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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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許北辰卻是伸手撫唇微微冷笑,倒也沒有出手朝我扔暗器。
許北辰為人心狠手辣,風評極差,處置起犯規的宮人與侍衛,從不容情。瞧他現在不慌不忙的樣兒,顯見得更新添了一種先恐嚇夠了才把獵物一口吞掉的惡癖……若當初沒有撕掉扇子,也許他還能聽我的,不過我是真不喜歡他。何況,我若果真斃命於此,也許是拓跋鋒的福氣也未可知。
我再度瞥了一眼謝靜山,呼吸淺到若有似無。許北辰見我殺我,自然因為我是本朝最大的貳臣,但氣味相投的影衛與右金吾火拼,究竟為那般啊?
瞧他們廝殺,甚是血腥,我不想看了,扯著容甯問道:“詐死的好主意是誰想的?”
容甯靜靜注視戰局,沒料到我先在還關心這個,頭也不轉,直截道:“我怎敢咒他?”
“那你來得倒快?怎的我才走了三日,你便到了?”連計也是拓跋鋒定的?那如何能到得這般快?不解。“不快你怎會信?”容甯漫不經心地道,忽又詫異地望了我一眼:“不是三日,是四日了呢。”
什麼?四日?
……真要命!歐陽瑩竟一字不提我睡了一天一夜!怪不得,明明記得是和衣而臥,起來卻又穿衣服,難怪毅衡表哥說不信……啊,竟然會有這樣的失誤,我羞愧無地,恨不能馬上自殺!
我王樨一世聰明,怎地遇上拓跋鋒就事事受挫,命運多舛到這般地步!
難道真的是“滿城落花馬難行”,難道真的是“金伐木命”!
一提起這回事,容甯忽然又火冒三丈,怒叱我道:“郎主這般對你,你竟為蕭桁棄他騙他,這就是你所謂的以德報德?如此薄倖,哼,比你娘有過之而無不及!”
什麼?把我和那個女人相提並論,我氣得血都能吐出來。
我抬腿就踢了他,卻是自己小腿被震得生痛,我恨聲道:“黑颯啟容甯,我還當你可造之才,誰知竟不可理喻!你以為我跟著拓跋鋒就是好?你難道不知他與拓跋炎決裂在即,本自不該兒女情長受拖累?你難道不知只要外敵環伺,拓跋炎就不敢輕易對他下手?我走了,你只要順水推舟,便是一舉數得的好棋,這還不夠以德報德?原來你這般看不透,我現在懂慕容颯當初為何連你也要殺了!”
“你這麼聰明,就不能相助他成一番大業?”容甯緩和了臉色,眼中情緒萬千。
我靜默片刻,不由冷笑道:“他不會要我助,他亦不能聽我的。”
“為什麼?”容甯狠狠皺眉,道:“為什麼蕭桁就可以,他就不行!”
因為,因為我與他的目的不盡相同,或許政治可以允許合作,但感情這種事,只要有一點點偏移,最終就會相互猜疑,相互怨恨,相互隔膜……就象我和陛下。
“哼,水性楊花!”容甯等不到我回答,竟然從牙齒縫裡拋了這四個字定評給我!瞬間我怒不可遏,轉臉衝著他嫣然笑道:“再水性楊花,也沒喜歡了你,給我一邊待著去。”
誰知聞言,容甯竟是氣得臉色發白,他一把推開我,翻身上馬即向陣前衝去!
哎呀,失策!都是這般不冷靜,從昨夜到今晨,一切事都是一塌糊塗!
容甯本是主帥軍魂,他一入戰鬥,固然剎那間士氣振作所向披靡,但時間一久卻不免令軍士驚惶,因為主帥即出,豈非死戰到底不可的了?
瞧著雙方人馬都折損剩了了十餘人,我也徹底沒了想法,緩緩坐到謝靜山身側,索性觀戰喝水吃點心。
勝負將判,同我一樣靜觀良久的許北辰,驟然策馬,鎧甲泠然作響,竟越過眾人直奔我而來,容甯為數名高手所困,此刻勉強轉身殺退數人,要馳救已是不及。我皺眉望著許北辰在馬上朗逸的身姿離我越來越近,實在搞不懂,他為何不先殺容甯,再殺我呢?許是貳臣比敵寇更可惡?
便在我引頸就戮之時,許北辰身子一偏,讓過一箭,接著便是一陣箭雨,自我身後向他射去。我猝然回頭,廝殺聲震得我耳聾了,竟沒聽見援兵已至。
方才我為了振作士氣,不過是大言欺人罷了,昨夜心急如焚之際,何曾來得及與蕭桁有約再留後手?誰料到,毅衡表哥果然聰明,竟同著歐陽瑩親自來到!
我瞧著裴致箭雨逼退許北辰之後,亦率眾加入戰團,隨員之中,衛潛風竟是當真向我,一言不發便與昔日的同僚同袍刀劍相向,他與許北辰兩人越戰越遠。好,再遠些就可以說私房話了呢,哼!
我顧不得他們,幾步走到蕭桁馬前,不好意思地笑道:“毅衡表哥,派人來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