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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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戰事緊要之際來看你,不是來關懷,不是來送飯,更不是來相助,而是別有所圖,你不從,她就當胸一劍,是不是這樣?!
她聞名天下的劍術,竟不為你容情!我亦竟然從未曾想到,那道怪異的劍傷,是她留下!是她乾的!我從來不曾懷疑,是因為我絕對不能相信——她對你也是假的。
所以難怪你會分神,難怪當面一箭也躲不開,但不要告訴我說她要你死你就死!她也配!
這個虛情假意的女人,這個蛇蠍心腸的毒婦!我曾對她寄予期望,我曾對她百般容讓,我甚至為她忤逆陛下,只為了她是你至愛之人。可是我們都被騙了,不是麼?
王侍澤啊王侍澤,九泉之下,問汝何所思,問汝何所憶?
床頭錦衾斑復斑,架上朱衣殷復殷。空庭明月閒復閒,夜長路遠山復山。
你也只能在泉壤之下念這幾句鬼詩而已了,不是麼?十年之後,我終於為你淚如雨下。
“……王樨!”耳邊綻起深沉的聲音,竟然和我現在的心情一樣痛心疾首。拓跋鋒撐起身體,一臉怒容。我的神魂恍然歸體,雖然我們肌膚相親,雖然我們貼身相擁,可他身上的溫暖卻彷彿遠渡了萬水千山一般,很久很久才能傳到我這裡。
“就這麼不願意?”他眼眸中的冰寒,亦好像九泉之下的亡魂。他深吸一口氣,去撿衣服。
啊,不行,今天我不能夠一個人在這裡,我不能!我一躍而起,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哭著道:“你若現在走,我恨死你啊!”拓跋鋒身子一僵,決絕之意卻當真緩和下來,他竟當真不再棄我而去,他什麼都不許諾,卻能當真能做到!他喟嘆著再度抱住我,親吻和動作粗暴之極,卻使我目眩神迷。
海其騰君,你若是烈酒,可知我千杯難醉;你若是□□,可知我已藥石無靈。
“……答應我一事!”在狂風暴雨裡,我好像完全失明瞭,但我不怕這無邊黑暗,因為遲早我將葬身於這黑暗中,也許到那天,他的幻影亦會象現在一樣寬慰我。也許到那天,我亦將記住他身上令人迷醉的氣息是如何將我包圍。
“什麼?”他喘著氣道。
“設若有一天,我要你死——”我攀上他肩頭的傷口,十指緊緊掐入去,“你亦萬萬不可自暴自棄。”
拓跋鋒,即使對我,你亦不能以德報怨,你亦不能心慈手軟。從今而後,我們都當銘記,要以德報德,以怨報怨!
謝靜山必須生不如死,我要她永世活在孤獨地獄之中,宇文雍必須一敗塗地,我要他備嘗恥辱為天下人笑。唯獨如此,我才能長辭白晝,永入幽泉,在魄盡骨銷之前,寂然瞑目,只念著你一人。
第27章 山河之誓(上)
容甯始終覺得慕容颯所謂“勾結蕭齊,事敗自殺”的親筆供詞十分牽強,是以他那篇文過飾非的奏報加急返京後,容甯預料著皇帝或者會遣元濬重返幽州來一番小懲大誡。
誰知御筆批覆,對謀逆事只點一個“知”,卻另行詔命授權拓跋鋒與漢新帝宇文雍做城下盟誓,議稱臣割地進貢事。這步棋既可以說是不為己甚,亦可以說是後招綿綿,容甯在鬆口氣之餘,卻也不敢怠慢,為著二國將盟之事,連日操勞。
而即將代皇帝行約盟的海其騰君,最近則極不對勁——他的劍傷早已無礙,但比過去更加深居簡出,連日來除了每日例會與巡營,幾乎閉門不出,話也很少說,若不是他還未開始吃素,容甯幾乎懷疑他要學禪修道了。
慕容薄與忽律那幫好事之徒,則幾次三番被容甯撞見在長春殿門口擠眉弄眼,竊竊私語。
說什麼?不問可知。因為,閒話已經傳到盧州。前幾天斯馬力不太好意思地向容甯打聽,說能否讓他上次受賜的姑娘,進宮朝見一下海其騰君的新寵,學習一點妾侍之道。容甯差點當場吐血,只得恐嚇他說,小心讓郎主記起春臺事來,當作刺客的同黨處死,這才塞住他的嘴。
可是這樣下去,究竟要鬧彆扭到何時呢?
容甯一向覺得男人應該大度,只是最近海其騰君拒人千里的氣勢令他不敢造次,所以當他朝會散後,一眼看見狐狸穿著珠灰色的單衫靠在朝陽殿高臺之上喝茶時,他就決定找她去碰碰運氣。
容甯上了朝陽殿的二層高臺,猛然憶起,他們第一次相見的情景,亦是在此地……
這才多久,風物依舊,他們卻已彷彿相熟多年了呢?
出於某種古怪的心理,容甯輕輕走到離狐狸不容有失的距離,才開口道:“王樨!”
狐狸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