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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萬軍中,他更是主帥。主帥昏迷不醒,換了營中誰人,都是要犯個嘀咕的。
魯爾多這個右將軍現在,下瞞六軍,上顧太子,也真是忙昏了頭。幸而那個矮冬瓜做的事很少是錯的,不然現在頂在他腦門子上的小事小情一定能讓他的頭磨得鋥明瓦亮。饒是如此,入秋之際,那個粗獷的腦門兒上還是生出了一條條溪流。
“將軍,丘林先生到。”
“丘林思契?”魯爾多喃喃道,“請。”
“是!”
帳門一啟,那矮冬瓜便一搖一擺得走了進來,活像只散步的鴨子。
“怎麼樣了。”姓丘林的道,說罷,便隨便一蹦,坐在了案上。
“哎呦。”魯爾多嘆了口氣,偷偷使了個眼神,又道:“咱們接下來改怎麼辦,我聽聽你怎麼想的。”
“姓公孫的一來就出這麼多亂子,若是貿然出手,咱們未必討得了好處。不過幸好咱們死傷不多,只要後續糧草沒問題,還是有個把月的時間。以我之見,還是以守為攻,從長計議的好。”
魯爾多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已經調了一部分人回去看著糧草線路,防著出岔子。”
矮冬瓜咋舌道:“不過……”
“不過什麼,你說。”魯爾多道。
“我總感覺白草口有些不太舒服。”
魯爾多笑道:“有什麼不舒服的,這白草口雖然比不上雁門關,不過算得上險要之處,況且四周多林,便於隱藏,更妙的是林子跟咱們營帳相隔甚遠,就是公孫華放火燒山,也燒不到咱們頭上。”
“就是因為這樣的才覺得不舒服。”丘林思契又道:“魯爾多,你想,放著這麼好的一處退路他公孫華能不知道嗎?他居然毫不設防得讓咱們退到這,太順利了。”
魯爾多皺了皺眉道:“你多想了吧,若論軍勢,雖然是他公孫華討了些便宜重振旗鼓,可咱們還是坐擁百萬大軍,防線也絕對稱得上嚴密,況且咱們打小哪個不是馬背上過來的,單是以一敵一,咱們豈會輸給那閉門不出的書呆子?我聽聞他公孫華籠絡了些所謂的高手,可高手再多,也是雙拳難敵四手,況且他高手能有多少?他若真是有把握,現在早就乘勝追擊門外叫陣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是……”丘林思契頓了頓,把玩著棋盤上的棋子道:“我總感覺當了別人的提線木偶,也許那個是他,也許……”棋子一拋,在楚河漢界之間落下一陣聲響“是我多想了吧。”
魯爾多笑道:“別整天神經兮兮的,你那心思太重,本來就壓得人長不高了。”這話更說完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短劍已經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劍身銀白,薄而精巧,倒像是女人使得。可在丘林思契手上卻是大小正好。“你再說一遍試試啊,右將軍。”
“我認輸,不說了還不成啊。”魯爾多討饒道。
銀光一轉,丘林思契就像是戲法一般,把那短劍變的無影無蹤。“黎國這兩年國力日漸衰弱,他公孫華能領這麼多兵,其餘關卡一定守備薄弱,你不妨調一隊精兵去試試。”
“圍魏救趙?”魯爾多道。
“想得美,雁門至關,能失三城而不可失其一。”丘林思契說罷,轉身便大步走出了營帳。
“知道了~”魯爾多道。雖說笑著,可那皮糙肉厚的脖子上,還是透出一線殷紅。“這傢伙……”
“來人,叫格爾諾。”魯爾多喝到。
“是,將軍!”
杯裡的茶還沒涼,一身勁裝單臂在外的中年人便上步做禮道:“將軍。”
“你帶五萬精兵分十隊從不同路線輕裝快馬,直奔石陘關,夜中突襲。切記,務必要快,打他個措手不及。”
“末將領命!”說罷,便接過令符,正要離去,右將軍又道:“若是一擊不成,全給我撤回來!”
“是!”說罷,來人便匆匆離去。
放下一塊石頭,右將軍悄悄鬆了口氣,鼻間猛然傳來陣陣飯香,笑道“開飯嘍~”說罷,便大步出了營帳,在看手下士卒,個個都是手捧乾糧一碗稀粥,登時便覺不妙!
大步登樓,放眼一望,好嘛!黎軍城外,幾隊人馬正高架爐灶,生火做飯,感情這香味兒不是自家鍋裡傳出來的,上將饒是如此,更別說手底下的兵了。魯爾多牙根一癢,還是按下了情緒。轉念一想,登時是嚎啕大哭,好傢伙,這哭聲,只怕三里地外也能聽見!
左右士卒一見,登時慌了神,忙上前爭相要扶這位八尺大漢。可魯爾多雙手亂擺,兩腳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