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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我坐在那大椅上,暖暖熱熱的,我往下看,下面似乎還冒著熱煙,想必是放了什麼東西進去,暖和極了。
我眼眨了眨,看著一桌的佳餚,不是山珍海味,卻是更為繁雜而又清淡的菜式,還有他的笑臉,他的柔情,都在我的眼前。
還以為忘記了幸福是什麼樣的滋味,一瞬間,覺得什麼也都回來了一樣,不是錯覺,他就在我的眼前,給我布著菜,彌補他的過錯。
“以後不要喝那麼多酒了,傷身子。你一國之君,失盡了儀態。”什麼無賴的樣子,都讓我看到了。
他聽到我這般說他,唇角忍不住上揚,愉悅的很:“不喝那般多了,傷了你,比傷了朕自己更要痛上三分。”
白他一眼,這樣也笑得出來,看著清蒸的魚:“我要吃尾巴。”
他夾了魚尾巴,送到我唇邊:“咬一口就好,不然很多菜你就吃不下了。”
真香,沒有半點的腥味。嫩滑的魚肉和汁,在唇齒間散開。
他又道:“青薔,你可以要求,更多,更多一點。”黑亮的眸子裡寫滿了渴望。
我淡笑:“是對你的傑作,還有後悔。”
“不是這個,薔薔,我是說別的,你總是退縮,一旦受傷,你就封閉起來。朕不喜歡這樣子,朕想要你開口,要求更多,更多。”
他說的很坦誠,坦誠的讓我開始深思著。他有錯,我亦有錯。
我嘆氣,如果換成了比我更淡性格的,那不是可以十幾年不用來往了。
如果不是他醉酒蠻橫著要來,以我的性格,是不會去主動的,那麼彼此的關係,還在冷戰之中。
一手輕撫著臉頰:“為什麼還是這麼痛啊?”
“擦了白玉膏了,會好些的。朕叫御醫,不會讓他張揚出去的,可好?”
這麼小心的維護我的自尊,我搖搖頭:“不好。你要我要求你是吧,好。你以後,不準和易兒走得太近。”
要我要求他多一點,那我就不客氣的要求。
他笑,只是淺淺的帶著些遺憾:“真少,還是不敢要求朕只愛你一個。”
那是他付得起的東西嗎?我吃醋了,上次沒有吃那絕色美女的醋,因為那是一個草包美女,這一次的易兒,我覺得是衝著我來的。
夾來豆腐,輕柔的送到我的唇邊:“吃點。”
我不好意思,訓他這麼多,可以了。
伸手去端碗,一低頭,和他抬頭的臉撞在一起。
又痛得我倒吸了口氣,唇角在抽搐著。
他本來是想嘲笑我的,一撞痛我,硬生生的將笑給壓了下去,難看的很。
彈他的臉一下:“痛啊。”
“吹吹。”他小聲的說著,他雙眼無辜的看著我,在說,他不是故意的。
我彈彈他的臉:“呵呵,一會就沒事了,別趕緊,快坐著吃吧,要是讓人看見了,非說我欺負你了,我又使了妖術,把你給迷住了。”
他輕嘆,坐在我身邊:“還用妖術啊,你早就把朕給迷住了。該死的,也不知道你有什麼美的,你不算是絕色,在美人堆裡,你不會是拔尖兒的。”
我吃,不理他。
“又不溫柔。”
我眼角抽動兩下,瞄下他。
“又太聰明,男人愛上聰明的女人,累得很。”
“又不會討好人,又不會百般體貼。”
咬牙切齒了:“你確定,你這是認錯的態度。”
他越是重嘆了,認真的看著我:“為什麼袁修純,連朕的聖旨也敢不遵,拒絕朕的指婚,這當中的原因,大半是因為你。”
原來要說的是這些,我放下碗,輕聲道:“說句老實話,楊碧書配不上袁修純,雖然她也漂亮,也有些才華,也算是名門,還有每個哥哥都是當官的。袁修純很不適合她,兩人間的性格,如果沒有愛在裡面,更會互相的折磨。”
他眼神低低的垂下去,讓我看不清楚他在想什麼,但是能在我的面前提起這些,想來,他也是做了某些讓步。
凡是我接觸過的人,凡是有那麼點關係的,偶爾提起,都只為試探下我而已。現在卻是傾訴,帶著他的一些無奈和吃錯。
“想想我們之間,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抬起頭,眸子黑如子夜一般,那束光芒,像星辰一樣綻放:“薔薔,朕真想讓你說我一個,只牽掛我一個。你總是若即若離,總是太易知道好些的事,朕的一面,是黑暗的,是無情的。所以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