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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錢仁俊大步流星地往他這邊走,還重重地一記手掌按在錢惟昱的肩膀上,把他還只有十歲的稚嫩肩頭拍得一歪。
“賢侄,伯父用兵也用過幾年,不過說到料敵,還真是不如你啊賢侄也沒和那些唐人打過交道,竟是怎麼知道文徽馮延魯這些唐國‘儒將’一個比一個蠢的?莫非真是蒼天以賢侄授我吳越,祖宗基業光大有望啊!”
“嗨,伯父您輕一點兒,肩膀都被你拍散架了小侄也是聽了去唐國的商旅和我國派去的斥候回報說,唐國國主李好用風雅之臣,如今這幾年連兵事都喜好以紙上談兵的‘儒將’主導,武人頗有怨言。伯父這幾年吃苦了,所以對唐軍這兩年的腐朽墮落了解不詳……唉,不說這些了,今天戰果如何?小侄那裡殲滅唐軍水師數千,其中作為主力的兩千艨艟都水鬼只有三百人走脫,可惜不曾抓獲陳誨,否則從此以後便可保閩地水戰無憂了。”
錢惟昱用一些語焉不詳的說法把自己一些不合理的“料敵先機”表現矇混了過去。畢竟他總不能告訴伯父說:他是因為後世一本叫做《資治通鑑》的書上看到文徽、馮延魯、馮延巳、陳覺、魏岑等五人被史家列為“南唐五鬼”,以附庸風雅紙上談兵為能吧?
略略解釋了一下,錢惟昱馬上把話題轉移到了確認戰果上面。果然一說到戰果,錢仁俊又更加興奮了起來,起初的一些疑惑也懶得去多想了。
“此戰城內殲滅唐軍七千人,我軍傷亡不滿千人,生擒文徽!城外的唐軍後隊試圖攻城,也折損兩三千有餘,後來把文徽捆了送上城頭打擊唐軍士氣之後,唐軍就潰散了。本來伯父還想趁勢出城掩殺,不過天色實在太晚,且觀今日攻城,統帥後隊的唐軍裨將治兵頗有法度,雖然兵力不如我軍,但倉促攻城時排程絲毫不亂,為了持重,也就不再追擊了。一開始伯父也不知後軍帶兵將領究是何人,只是覺得著實是個將才。恰才唐軍退走之後,細細問了文徽,他招供說後隊將領是一個名叫林仁肇的年輕人,此前也沒有啥軍功資歷,只是個默默無聞的裨將。”
林仁肇!陳誨!這些都是閩國軍事遺產的精華啊!此前錢惟昱沒有全程親歷這次戰役的陸戰部分,因此只是隱約覺得唐軍後隊組織能力比較強連樞密副使文徽本人被擒了,餘下的部隊都沒有徹底作鳥獸散,肯定有善於用兵的將領督導。現在才知道原來就是林仁肇親來,也就不足為怪了。畢竟如果沒有錢惟昱的出現,三十年後林仁肇可是一個讓一代雄主趙匡胤都忌憚不已的存在,按照趙匡胤的說法,如果不是以反間計使後來的南唐後主李煜自毀長城鴆殺林仁肇,他還不一定能順利拿下南朝呢。
“如今這幾年候可是收服林仁肇和陳誨的天賜良機啊,他們剛剛從一名普通閩將的身份,隨閩主投降南唐不過兩三年,而且也還沒有被南唐委以重用。甚至於南唐中宗李連見都沒見過這兩個後世會成為一方名將的角色,也就談不上什麼‘深恩厚遇’、‘眾人國士’了,如果現在不動手,等到他們在南唐立功升職到高位,再下手就晚了。只要自己這邊設下天羅地網擒獲此二人,或者使南唐先對他們‘不仁不義在先’,把他們逼上絕路,不愁他們不降……沒抓到可惜了,該怎麼補救呢?”
錢惟昱瞬息腦補了一大堆反間計和假仁假義虎軀一震的橋段,發現倉促之間沒有啥用得上的,還是隻有從長計議。
“伯父,既然陳誨和林仁肇都不曾擒獲,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不如先提審一下文徽,順便搜檢一下看看能不能撬出來點有價值的東西比如文徽的關防印信等物。如果確實事不可為,那麼也就只能先把林仁肇和陳誨的事情放一放了,畢竟我們的下一步棋可是扣得很緊的。您看如何?”
“也只能如此了,賢侄且去休息吧,待我再細細提審一下文徽。文徽身邊的東西我還沒有搜查,畢竟他也是南唐樞密副使,太過羞辱只怕未來唐國面子上下不來會和我們死磕。”
“無妨,這件事情交給小侄去做就可以了。”
……
“小王爺,我們仔細給文徽搜身過了,他隨身的書辦錄事人員也都隔離交叉詢問過了,對不上口供的人統統嚴刑拷打伺候。最後我們總計找到了這些,請您過目。另外,文徽那幾個親兵侍衛我們也按照您的吩咐,把他們分開隔離詢問,還用其他人已經招供了的訊息恐嚇他們,這些傢伙果然沒有什麼能耐,很快就都招了。還有幾件東西我們是根據他們的招供派人在戰場上重新尋獲回來的,應該是文徽被俘前試圖銷燬藏匿的東西。”
一個刀筆小吏提著一個托盤呈給錢惟昱,上面有幾樣物件。錢惟昱伸手取來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