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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練完,小杏這會還餓著呢,小口吃著春捲,間隙回她道:“你先去吧。”
“噯。”
先前不肯去的女郎斜睨了她們倆一眼,吩咐婢女:“把我的琴取來。”
這幫人玩起來本就不拘,大俗大雅,只圖自己高興。李四郎被何萱攪了話茬還不大高興,現下便留在岸邊,津津有味的聽起琴曲來。
方錦衣倒是饒有興致的挽起袖子,束上褲角跟著下了溪澗。
不過捉了一會兒,直起彎著的腰,拭了拭額角晶瑩的汗珠,不經意掃了眼岸邊,見小杏懶洋洋眯了眼兒,歪在案上像是喝醉了酒,不由露出一口白牙,笑的燦爛。
斜刺裡伸出一根劈好的木叉打斷了他的視線,木叉上頭刺了尾魚,粼粼波光映在魚身上流動,把他看的一愣。
邊上少女的笑聲很是得意:“怎麼樣,厲害吧?”
“有一手。”方錦衣很是誠懇的誇了一句,在她兀自高興時上岸,解了褲腿上的繫繩,走到小杏身邊。
他袖子雖然挽上了,仍不小心被水濺上,此刻拂在她臉頰邊上,涼浸浸的感覺讓她一個激靈,霧眼兒一眨,與他目光相對。
“別人玩的開心,你倒是睡的開心。”他見她壓在一側的粉頰暈紅,不覺手癢,趁沒人注意掐了掐。
陽光透進山谷,她吃飽喝暖被照的渾身懶洋洋的,便舒適享受的閉起了眼。誰想一個不注意就讓他得逞了去,杏眼睜得圓溜,卻仍有些濛濛的霧氣。
她捉住他使壞的手,反手一扭,哼唧:“方錦衣你這個混蛋。”
她手上沒多少勁兒,扭的不痛,倒是手背能明顯感覺到她小手軟乎乎地,如糯米糕子一般,讓他心旌搖曳。過了半晌才怔怔地回:“嗯。”
“……”小杏古怪的看他一眼,見人過來,便佯作無事的鬆開了。
“穆子秀,出來玩一趟總坐在那兒有什麼趣,骨頭不動就生蟲了。”何萱見方錦衣上岸,便氣哼哼的把叉子丟給婢僕,跟上來找茬。
“我們來比賽捉魚如何?”
小杏經這幾回,多少感覺到對方的敵意。想了想,拈來食案上的春捲,很自然的遞到方錦衣嘴邊:“吃不吃?”餘光卻注意著何萱。
對方果然頭髮直豎,暴跳如雷。
小杏心下有了計較。左手還遞著,右手支了下頷,笑悠悠的看著她:“捉魚多沒意思。”
何萱一來,不知有多少縷視線隨之飄過來看好戲,方錦衣倒不敢徑自咬了,只很是隨意的用手接過來吃。何萱氣順了一些。
“咦,那不是元曦嗎?”有人看見漂流而下的竹排,驚訝道。
“他怎麼來這了。”
何萱隨聲望了望,想起這人素日的風評,不由轉了眼珠,和小杏道:“既是要和平日不同,不如來打個賭,看誰能引起他的注意。只要能讓他望過來,就算贏,如何?”
小杏一聽,頓時想到這把戲和站在校門口吹口哨吸引女生沒差,再一對比竹排上那一襲青衣,飄渺欲仙的身影,不由大樂。
不過,這人不知是什麼來頭。
她看向方錦衣,眼裡求解的意味很濃。
“怪不得你不知道。是你去了曲陽城之後才來的,他們一家皆很古怪,沒有官職,也沒有別的營生,卻入了聖人的眼。皇室中人俱是以禮相待,客氣非常。因而官員皆不敢造次,就是他平白入了洞仙會的鑑定人員名單裡,都沒有多說什麼。”
“最重要的是,這人平常不喜搭理陌生人。”他思忖著徐徐道。
竹排上迎風而立的人氣質清冷,青袍翻飛間,閒人勿近的氣息遙遙傳遞而來。岸上因賭局聚攏了不少郎君女郎,他卻彷彿漠視一切,隻眼不曾看向這邊。
小杏似乎能感覺的到,他與哥哥偽裝出的冷全然不同,他是真的不在意這邊的嬉笑目光。
“茜茜,琴。”何萱搶先吩咐。
吳茜茜知她今日不曾帶琴來,便從原先彈琴的女郎那裡奪來給她,渾不顧那女郎敢怒不敢言的目光。
何萱畢竟是將軍的女兒,一曲琴樂,撥奏出錚錚戰場的肅殺之氣,雖然小女兒家難以達到很高的境界,也算是無骨有形,讓人稱讚了。
但竹排上的青袍公子衣袂飄飄,不曾一望。
她又試了清歌而唱,曲歌和鳴,那人就像木頭似的紮根在竹排上,愣是半點側頭探尋的*都沒有。何萱氣的撿起石子往竹排上扔,多扔進了旁邊的水面,濺起無數“咚咚”的水花,那人經此騷擾,仍很穩的住氣,淡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