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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雅名便是琴簫仙子。”
溫風瑜脫口道:“她可是二十餘年前、憑玉簫劍法現身武林的倪芳菲?”妄媒婆婆道:“你也知道她?”溫風瑜道:“呃,我曾聽在衙門當差的鄰居提起過,聽說她後來退隱江湖,不知去向。”
“不管那倪芳菲下落如何,從今晚算起,如果你們能在三天內開啟這個銅盒,又不會損毀它,老身就放你們離開鸞鳳樓,還保證毫髮無傷。若三天後打不開,你們要麼一人死一人永困此處,要麼一起服毒殉情。”妄媒婆婆陰測測道。
溫風瑜急道:“三天時間未免太倉促,前輩能否寬限幾日 ?”妄媒婆婆冷笑道:“哈,離缺樓的囚徒,也有資格討價還價?若你們不敢打賭,老身現在就走。”說完便要轉身。
“等一等!”一直保持沉默的樓嫵月突然道;“我們,決定答應你……”
“哎,你怎可草率答應她?!”溫風瑜急忙截斷道。
老嫗斗篷下飽含殺意的眼裡射出利刃般的光芒:“年輕人別很快答應吶,自作聰明的話就得付出代價。”
樓嫵月朝溫風瑜使了使眼色,朝老嫗道:“我說得出,就會做得到。不過既然要打賭,煩請前輩與我們立下契約字據,答應提供開盒工具,並履行開盒後的承諾。”
妄媒婆婆真的拿來紙筆印泥,與他倆立下一式兩份的契約後,滿意地看著摁了手印的字據。
午飯後,樓嫵月接過侍童送來的慄殼色仲尼式七絃琴,以及一籃竹片、小刀、絲線、銀簪等工具,取過取暖的火爐進入屏風後,仔細檢查後開始削竹片,對著盒子仔細比對。
溫風瑜盯著她仔細看了一會兒,肯定地說:“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在九遞山觀看比武時與我搭訕的銀衣少年!你冒充琵琶女刺殺我柏世伯,究竟是綺羅宮什麼人?”
樓嫵月噓聲道:“小點聲,你為何斷定我是綺羅宮的人?”
溫風瑜道:“觀姑娘日前行刺柏世伯的手段,難道放飛蟲蠱和毒煙不是綺羅宮的絕技?”樓嫵月嘴角一撇:“哈,難道就只有綺羅宮的人會放飛蟲蠱?”
溫風瑜道:“你們為何要行刺莊主柏椿齡?”樓嫵月道:“因為他暗中勾結東溟教做事。”
溫風瑜詫異道:“怎麼可能?”樓嫵月道:“難道你忘了,要不是那晚有東溟教人出手助他,我又怎會受傷墜崖呢?”溫風瑜回想起那晚的場景,不再吱聲。
她又問道:“公子武藝不俗,又是何派新秀?”溫風瑜雙手抱臂道:“有本事你就猜啊。”
樓嫵月淡淡一笑:“你不怕琵琶弦中的毒粉,應該擅長避毒或製毒,你的家人可能頗懂醫道。江湖中懂醫道毒經的門派甚多,佼佼者不外乎九宮山水家、江陵百秀莊溫家、蜀中唐門、湖州百草谷黎家、東海玉環島等門派。而聽你的口音,更像是前兩家的子弟之一。”
溫風瑜有些驚訝:“你猜得果真細緻。”他旋即傲然仰首道:“我確實是百秀莊的人,師從九宮山空泉道人。”
二十八年前,空泉道人協助枝江衙門,憑一把“太白筆”和一柄鳴沙劍與鄂西的強梁“金銀幫”匪徒交手,惡戰兩個時辰,將難以捕獲的三個當家大盜一一擒拿,因此響徹兩湖武林。
溫風瑜側首等待對方豔羨的目光,但見樓嫵月只顧趴在床榻低頭擺弄銅盒,並未露出絲毫欽羨的表情,他不禁感到索然無味,悻悻坐回椅子上飲茶。
樓嫵月取來一對細小的帶鉤銀簪,插入兩個鎖眼,再將六壬盒五個角的小細鉤綁上五根長長的蠶絲,牽到七絃桐木琴的弦柱之上,六壬盒放在距離七絃琴三尺左右的桌角,然後她憑藉記憶奏了一首琴曲。
六壬盒被琴音帶得原地震動,但曲盡後仍無異狀。
過了半日,樓嫵月吃罷午飯,又將盒子移到四尺遠處,繼續重彈曲調。
溫風瑜奇道:“你所彈的,似乎是前朝的柳詞《玉蝴蝶》……而且,是用仙呂調彈奏的。”
她沒有回答他的疑問,但見六壬盒各角再次震動,半晌過後,銀簪赫然一一彈出,溫風瑜一時怔忪起來,再過了片刻,使得銅盒由內自動震開三面,露出裡面的一截絲絹!
溫風瑜恍然大悟:原來六壬盒上刻著的“古琴、柳樹、蝴蝶、仙呂”字樣是提示,而她居然在利用七絃古琴曲的共振原理開啟盒子。
溫風瑜心裡狐疑道:“如果此盒設計者為何昭華,那知道開啟方法的只有他和妻子門徒;而樓嫵月找惡婆子要了這些物事,好像早就懂得開盒方法……莫非她與六壬盒的原主人有關聯,才篤定會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