色,深鎖的愁眉彷彿也有了不為人覺的些許舒展之意。江陵懷抱少女躍下車來,卻將平日裡寸步不離的貼身竹杖與襁褓之中兀自哭鬧的嬰兒留於車內。
靳清冽的體溫仍然滾燙如火,身形癱軟四肢無力,不省人事知覺全無,唇邊先前溢位的暗色血漬已在下顎凝固,但是口中卻似仍含有不明性狀的黑色汙物留待吐出。
岸邊並沒有人行蹤跡,天然道路更多坑窪,碎石滿地雜草叢生。江陵眼前無光,足下又是深淺未知,只能步步前探,本就已是一腳深一腳淺,行走之間很是吃力。此時又再加上懷中多了另外一人的附加重量,蹣跚抬足之際更似寸步難行。可他卻對足下的頗多阻礙毫無顧忌,依著涓涓細流的清澈音跡行至溪水之濱。
當足下步履突然出乎意料踏空而沉,足尖繼而被清冷的流水浸溼的時候,少年的唇角終於掛起了一抹久違的欣喜笑意,江陵知道自己終是與湍湍流水咫尺相隔。緩緩俯身將懷中奄奄一息的少女謹慎安置於水旁,江陵眼色凝重抽去了自己束腰的緞帶。簡單除去了上身的素色衣衫,少年的面板雖是白皙如紙,但背脊之上橫七豎八遍佈的傷痕卻更加豪無遮擋地暴露在外,在清朗的月色灑過,便似猶如蒼莽雪山之上的深溝邃壑縱橫交錯。
而後,面容凜烈毅然決然,少年但行非常之舉。
“清清,萬不得已,對不起了。”江陵的指端已然觸及了靳清冽起伏微弱的胸膛。少年雙手沿著少女的衣襟走向順勢而下,指尖遊走至腰際交疊盡處之時,少女汗溼的輕衫已被少年全然剖開。
本該玉骨冰肌細膩婀娜的酮體,此時卻是肌肉腫脹面板血紅,遍體奇熱猶如火炙。少女垂地的縷縷青絲本已被汗水溼透,此時卻又為徐徐而過的清風紛紛擾擾更顯凌亂不堪,轉瞬之間,靳清冽已是一/絲/不/掛/春/光/乍/洩。
十指觸碰到靳清冽如火燒火燎般滾燙的赤/身/裸/體,一霎那間,江陵的心際卻有一陣猛烈入侵的怦然跳動席捲而來。然而此時正值燃眉之急,時間絕不容許他有一分一毫的稍作遲疑,江陵抱起少女赤/裸的嬌軀,快步行入流水之中。
許是心急如焚外物不侵,江陵聚精會神一心一意,只想儘速為靳清冽解去體內毒性,竟然幾乎未能察覺數百米外已有異動,一艘氣勢恢宏的華麗船隻正自沿江疾行,逆流而上悄然駛近。
溪水連綿清流見底,冰涼徹骨醒人心神。然而少女炙熱若火的軀體有著不似常人的高溫,竟然已經足夠溫暖了四周叮鳴的溪流,江陵已能感到自周身而過的溪水的溫度接連升高。江河不止流水不斷,奔流不絕的水源只顧任勞任怨,終於在堅持不懈的流淌沖刷間逐漸降低了少女居高不下的體溫。
江陵喜上眉梢,與靳清冽同坐溪底,兩隻手掌抵上了靳清冽光滑溼潤的背脊。體溫漸低毒性漸隱,對中毒軀體的損耗亦在最小範圍,此刻正是將少女體內毒性逼出體外的絕佳良機。體內真氣自丹田徐緩上行運至大臂,再一使力之下真氣便由前臂行至了掌心,江陵額上亦自溢位滴滴青汗,卻是已經動了不小內力。
或許沒人能夠知道,不到萬不得已之際,江陵絕不會妄動內力。這是他又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法不傳六耳,江陵緘口如瓶,他的身上還隱藏著更多秘密。一個肚裡心裡皆是秘密的人,一個一舉一動疑雲密佈的人,為了保守這些秘密,為了達成某種目的,便要拑口禁語,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