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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帶束好的髮尾一掃,疾如閃電,跟往他臉上扇了他一巴掌的效果沒差。
什麼旖旎什麼春思,統統都飛跑了。他咬牙:“穆、子、秀。”
她自是沒意識到自己給後面的人帶來了什麼災難,聽見他話裡的怒聲,還哼了哼:“你佔著馬蹬,我穩不住身子,不夾緊就要摔下來了。”
他笑裡夾雜著一絲火氣:“我會讓你摔下來嗎,嗯?”
上頭兩人不老實,小灰憑動物本能也有些不安,似想要擺脫一般,加速跑了起來。讓小杏結結實實地往後一仰,摔進他懷裡。
因身體舊時的傷疤,記憶帶來的驚悸還在,她心快速跳了兩下,鬆了韁繩,反扯住他袖口。唇色漸白,慌張道:“不、不會。”
就好像將要淹死的人抓住了浮木。
方錦衣聽到她語氣裡傳遞出的害怕,當即讓小灰放慢了速度。再聯想到她害怕的事是因他造成的,不由心緒微亂,抿了抿唇,黑眸稍暗。
“穆子秀,你膽子給我放大一點。”他繃直了身子,目光灼然。
……
山谷幽深,不時有鳥鳴撲翅,流水涓涓,點綴一方幽靜。
一行人早在溪澗邊鋪了席子,設下食案,坐擁山水景色,開懷暢聊。
王安最先看見共乘一騎而來的兩人,手方執了青玉壺斟酒,忍俊不禁:“你們倆是哪裡打仗回來,弄的這般狼狽。”那瑩光的琥珀色頓時灑出了杯外,自有貌美清秀的婢女收拾乾淨。
距離雖隔的遠,因空谷清幽,語聲不大也能傳到兩人耳邊。
“噠噠”的馬蹄聲止,方錦衣先一步躍下,小心扶了小杏下馬,郎笑回他:“遇見劫匪了,過會少不得要蹭你們的吃食,可不能吝嗇。”
“這情形,哪裡是遇見劫匪,打野戰去了吧。”有年輕風流的擠眉弄眼。
“漫山的食物,你沒吃的,自去狩獵。休想打我們的主意!”有佯作慳吝的藏住食盒。
“不過是教她騎了一回馬,笨得緊。”
方錦衣見他們死纏爛打,輕飄飄的笑過便罷。那群人知道他們倆的舊事,也知道她學不好騎馬,隨意取笑了幾句,便沒再多說。
哪個女人聽見人說自己笨開心的起來,當然,情人間的耳語除外。小杏因學的艱難,這話一說像被戳中了事實,很有些跳腳,乾脆別過臉兒不看他。
她見許嘉嘉抽出鑲玉嵌寶的手鏡招呼她去,便對著鏡子拾掇了一下。
也不過是裙子多了幾個褶皺,髮絲束不住,亂翹出幾縷。但這個時空的人很重視外貌,就是男人還要傅粉施朱,有個不妥當,一眼就瞧的出來。
期間,竟還收穫了不少目光。
這與方錦衣對她難以言喻的親暱有一定關係。以前縱然摟抱一下,喊兩句暱稱,也不過是玩笑。如今這樣護著的架勢,倒讓人新鮮。
更多的,卻還是她的悄然轉變。
像小豹子斂起了爪子,變成家養的小貓咪似的,軟綿綿的沒有攻擊力。但,也著實討喜。
話題慢慢轉變,一群少年人聚在一起,話題多離不開男男女女,而少年則比少女更直白無顧忌一些。
“回春坊的浮兒昨日跳的那一曲《春鶯囀》,舞姿柔曼,歌聲婉暢,讓人回味無窮啊。”作風流態的李家四郎似在眯眼回味,唇角浮笑。
“你能瞧見?”王安壞笑揭底,“李中丞肯放你去了?”
李四郎沒惱,不過斟酒飲了一杯。細長的眼眸輕勾,悠然道:“兄長與我說的,不過,便是看不到,我也想的到。”
“你做白日……”
另有人想接話,卻被何萱的哼聲打斷,眾人默了一默。
王安不由笑:“你是愈發難伺候了,又是哪裡不順你的意?說來咱們聽聽。”
“哼,只消你們別在我們面前說這個就好了。”
“那該說什麼?”
“出來玩兒,說有什麼意思,咱們捉魚去呀。”何萱拔了根青草百無聊賴的劃來劃去,此刻提了建議便將草丟了,目光晶亮看著他。
王安這人最是面面俱到,原出來玩也不只是談天說地,因大家許久沒聚,先預熱著把生疏去了,方再開始活動。這會聽她提議,自不能無視她們的意願,笑著允了。
“捉魚會髒了衣裳,我不去。”仍有矜貴的女郎道是。
“幸而我另備了乾淨的衣裳來。”許嘉嘉壓壓鼻子,笑嘻嘻與她做了個鬼臉兒,“子秀,你去不去?”
一通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