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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死。”
“果然伶牙俐齒。”妄媒婆婆幽幽道,她突然一揮袖,一股薰香之風襲向他們,道:“二位被老身灌了丹藥,短期內內力還不能恢復。我不管你們關係如何,半個時辰後我還會過來,這期間你們好好做決定吧。還有,這柄刀只能傷人,卻根本割不斷這牢籠的鐵欄。”
溫風瑜側臉樓嫵月向望去,見她睫羽低垂,一臉靜謐。
溫風瑜輕聲問道:“那個妄媒婆婆究竟是什麼人?”
樓嫵月神情忐忑道:“聽我師父說,妄媒婆婆早年不幸毀了容顏,丈夫棄她而去,另置妻室,她就千里尋夫,最終殺了丈夫和新婦。後來其專殺騙情之人,撮合有愛或無愛的男女當做寵物囚禁,煩膩後再將那對男女殺害。這片崖山下有處深洞稱為萬骨洞,定是她犯下的罪行。我聽聞這兒是禁地,卻不知主人是她。”
她頓了頓,愀然道:“她故意設局刁難我們,引著我們自相殘殺,並像觀戲一般戲弄我們。”
溫風瑜微微眯起眼睛:“難道姑娘不想借此機會殺我?”
樓嫵月的聲音斬釘截鐵:“我不會這樣做。”他挑眉道:“為何這麼肯定?”
她淡淡一笑:“其實不論我殺了你,還是你殺了我,妄媒婆婆都不會輕易放過活著的那個人。不管你我有無前嫌,而今必須同舟共濟。”
溫風瑜冷笑一聲,道:“不錯,若想暫時保命與她周旋,你認為該如何做?”
“唉,看來你我只剩下第三種選擇了。”
“第三種選擇?”溫風瑜結結巴巴道,“真的要……要在此成親?可是……”
樓嫵月掩口低語:“我們不過是要假意敷衍老太婆,就當是小孩子辦家家酒。不過到時候咱倆必須吹滅燈火,再放下床帳和衣蓋被裝睡,這樣她的爪牙就不會看清楚,所以你暫時不用緊張。”
溫風瑜吁了一口氣,譏誚道:“也對,樓姑娘一向都擅長逢場作戲。”
不多時,鐵門突然再度開啟,妄媒婆婆如一陣陰風飄至床前,詢問他們商議的結果。聽他們說同意婚配,老嫗冷笑道:“二位好好享受這洞房花燭夜,老身就不叨擾了,哈哈哈!”
掌燈女童轉身離開,妄媒婆婆一揮衣袖,床榻外層的雙重硃紅紗帳脫離銀鉤翩然蓋下,她再一揮衣袖,將桌上紅燭之火熄滅八九,只餘窗臺桌前一對嬰兒手臂粗的長燭照映室內。當其踏出門檻之時,房門轟然闔上,餘下紅帳內的兩人心有餘悸。
過了片刻,溫風瑜打著哈欠走下床說:“這床你來睡,我趴桌子對付一夜。”樓嫵月見他行事還算君子,便道:“不,還是在床上擠一下吧,別讓老太婆看出異常。”
然後他吹滅了紅蠟燭,脫了鞋躺倒在床的外側,裹上被子。
紅燭已滅,黑暗中的兩人和衣而睡。在彼此不得不同室相處的特殊環境下,如此做便減少了彼此尷尬。而樓嫵月緊握的手一直在袖中顫慄——其實她答應與妄媒婆婆的契約,也是冒險一試,心裡並沒有多少底氣。
次日一早,妄媒婆婆和侍童進了姻緣小築,讓“新婚”的少年男女行奉茶之禮。
飲完茶,老嫗幽幽道:“老身眼下突然想同你們玩一個賭博遊戲。”
溫風瑜一直暗中運氣卻使不出三成內力,聽她一說方問道:“是什麼賭約?”
☆、氣定神閒參賭約(下)
妄媒婆婆從袖中拿出一個銅盒,緩緩道:“近日我到一戶知名鎖匠家制鎖,無意在屋外聽到他與妻子說柏家弄到一個奇特的機關盒,我一時好奇,便闖入九霄山莊古董密室盜來了它。當我見到它的第一眼時,便驚詫不已。”
溫風瑜一聽它是從九霄山莊所盜,猛然想起那日在柏家聽到警鈴聲音、柏椿齡慌忙離開大廳的事。他故意損道:“這盒子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不過是雕琢得花哨了些。”
妄媒婆婆不屑地冷哼一聲,道:“你且仔細看,這盒面刻有‘長倚昭華笛裡聲’,下墜銅片上刻有‘勸君著意惜芳菲’,‘佳人攜手弄芳菲’等六句話,‘玉樓春’作詞牌名,句句含有‘芳菲’二字,按照數字將詞句間隔連在一起讀,亦是‘君意人攜菲影,梨雨紅蓮韶華,值香相’。”
溫風瑜面露不解之色,一旁的樓嫵月則神情淡然。
妄媒婆婆道:“二十多年前,西疆煙蘿絲雨城出現一個擅長製作精巧器物的人,他自稱何昭華。銅片上的刻字,暗含了他所贈之人的名字。”
溫風瑜道:“莫非那人叫做芳菲?”她頷首道:“不錯,此人很可能是倪芳菲,其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