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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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平是慕楊的玩伴,林家二兒子,其父是慕父的商業夥伴。
但她現在才知道。
那是一種怎樣的感受?有一人,他明明就是你幻想出來的,名字,性格,人物都是幻想中的,你躲避現實只為在幻想裡與他作伴,可有一天,這個人出現在現實裡,每一個方面都與幻想中的一致,但他已存在這個世界很久了。
她開始懷疑,是林暮平曾出現在她曾經的記憶裡才造就了幻想,還是他本身就是從幻想裡跑出來的。
她開始和慕楊,林暮平一起玩。
性子循序變的活潑,日子一天天迴歸到曾經的安穩裡。
在她終於被確診已經正常時,林暮平出了車禍。
她出席了他的葬禮,哭的平靜。
在父母不安,唯恐她再次抑鬱自閉的眼光裡,她只是一遍遍,一遍遍的想,
這是否一直都是自己幻想。
林暮平究竟是否真實存在著,否則為什麼她一旦痊癒他就死去。
或是她仍然,一直,始終,都在幻想裡。
窗外的陽光已經萬丈光芒,房間裡的晦暗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明亮,溫暖的陽光灑在臉上,她閉起眼睛,安靜的起身。門被敲了兩下,她往後退,易珩出現在眼前,陽光正好照映著他,俊朗卓越。
她緩緩向他伸出手,碰及柔軟的衣衫,笑得入神。
陽光同你,曾如此真實。
【番外】
能將她殺掉嗎?
這樣就不會為了她時刻拋棄自己而提心吊膽。
這樣就不會為了她的反覆無常而焦頭爛額。
這樣,就不會失去她。
易珩靠在門口,聽著房內起床敲打木門的聲音給槍上膛。
“易珩,我想和你說話。”
“昨晚的事情,我很抱歉。”
“我喜歡的人是你啊。”
準備開門扣動板手的動作驀然停下。
她沙啞的聲音透過門說起故事來,他不知道是否應該相信。
他聽著她對於林暮平的講述,他想起電腦上的“查無此人”,他憶起她的臉龐,或稚嫩,或明媚,或灰暗,或憂鬱。。。。。。。他浮現起她從十五歲到二十五歲的成長,暗地觀望的比比皆是,真正捱到一塊做著無關情慾之事的難以想起。
她起初小心翼翼,在易家如履薄冰的樣子還歷歷在目,惶恐如待宰的小獸,無論他人怎樣示好也無動於衷甚至意圖吞噬。
那時候她甘願把自己鎖在房間裡,睡覺,洗漱,若是無人給她送食也無所謂。然後他會拒絕掉所有的宴席,把辦公處轉移到監控室裡,只為觀察她的一舉一動。他們之間零交流但他知道她的小習慣,她吃到喜歡的東西時臉上浮現的那種歡喜,她洗澡出來時的輕鬆。。。。。。
他熟識她的生活,從一見面那一刻起就瞭解她表露或不表露的秘密,但她不知道,在她眼裡,他始終還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人物,需要警惕。
他們也曾有過一段愉快的時光。
大概就是慕安少女病與中二期遲遲而至,又或是日久生情,總之她和他終於像一對正常情侶,一起吃早飯,釣魚,出行,有著早安吻,晚安吻。
本以為生活能一直甜蜜的進行下去,他亦能與她共結連理,白頭偕老。
但林暮平出現在他的生活裡。
他是如此驕傲的人。
卻喜歡上一個心裡有著別人的女人。
他聽著她帶著熱切與盼望,喚著“林暮平”,卻對自己面露嫌惡。
他重新轉動門把,準備著手槍,眼眸裡一片晦暗。
林暮平是誰,什麼角色,對慕安做了什麼,曾經耿耿於懷的事都不重要了。
故事早就停止,她嘶啞的聲音泯滅在晨曦裡,開門吧。
我永遠都走不到你心裡。
我永遠都只能是個窺屏者。
我永遠都被你所控。
我是高高在上的王啊,不是可憎厭惡的溝渠裡的老鼠。
我是受人仰望的上帝啊,不是供你玩弄的侏儒。
他向她舉起手槍。
她向他伸出了手。
他看見她逆著陽光朝自己微笑,眼眸裡全是光輝明亮的自己,臉龐上仍殘留著淚痕,盈盈淚光,整個世界都擁你為王。
細碎的陽光被她拋到身後,只為靠近你。
槍支掉落在地上,他們站在陽光,長久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