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個“內牙水軍都指揮使”的職務,按照規劃其統領的水軍也是要駐紮在明州的,畢竟杭州不靠大海,錢塘江潮汐落差又大,實在不適合作為水師駐紮的所在。
這個新建的內牙水軍和顧承訓在明州一直打理的、以協助市舶司清靖海疆保護海商的明州水軍相比,關係就相當於是後世北宋禁軍和廂軍的區別罷了,一個是中央直屬,一個是地方守衛。因此如今錢惟昱要在明州開啟地盤,和當地的人馬配合也就是在所必需的了,說不定還要從團練的人馬裡面抽調一些確實可戰的人馬充作新軍骨幹。
“這些人,都要好好籠絡一番啊,時間不多了。”看著迎向自己走來行禮的諸人,錢惟昱心中暗道。
第8章 福船
自從穿越融合以來,錢惟昱的短期目標一直是很明確的,那就是在知道父王可能活不到自己成年的情況下,要趁著父王還頂用的這段時間多多鍍金,有備無患。
對於947年的吳越國來說,鍍金最好的手段自然就是軍功,而在這個時間點,任何一個吳越將軍撈取軍功的唯一可能地點就是福建如今的吳越,除了東面的大海之外,北西南三面都是南唐的國土或者勢力範圍,整個把吳越包裹在裡面。西面和北面是南唐積年經營的本土,以南唐兩三倍於吳越的總兵力,要在南唐的核心領土上開刀,對於如今的吳越來說還不現實。而僅僅由南唐新得領土和名義上的勢力範圍構成的福建地區,也就憑藉後勤難度、相對兵力差距等方面的因素成為了吳越人唯一的突破方向。
不過,錢惟昱年紀還太小,就算他自以為憑藉兩世為人的經驗可以紙上談兵一把,這個年紀擺在那裡也就註定了沒有人會把他的策略真的當回事兒,所以用人是很重要的了。
……
“顧伯父,小侄初來乍到,又沒有治軍經驗,許多事情還要仰仗你這裡多多幫襯,和水丘老將軍同心協力,把這草創的內牙水師班底搭起來。來,小侄年幼,這杯就以茶代酒敬你。”
明州城東,水師團練使的衙門裡,接風宴正在進行中。錢惟昱故作赤誠地向擺酒作陪的各位明州水師將領敬酒。
之所以選在團練使的衙門裡面接風,一方面也是因為水丘昭券等杭州空降過來的將領本來也只比錢惟昱早到沒幾天,府邸還沒修整出來,自然不便宴客。顧承訓作為團練使,今天雖然是在自己的衙門裡設宴,但是深知自己論官位還要往後靠幾個,在場比自己分量重的一隻手還不一定數的過來,所以一點也不敢託大,一邊應承一邊謙遜。
錢惟昱偷眼覷去,見顧承訓看上去四十出頭的年紀,不過頗有經年被海風吹襲的滄桑感,膚色和皺紋都很重。身材略微有些發福,可見也是個經常需要運籌和應酬之人,不僅僅是赳赳武夫。
“小王爺言重了,如何克當。一切都是我等本分,小犬在小王爺身邊幫襯,還全仗大王和小王爺提攜才有今日呢。我也不過是父輩餘蔭,忝列團練使之職,然十幾年來也未曾建立大功,實在是慚愧。如今水丘老將軍蒞臨點撥,實在是我明州水師的福分,相信不出數月,這些人馬的精銳程度必然可以更上一層。”
“伯父,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數年前您就讓膝下獨子到本王帳下擔任牙兵親衛,你我之間就不見外了。這一次來,父王命我另建新軍,也是對於年初閩地之戰結果不甚滿意,如今閩國雖亡,我國與唐國也各自出兵大戰了一場,但漳泉汀三州仍然形如獨立,如今南唐未恢復元氣,正是我們開拓的時機,至於機會什麼時候會有,目前實在不好說,也許需要叨擾半年,也許就是一年,還望伯父不要懈怠。”
“豈敢懈怠!小王爺但有所命,我輩自當全力配合。”
“那是最好……”錢惟昱又抿了一小口黃酒,挾了一塊蔥薑絲酒蒸黃魚,慢慢咀嚼享受了一番久違的海鮮滋味這個年代缺乏食物保鮮的技術,哪怕杭州城離海只有兩百里路,一樣很難吃到新鮮的海魚,只有到了寧波,才算是跨過了這個物資轉運的鴻溝隨後用盡量平和的語氣接續道,“去歲徵閩,水路進兵多有不順,一月出兵,三月方才成行,其中除了船隻不利海路行駛之外,聽說領航的船家技藝也頗為不堪。正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小王此次來明州重新整頓水師,也是想著能打造一些能在閩浙海面暢行無阻的堅利快船,讓操船水手習學一些操船引航的法門。不知這方面伯父可有想法?”
顧承訓知道這便是錢惟昱此次來找自己聯絡感情所要談到的最重要的事情了,也把此前尊敬親近的勁兒略略收起,轉用更加正式的語氣長嘆檢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