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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謝姑娘好意,奴家在這候著就行了。”這話說完,女孩兒便老老實實得一動不動。若是個男人,不說美人暗送秋波,單是馨香一片,琵琶遮面,若不心癢,那真算是有毛病了。
少年呢?一聽說是母親的話,手下也亂了方寸,白白廢了一片大好局勢。
“你輸了哦,答應我的,可不許反悔。”妙人星眸一眨,嬌笑道。
“罷了罷了,你贏了就是了,再說,我在你這輸的,也不差這一局。”說罷,少年提著酒罈一飲而盡。起身便道:“走吧。”
青鸞笑著點了點頭,抽了支玉簪把長髮隨便一挽,便往門口走去。
“不換身衣服嗎?”少年道。
青鸞笑道:“不用了。”
小丫鬟躬身一引,兩人便一前一後上了轎子。
大轎一落,司空府便到了。公孫雲一下來,便啟了青鸞的轎簾,把她引了下來。
“怕麼?”公孫雲道。
“你猜?”青鸞笑道,眉眼靈動,就像是初春的百靈。
少年也笑了笑,十指一扣,兩人便走了進去。
公孫夫人呢?早就坐在主位上靜靜等著她的寶貝兒子回來。
公孫雲一踏過門檻,便恭恭敬敬得做了禮道:“娘,孩兒回來了。”轉而拉過青鸞道:“娘,這位就是青鸞姑娘,本名阮嬗,嬗兒,這是我娘。”
妙人一驚,躬身一禮道:“久聞夫人大名,得此一見,三生有幸。”
公孫夫人笑著點了點頭道了聲“好,坐吧。”
青鸞一身瑟瑟水衫,除了烏髮上的一支玉簪,便沒有再多修飾,身姿玲瓏,曲線曼妙,二八年華,足稱得上是個絕色美女。可與公孫夫人相比,還是相形見絀,而那一份知性,更添了幾分韻味,如同陳年佳釀,甚是醉人。
“來人,看茶。”主人道,說罷,便對愛子嗔道:“雲兒,這些日子玩夠了嗎?”
少年不由得低了頭道:“娘……”
公孫夫人笑道:“阮姑娘,這些日子云兒在你那給你添了不少麻煩,還請姑娘見諒。”
妙人也不否定,只道“公孫公子文武雙全,溫良恭儉,青鸞能認識公子謙謙,實是榮幸,怎麼能說麻煩。”
她這一誇,當真是誇到了點子上,無論何時,誇一人所愛,一定比誇那個人好得多。
公孫雲一聽,心頭便是一熱,可轉念一想,隱隱生出一絲寒意。
“敢問姑娘祖籍何處呢?”
青鸞笑道:“奴家原是湘潭人家,年幼貪玩,遇了惡人,幾經拐賣,最後……”
公孫夫人嘆了口道:“哎……阮姑娘命途多舛,實在可憐。”
阮嬗搖了搖頭否定道:“若是非如此不可,方能遇見公孫公子,若能重頭來過,奴家,願遭此劫。”
“哦?”婦人笑道:“為什麼呢?”
語落,公孫雲的心霎時加了速度,母親所問,又何嘗不是自己心中所想?四下寧靜,胸中之聲,更是清晰可聞。眼角微斜,把餘光看去,阮嬗正襟危坐,一雙靈動的眼睛不偏不倚,正對著母親的視線。
“我愛他。”
正是:
青鸞波光鑑心跡,
比目可否共雙棲
第三十三回
山門紅葉,作伴埋忠骨
隘口白草,為鄰見人情
一片兩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千萬片,楓入雁門皆不見。且把英雄都問遍,雁門一行,最是離歌一曲,徒留萬般怨。
側臥病榻寒風來,就是這火紅正午,也要透骨連連。再來上幾聲傷痛抱怨,百里營帳,便更添上幾分蕭索。
而馬背上的民族,向來豪放,這一點涼薄又算得了什麼?
可不管是哪個民族,人們心中的願,大多都是相同。尤其是別家許久,生啃乾糧後,就更是想念家中老母弱妻做的那一碗清湯小面。
可就是這麼個願望,古來征戰,卻讓它遙不可及。
常言道“男兒有淚不輕彈”,但千千萬萬的人總會忘了下一句是“只是未到傷心處。”若是到了傷心處,再鐵的男兒,也是要動一動那不爭氣的淚目。
攣鞮維昌現在臥榻垂淚,自從躺在了這張床上便再也沒動一下,若不是這一行落跡,誰都會以為已經是去找閻王爺報道了吧。
可攣鞮維昌的傷心處是什麼,從沒有人知道,也許有人見到他哭,但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為什麼哭。他是太子,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