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掠美女珍寶,而是還軍霸上,才更加令人畏懼,若不趁現在尚未成大氣候消滅他,將來就不好辦了。”
“不過,”項伯說,“你怎麼不說,若沒有沛公先行,我們能這樣順利入關嗎?何況是懷王下的命令,大家同為反秦諸侯,別人有功還要遭到攻擊,這不明明是把自己陷入不義的地位嗎?”
“那個懷王是我們把他立起來,憑什麼要聽他說的算?!”項羽根本沒有把那位尸位素餐的楚王放在眼裡。
“話雖這麼說,如今你項王還要號令諸侯,你不是還要邀請諸侯入關議事嗎?如果你殺了劉邦,誰還敢前來?失信於天下,今後誰還會聽你的號令?切不要目光短淺,因小失大。”
最後這一點,倒是觸及到了項羽的心事。近來他正想召集諸侯,重新分封,確定他的霸主地位。這是他多年的夢想。如果現在把劉邦殺了,肯定沒有誰再敢前來。季父說得還是有道理,只要沛公不與他作對,臣服於他,就暫且讓他住軍霸上。反正他只有那麼十來萬人馬,諒他不敢興風作浪。如果有什麼不軌,再名正言順地殺掉他也不遲。
於是,項羽點頭說:“好吧,看他明天來怎麼說!季父請作好明日接待的準備。傳命三軍,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妄動!”
范增氣憤地起身,一言不發地離去。
第二天,果然天氣晴朗,一輪紅日照在鴻門的雪原上。
辰時,劉邦與張良、樊噲率領著一隻精選的百餘人的隊伍,馱著豬羊和美酒來到鴻門項羽的營門外邊。項伯迎了出來,樊噲帶著大家在外面等候,由張良陪同沛公進見項王。
進入營中,只見警衛森嚴,在警衛中有一位下級軍官,毫不引人注目地肅立一旁,這位小小的執戟郎中就是後來聲威顯赫的韓信。不過在鴻門宴中,他只能跑跑龍套,就連配角都還沒有資格扮演。
進入中軍帳,只見范增陪著項王在帳中等候。沛公向項王拱手致禮後說道:
“項王率大軍入關,屯兵戲下,劉季特地前來晉見。臣與將軍齊心協力,共同攻秦,將軍戰地河北,臣戰於河南,沒想到臣先入關一步。但我入關之後,不敢進駐秦宮,而是封存府庫,派重兵把守,以待項王入關,定奪發落!”
項羽的臉色頗有些不好看,很不高興地說:“我早就聽說,沛公入關以後,不想再要諸侯入關,暗中準備稱王,難道沒有這回事嗎?”
劉邦一點也不激動,態度從容地說:“要說我有什麼不是,僅僅是我先入關一步,使秦王子嬰投降,難道這也算有罪嗎?希望項王不要輕信小人之言,挑撥我與項王的關係。”
范增突然不滿地咳嗽了一聲,氣氛頓時緊張起來,項羽覺得有些尷尬,一時語塞,便脫口而出:
“什麼小人之言?還不是你的左司馬曹無傷說的,還錯得了嗎?”
范增急忙用目光阻止他。話一出口,項羽才覺得失言。
劉邦心中暗暗一驚,但立刻裝出毫不在意的樣子對項羽說:“不過,我今天既然敢到項王的帳下拜見項王,就是因為我知道項王胸懷坦蕩,光明磊落。項王與我本來都是奉命西征,若項王僅為西進入關,就不會北上援趙,與秦軍主力決戰於河北。正因為項王與秦軍主力浴血奮戰功蓋天下,才使我能乘隙入關,正因為如此我才以大局為重,還軍霸上以待項王,今日特來請項王移軍秦宮,以號令天下。”
這一番話說得項羽頓時心花怒放,笑逐顏開。張良見此情境便趕緊說:“自薛城一別,大家奮力抗秦,今日才大功告成,難得一聚,何不開懷暢飲!”
項王一時興起,大聲叫好。項伯安排坐次,請項王向東坐在主席上,又請沛公向北坐在客席上,再請范增向南而坐,張良向西而坐,項伯自己也在項王旁邊坐了下來。
范增一直臉色陰沉,一言不發。尤其是看見項羽笑容滿面地與沛公交談,更是憂心如焚,如坐針氈。他的手緊緊握住胸前佩帶的一塊玉玦,當項王與他對視的一瞬,他用眼神和舉起玉玦,充分了表達一種無聲的語言:快快和沛公斷決,趕緊除掉他!
項羽微微點頭,用他那閃射著興奮目光的重瞳默默地回答他:別耽心,我會除掉他的,不過別性急!
他又立即掉頭和沛公笑談起來,沛公正在和他談宋義如何心術不正,項王取而代之是明智之舉,否則早給章邯打敗了。項羽覺得沛公十分理解他,又高興地舉盞暢飲。
范增在一旁恨得咬牙切齒,又抓起胸前的玉玦,但項羽始終不看他一眼。於是他裝做咳嗽,才引起了項羽的注目,他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