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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人說醉話,其實沒有什麼理論可言,現在說過,明天就會忘記,但是醉話也有些是實話。酒後吐真言啊。
“朕要薔薔,不要畫。”他躺在地上叫:“朕的薔薔飛過來,抱著朕。”
抓了個枕頭丟給他:“你的薔薔。”
“呵呵!”他傻笑:“不要畫,扔走。”一塊玉佩往上一丟正好砸在他的臉上,痛得他大叫,抓起來扔得遠遠地。
看得好氣又好笑我只好坐起來。
為什麼他可以輕易就讓我開心起來,自問我的心,我是愛他的。曾經的愛,雖然會過去,但有些東西不會隨著時間的改變而改變。
“什麼玩意。”他抱緊了枕頭猛地親著:“一幅畫,不要,不要。”
我無奈地看他抱緊被子有些心裡發笑。
“薔薔我恨你。”他抱著枕頭說:“薔薔你不給我被子,我告訴宮女去。”
“你幾歲?”我逗著他說,玩興上來了。
反正半夜無事睡不著,難得見他失態一次。明天醒來,酒醒無痕,他什麼也不會記得的。
“二十九。”他開心地說。
總算沒有說九歲,我聞到他身上盡是酒味,並沒有什麼香水之味,有些鬆了口氣,我並不喜歡他帶著別的女人身上的味道過來見我。
為什麼半夜過來啊?房裡那淡淡的光,照得迷濛,他臉貼著枕頭。抱著,然後手往下摸起,大驚,呼叫起來:“薔薔,你怎麼變短了。”
我捂著嘴笑,真好玩。
再抓了個長枕頭扔下去:“還有一半在這裡。”
他還真是放在那枕下,似接起來一樣,還拍了拍,薔薔這樣才好。
安心地抱了一下:“薔薔,你的腳呢,碰不到啊,是不是很冷,你縮起來了。”
唉,還是這麼關心我,我輕聲地問:“你是真的愛薔薔嗎?”
“不愛不愛。”他迷糊地說,“薔薔壞死了,不愛她。”
心裡有些嘆氣,我們,怎麼會變成這樣呢?其實誰也不想這樣的啊。
感情,這麼不經一擊。穩中有降執著各的想法與觀念,最後,在正清宮裡,一人往左,一人往右。各自朝自己的地方而去。
如果不愛,他就不會半夜鬧騰著要來這裡。
他睡著了,睡得很香,還在打呼。
喝得醉醺醺的還過來,他似乎很冷,一個勁地縮著,將枕頭抱得緊緊地。
一會,又笑出聲:“薔薔的味道。”
走吧,這裡讓給他就好了。要是這麼就睡著了,會感染風寒的,到時受苦受難的可是御醫和正清宮裡的一幫人。
他現在火氣很大,一旦病起來,更是不得了。
將被子丟下給他,他倒是知道,一觸到溫暖的被子就自動地拉著蓋好。
捂著枕頭:“薔薔,不冷了,不冷了。”還打了幾個噴嚏。
莫名的感動,過來就是怕我冷嗎?
酒氣讓我不喜歡,起身到膳房裡給他煮一碗薑茶也好,現在就有些發熱,明天一早他準會頭痛得罵人。
輕輕地下了床,套上鞋子,拿著椅子邊的衣服披上躡手躡腳地合上門出去。
守夜的公公站得遠遠的,看著我,恭敬地說:“慧妃娘娘有何吩咐。”
“沒什麼,你們就守著吧,皇上半睡半醒,一直在說糊話。我去煮一碗熱薑茶給皇上喝。”
“不用了,我會自己做,不過你要是會生火的話,可以來。”我生不起來。
一個小公公跟在我的身邊走下了樓閣,更是顯得冷意濃重。
一邊的宮女在打著瞌睡,小公公欲叫醒,我搖頭:“別吵醒她們,都累了,這麼冷的天。”
小公公在膳房裡生起了火,找到一些姜和糧,拍碎就可以放下去煮,這個最簡單了,守著熱起來就行。
“皇上今天晚上喝了好多酒嗎?”
“回娘娘的話,皇上喝了好多,一直喝到散席,回到書房又還在喝。睡覺的時候叫著頭痛要到薔薇宮裡來。鬧得久些,陳總管就半夜帶著帶皇上過來了。”他清楚地說著不敢有什麼隱瞞。
“易兒姑娘呢?”皇上身邊的易作呢?不是很合得來的嗎?
一身是傲氣是不錯,比我更甚,但是她終究不是我。
就算是灝再寵我,用我來氣誰,或是什麼原因,我都不會想在那樣的場合坐在他的身邊。
“讓人送回北林去了。”
“為什麼啊?”不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