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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
論身份地位以及與拓跋炎的關係,其實元濬、容甯、慕容颯都有此可能。
現在既然元濬已走,容甯亦被困,那麼主謀是誰已是極分明的事情了。
容甯一直稱那足足一營的人馬為刺客,只是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而已。
終於,容甯準備向我低頭了,他看著我道:“你不希望郎主有事對吧?你曾經說過的……”
“唔;”我點點頭,道:“死一個拓跋鋒很不好,大魏興師滅漢,要亡國了。”
“那麼……”容甯眼睛一亮。
“但是,雪城主也一起死了的話,似乎兩國實力又均衡了一些,也許宇文雍還能力挽狂瀾也不一定哦。”我靜靜地看著他。
容甯震驚地看著我,表情瞬息萬變,而拓跋鋒卻微微一笑——好吧,他是見怪不驚了。
“我可以死,但是他不能。”象一團幽暗的火,他單腿跪在地下,向我懇請:“雪城黑剎啟願意代海其騰君償還,他冒犯你的地方。”
呃,孺子可教。
我長嘆一口氣道:“請在神功皇后座前許下諾言:今日所見所聞絕不洩露一人;今日祠堂若有所損毀,他日必然修復如故。我便帶你們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從這章之後,白狐狸就要變成黑狐狸了,親們還會愛她麼^。^
小甯今天的pose很帥,我能重新考慮cp順序麼?
6。23修bug。
第21章 昔年之柳(上)
神功皇后銅像下的密道,因為地勢的關係,建造得並不平易:那深縱的隧道從墓室道前蜿蜒至雲間宮內,數十里的山道擊穿雲間山的石壁,凌空于山腹內的幽暗深洞,只有一邊靠著石壁,亦只容一人行走。完全依靠塗在石壁上的幽暗磷火,照見腳尖前後的那些道路。
“這地穴只有一條路,我不會走錯麼?”容甯在前面摸索,不放心地回頭問我。
我把自己貼到牆壁上,像壁虎一樣側著走。這條密道是我的噩夢。
“應該是。”我想了想。
“什麼意思,你也不熟?”容甯狐疑道。
“只走過一次,小時候。”我全神貫注於腳下。
那天在練兵場為著什麼事?老爹又來波柳堂那套,就近把我鎖在神功皇后的祠堂裡。為了解救自己,我各種摸索,誰知竟掉入這條密道。
“通往何方呢?”容甯左顧右盼。
“到宮裡……朝陽殿。”我緊緊貼著石壁,每走一步都要給自己打氣。
“喔,”容甯彷彿了悟到什麼似的,道:“漢人好像有個什麼典故的,叫掘地見母?”
是“不到黃泉無相見”也。王重美與宇文子遠,果真是佳話嗎?
正在我恍惚之間,冷不防拓跋鋒在後面道:“你知道得太少。還有‘開棺驗夫’呢!”
我不由勃然變色,倏然回身道:“你別自以為了不起。可知我忍著你很久,讓著你很久了!”
“哦!其實我也是。”拓跋鋒在我面前停下,把我控制在石壁和他的身體之間,故意的。
“信不信我推你啊?”我不得已仰臉怒視他,流這麼多血還不死的怪物!
“能不能別吵了!”容甯一聲斷喝。
黑暗中,拓跋鋒的身子微微退開一點。
我道:“我要走後面。”
拓跋鋒嗤笑道:“為什麼?膽小鬼不應該走中間的麼?”
“兩位殿下,求你們了。”容甯在前一聲長嘆,口氣老成得要命。
我哼了一聲,從拓跋鋒身側擠過,更走到容甯之前,那就我來領路。
在黑暗和碧幽幽的磷火之中,我默不做聲地前行。拓跋鋒雖然討厭,但畢竟要比當年一個人在這條路上掙扎要好得多了。
即使宇文子遠是為了刻苦銘心的思念才建造的這條密道,即使神功皇后是我祖姑母,但對於一個孩子而言——哪怕她因為缺少母親的管教而粗野無禮,哪怕她在哥哥和父親部屬的縱容下膽大妄為,在這無邊的幽暗與未知面前,依然不可能不感到深深地絕望與恐懼。
而且,這條充滿幽暗與悲傷的路途亦分明是一個預兆。
命運為之改變的,又何止我一人。
我腳下一滑,一隻手扶住我的腰,是拓跋鋒,他微不可聞地嘆息道:“休息一下吧。”
容甯從後面靠過來道:“郎主,你還好麼?”
“好一點。”拓跋鋒終於倚靠著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