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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親自來呢?星夜騎馬,多累啊。”
蕭桁笑道:“不是接。怕你被拓跋鋒打手心,孤來送你回去。”
什麼?我呆了一呆。蕭桁翻身下馬,將韁繩甩給歐陽瑩,站在我身側,負手看戰局,道:“……能這麼咒自己,看來海其騰君是真會為你同我翻臉。”
哦,好吧。我翻了翻白眼,道:“逢彼之怒,你更不該來了。”
蕭桁笑道:“還是要為你求求情的,再者和他有幾句話說。”
我“嘖”了一聲,道:“海其騰君本已視你為勁敵,今日若正面遭遇,不怕他以多取勝?”
“不會,”蕭桁笑得很狡猾,道:“在你面前,他得格外要臉才是。”
我無語,望著逐漸升起的朝陽,良久方道:“為了說幾句話,這得等到什麼時候去?”
“喏,”蕭桁遙遙一指前路的煙塵,道:“這不就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修。
第47章 諸曜之聚(下)
其實,這還是我第一次見拓跋鋒戎裝佩劍。瞧他在明豔的秋陽下督眾驅馳,破城之夜的烈火,恍惚又重現於我眼前。
自他出現,雪城之眾與裴致之部約定俗成似的,陣營剗然分開。我還沒反應過來,容甯遽而近前,粗暴地將我一把拖過,我一時不備,手裡還挽著歐陽瑩,兩人跌跌撞撞倒向他這邊,大魏部眾大約怕我賴那千金之賬,屏風似的將我和歐陽瑩與齊軍隔絕。只剩蕭桁獨立於兩軍之間,負手含笑,直面他來路。
海其騰君今日不止人多,神態也夠肅殺。慕容薄方自血戰中得命,依舊忠於職守,向拓跋鋒馳報戰況。遙遙見他在煙塵之中,寂然舉鞭止住大軍,聽取稟告。片刻之後,他一馬當先,風馳電掣地行至蕭桁面前。
瞧著拓跋鋒居高臨下大有凌逼蕭桁之勢,我只覺得歐陽瑩的手瞬間冰冷了。
“破城一別後,你膽子變小了。”我悄聲對她道。歐陽瑩卻充耳不聞,渾然忘我地攥著我的手,指甲掐在我的手背上。
“其實是好事。”我又說,雖然知道她此刻聽不進去,還是把話說完:“天下最有權勢的兩個男人難得相聚,當然是談天下事,難道會肉搏相殺麼?”
本來大漢失德,中原無主,正是魏齊合作的大好時機,今日蕭桁竟能夠折節遷就,若拓跋鋒有遠見卓識,自當捐棄齟齬,與之結好。
從這幾日的周旋相處,我以為蕭桁的權變與魄力,不愧是當世豪傑。
隔著人群與風聲,聽不見蕭桁對他說了些什麼,拓跋鋒板著臉翻身下馬,雖然神色依舊冷峻,卻還是同著蕭桁走到僻靜處,對面立談。
嗯,他們談他們的,我卻還有點話向歐陽瑩交代,我瞥了一眼容甯,只見他已翻身上馬顧視大局,偶爾也不忘掃一眼裴致。我便放了心,把幷州東北臨近蕭齊的幾處郡州虛實,簡單地跟歐陽瑩說了一遍。以她的記性,自然是過耳不忘的。
“此外,謝靜山我不要,你看著辦吧。”我瞅了一眼與戰場上諸多死屍一般,依舊靜臥在方才之處被陽光暴曬的謝靜山,冷冷道。
歐陽瑩皺眉笑了一下,道:“你就是嘴巴兇。”
我沉吟片刻,道:“即使你見死不救,我也不反對。你可知方才許北辰原是為殺她而來的,你想想,這種大麻煩,確實不宜招惹。”
歐陽瑩嗤之以鼻,道:“好了,她也是身不由己,論麻煩不及你萬一。”
“好吧。”我低頭自省。
“此外,衛潛風胸中自有丘壑,”我掃了一眼他與許北辰消失的方向,鄭重地向歐陽瑩道,“只怕也是許北辰一夥的,你如今跟著廣陵殿下,萬萬不可被他矇蔽。”
歐陽瑩凝神片刻,道:“昔日在雲間宮時,衛金吾對陛下忠誠無二,絕非許北辰可比。我想他侍奉你之心,未必是假。”
“即使不假,只怕他亦不能體會我的用意。”我道。
“你的用意嗎?”歐陽瑩嘲諷地一笑,眼神又飄到蕭桁身上,道:“實在和他一樣難以體會。”
我沉默無語。此刻蕭桁同拓跋鋒卻似已是推心置腹完了,只見蕭桁從容不迫,正欲向拓跋鋒叉手為別。誰知拓跋鋒不知說了句什麼,抬手就是一拳打在蕭桁胸口。
歐陽瑩一聲驚呼,蕭桁身子晃了晃,坦然受之,臉上還帶著笑。
“唉,論氣度,還是廣陵殿下……”我一言未了。卻見蕭桁也驟然回手,與拓跋鋒兩人竟在千萬人面前廝打起來,拳腳相加,只是沒有動兵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