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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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涕下沾襟,當日,不信他,實在是……大失誤。
“其實,我騎術好極了。”我坐直身體,振作精神。
“哦。”容甯一臉懷疑。
“我們,一起去騎馬吧?”我站起身來。
我想念那天風的速度,今天若有任何人阻我馬蹄,我必踐踏之。
容甯帶我去我家的馬廄看他們的馬,北地產馬,他們所有都是神駿之物。其中自然以拓跋鋒的掣電和他的玄霜最佳。雖然,拓跋鋒今天應該是起不來了,但我依然不想碰他的東西,我伸手去牽玄霜,手還沒有碰到韁繩,就被緊緊握住。
“郎主?”容甯的聲音有些惶恐。
我回頭一看,蝴蝶穿著他的黑袍子,臉色鐵青,倒好像昨夜是被我打過一樣。
“又要出什麼花樣?”他冷冷地道,不知是問我還是問容甯。
“悶了,散散心去。”我佩服自己,竟還能心平氣和同他說話。
拓跋鋒注視我良久,慢慢鬆了手,道:“去選。”
不愧是主將之口,侍衛馬上將所有上選之馬都牽了出來。
當然是玄霜,我牽到它,輕輕上馬,用左手揉了揉右腕上被他抓出的紅印。
拓跋鋒深吸口氣,竟亦翻身上馬。
“郎主?!”容甯大驚,一把抓住掣電的韁繩,攔在馬前。
拓跋鋒一鞭落下,抽掉容甯的手,縱馬躍出院門。
他的話和掣電帶起的風一樣襲過我面前:“若能追上我,便教你稱心如意。”
開什麼玩笑!我神思恍惚了一下,手卻不由自主地一抖,駕起玄霜,緊緊趕上。
掣電不錯,拓跋鋒的騎術更是驚人。不過片刻,雲間山已然綿延在我們面前,我卻始終趕不上他,我亦不敢趕上。
他的背影比剛上馬時已僵硬許多,區區數日怎能養得好謝靜山留下的傷痕,必定流血,必定痛苦。我很想說我認輸了,但是撲面而來的風,讓我根本開不了口。
容甯和慕容黑雲勉強與掣電保持一個馬身之內,我多次想示意容甯乾脆射掣電一箭算了,可他的眼睛卻始終不往我這裡看。
不會吧,我知道北人重賭賽,但為了不讓他輸,難道就可以讓他丟了命?
若拓跋鋒因為謝靜山的劍死了,那麼這筆賬就要宇文雍和幷州以東的二十八郡來承擔。
一念及此,我即刻從玄霜背上滑落,一頭栽倒,一隻腳還沒有從馬鐙上退下來。
“王樨!”容甯一聲驚叫。
墜下馬後,我還被玄霜拖了一陣,只聞得一片馬嘶人喝,當容甯終於切斷馬鐙,讓我可以躺在地上時,我總算看到了拓跋鋒返身下馬,滿臉驚怒地向我走來。
早知道,在官道之上,就該來這招。現在我覺得背上臉上都痛得不得了,雲間山沙石可多了。
我慢慢爬起來,感覺有點不妙,天熱,衣服單薄,背上腿上全被刮破了,縱然我臉皮再厚,在三個男人的目光下,我亦沒有勇氣再移動一下。
拓跋鋒哼了一聲,抬手去解領口的紐子,才解開一顆便住了手,皺眉對容甯道:“脫件衣服給她。”
大不妙啊,海其騰君的傷口。
待我終於可以站起來時,大家望著在地上啃草的四匹馬,無人說話。
“我們回去吧,騎馬真是無聊透了。”我長嘆一聲,英雄的角色已被領走,我只能出演愚蠢傲慢討人厭的大小姐。
拓跋鋒面無表情地上了自己馬,又向我伸來一隻手。
我輕輕握住他手,他卻抓住我腕重重一扯,讓我坐到他前。
“慢點啊,太快我會吐。”我回頭看了拓跋鋒一眼,索性再給你個臺階下。
拓跋鋒沒說話,左手把我一按,靠住他懷裡——拿我當靠墊,這倒是個緩衝顛簸好方法。
容甯換了馬鞍,又騎上了玄霜,慕容黑雲騎一匹,帶一匹,正在我們整裝待發之際,忽然遠處滾來一道煙塵,容甯臉色大變道:“今日政事已散,誰敢擅自馳馬雲間營外?”
他一言未了,慕容黑雲業已舉弓張弦,數箭連發,早已射中數人。
相應的,對方人馬亦竟箭弩連發,容甯揮劍攔擋,眯眼道:“是幷州刺客。”
不一定,我看到那幾十人漢服蒙臉,確實是漢人模樣。唯獨一點離譜:今天海其騰君單騎出遊,除了聘林館裡的親信之人,又有誰知道?
我回頭望了拓跋鋒一眼,難道今日我要和你同死於此地?若是這樣,倒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