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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曹將軍素來治軍嚴謹,持身正直,不與人結黨,不邀幸私名。昔日趙匡胤登位後也不攀附,待趙匡胤親自召見親近,才以‘自為周室近親,不敢攀附新朝’開解,足見是忠義之士。今日不肯歸降,莫非是懼怕趙炅兇暴,一旦歸降會禍及族人、牽連周室遺存?”
這番話說出來後,曹彬眼神果然就不一樣了,雖然面部還是沒什麼表情破綻,至少雙目已經有神了。
“果是這等原因?若是如此,曹將軍便更該棄暗投明了。我吳越素來尊奉正朔,多年來從無不臣之心,哪怕如今北朝糜爛至斯,某家大王依然尊奉蘄王柴熙誨殿下暫且監國,不敢自行僭號稱帝。給蘄王效命還是給趙炅那弒君之賊效命,者大義之間,曹將軍定然是會取捨的了?何況趙炅此前雖然兇暴,敢於鴆殺周恭帝,那也不過是自以為天下太平,再無人是他敵手只故罷了。如今我家大王以先帝欽賜天下兵馬大元帥銜起義師匡正天下,吳越軍至之處必然連戰連捷,趙炅若是敢誅殺周室親近將領,乃自毀長城。潘美會作何想?”
陳誨說的都是大實在話,他一個武將也玩不了虛的。不過他身邊的參謀人員不止一個,顯然可以扮演好各種角色。只見一個剛才不曾有機會表現的參軍此刻立刻扮演了另一個角色,在陳誨身邊敲邊鼓,陰陰地說:“都帥,以某之見,這曹將軍降與不降並無影響——反正此戰之後我軍也繳獲了曹將軍的兵符印信,諸般信物。渝州、合州等處兵馬,抑或是就近瀘州一帶宋軍縱然會料到曹將軍的人馬敵不過駐紮戎州的我軍,但是定然不可能料到曹將軍會全軍覆沒得這麼快。我軍有水師順流而下之利,定然比報信的斥候還快,到時候以曹將軍名義詐城,一旦破了瀘州、合州,自有宋軍潰兵回去傳說曹將軍已然降我吳越,到時候趙炅若是真個敢殺其家眷的話,定然便會動手了。曹將軍全家被殺,這絕戶計之下,還會不降麼?”
“狗賊敢爾!卑鄙小人!啊……”曹彬試圖暴起發難,但是很快被按住他計程車兵重新踹翻在地。他牛筋麻繩捆住全身,自然掙扎不起。
“曹將軍稍安勿躁,我吳越大軍乃仁義之師,某陳誨定然不會用如此毒計的。不過還是請曹將軍好生想一想吧。”
“某願降,然需要保證不許四處散播某已投降的訊息,也不許以某的名義詐城,至於印信等物使用,某自是管不著。對外便先宣稱某失蹤於亂軍之中,或是沉江戰死了吧。若是不依此意,某誓死不降。”
“無妨,既如此,便依了曹將軍。來人吶,還不快給曹將軍鬆綁。”
第449章 圍成都
三萬多宋軍馬步水兵居然一戰而沒,溺斃戰死者總計逾兩萬,餘眾潰散逃亡者佔了大半,小半則跟著曹彬投降了吳越人,經過倉促改造就成了吳越軍隊征戰蜀地的自幹五。
正月的最後一日,月底的新月之夜,總是伸手不見五指。一隊打著宋軍旗號的船隊星夜四更時分潰散至瀘州城下,先鋒人馬拿出東路軍兵馬都監曹彬的關防印信,口稱前軍遭吳越水師阻擊,戰船折損大半,馬步軍得曹都監果斷以水師戰兵斷後,得以登陸南岸,然軍械資糧大多隨船戰沉,不得已退回瀘州暫且固守,以待後續資糧補給、再率餘部陸路進逼戎州。
所有物件看上去都是真的,不過瀘州守將也不敢半夜開城,只得從城頭吊下酒食衣被犒軍,讓他們暫且等待,約摸等到五更天,才有人趁著矇矇亮的光影辨別城下人馬服色衣甲,果真全部是宋軍人馬,這才開城。然而如此小心謹慎依然沒有用。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之後,入城人馬鼓譟起來,瀘州小城連甕城都沒有,奪了城門之後,對於守軍來說就是個死罷了。這些留守的人馬本就是二三流的廂軍,還有相當一部分是原來後蜀孟昶時代的蜀軍換了層皮直接變成宋軍,自然談不上為趙炅賣命,略微廝殺了一番,死傷了幾百號人之後,便反正投誠了過來。
同樣的情景,在川南地區,一兩日之內連續上演了兩三處,其中戎州以西的瀘州其實還算是一個偶然情況罷了,無非是因為吳越軍隊與曹彬交戰的戰場已經在瀘州附近了,一伸腿再跑三四十里就到,自然是不佔白不佔。其餘兩處吳越軍隊的發展方向則是沿著岷江溯流而上,向嘉州、陵州、眉州等方向突破,不過那邊的宋軍相對戒備更好一些,被騙開城門的無非是兩處縣城,以及嘉州州府,到了陵州便吃了閉門羹——因為陵州和眉州已經和如今王小波起義軍控制的邛州、蜀州接壤,在川西征戰的王全斌自然會分出少量殿前司禁軍在眉州與陵州部署,這些人馬絲毫不受曹彬的節制,哪怕打起曹彬的旗號騙過了他們,他們也不會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