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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元建號,定國號為宋,依然建都汴京,年號建隆——於是顯德七年正月初三、也就變成了建隆元年正月初三。遜位上位之間的儀式,自然也要來一番類似於漢魏禪讓一般的儀式、三請三推而後受之。
改朝換代之後,趙匡胤下了第一道旨意,便是改封遜位的周恭帝柴宗訓為鄭王,封地房州——房州之地從隋唐以來就一直是王室被廢之人的流放地,比如隋煬帝的哥哥、廢太子楊勇;以及武周時的唐中宗、睿宗等被廢皇帝;還有五代十國時諸多朝廷宗室廢黜之人……
第二道旨意,便是撤銷侍衛司,把侍衛司殘存還有戰鬥力的兩萬多兵馬徹底打散編入殿前司。這麼做的理由也很簡單——侍衛司副都部署韓通涉嫌謀反,證明這樣的安排有問題,只有全部重新編組成軍,才能消弭禍端。
第三批旨意,則是對各地藩鎮、各名義上臣服的藩屬國發去加封加賞的敕命,順帶讓各鎮各國承認趙宋的成立。
按照擬發出的旨意,淮南李重進會先被加爵位為海陵郡王、增食邑三萬戶、食實封一萬戶;但同時也需要移鎮山東的天平軍節度使、放棄淮南、金陵等地區的控制權。
荊南節度使高保融、武平軍節度使周行逢等,也額外加爵位,其中周行逢政權此前並無獲封王爵的經歷,如今趙匡胤也加周行逢為長沙郡王頭銜。
剩下的,對於新建立的北宋來說,最為龐大的藩屬——如今已經擁有了蘇南、徽南、兩浙、江西、福建、兩廣等地區的吳越國——究竟該如何加封以求追認,是趙匡胤需要衡量的最後一個問題。討論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趙匡胤理所當然地想到了朝中對吳越問題最為熟悉、曾經在周朝初建時出使冊封的老相馮道。
“馮相以為,對於吳越國該如何加封?如何才能使吳越人不至生出異心?”
“老臣以為,先周太祖皇帝登基、冊封吳越王為天下兵馬元帥;先世宗皇帝登基,加封天下兵馬都元帥。今陛下再建神州、肇基新朝,當加封吳越王為天下兵馬大元帥,方可聊表新朝誠意。若是懼怕吳越人不肯受命,可先假作周恭帝在位時便已有此意,隨後陛下亦追認此詔、同時送達,定然可保吳越王錢惟昱恭順如昔。”
“既如此,有勞馮相跑一趟了,馮相莫以年高推辭才好——此番務要使吳越王不至與李重進相互應援,相信馮相明白其中利害。”
馮道毫不推辭,正月初四便領受了詔書上路。可惜僅僅過了一日之後,剛剛安定下來的汴京城內又傳來了一個急報。
“啟稟陛下,邢州北面行營急報!契丹人真的入寇了!”
第347章 咱也做韃子
時間線,回溯四五天;地點的鏡頭,飛越到大周邢州與遼國瀛洲邊境。
五代十國時候,乃至整個北宋時期,黃河下游入海段的河道比後世的黃河要北移不少——因為漢人政權一直很重視黃河的治理,哪怕黃河因為泥沙淤積河床漸漸成為懸河,依然會築高堤防以封堵為主。直到後來北宋滅亡,金國統治黃河流域期間,才發生了一次超大規模的決堤改到、也就是著名的黃河奪淮入海事件。那次事件使淮河失去了入海口,也讓黃河的下游段永久性南移了許多,並且在淮河下游流域形成了洪澤湖這個淮河無法入海後形成的超大堰塞湖。
遠話不說,單說如今的黃河河道走向,乃是在後世河北滄州以北地界才注入渤海的。當然,河北滄州這個地名如今還不存在——那地方如今的名字叫莫州,屬於遼國治下,正是後晉時兒皇帝割讓給契丹的燕雲十六州之一。從莫州溯流而上,則是瀛洲、邢州等處,分別相當於後世河北省的衡水(河間)、邢臺,瀛洲是遼國東段領土的最南端,同樣屬於燕雲十六州之一。而對面鄰接的邢州則是後周地界,也是周軍對抗北朝的最前沿。北面行營招討使慕容延釗的大營就設在邢州城內。
再閒話一句,莫州就處在黃河入海口,如果海船從海上來,只要一伸腿就到,而瀛洲距離黃河入海口也不過兩百里距離、邢州距離黃河入海口四百里。如果有經過水線面阻力最佳化的車輪舸快船運送、並且季風順當足以帆槳並用的話,一晝夜行兩百多里也是稀鬆平常——
黃河下游是出了名的懸河,所以落差極小、水流緩慢,逆水行舟並不比順水多費多少力;而且冬季的蒙古高原下降風從西北而來,對於從黃河入海口向邢州的河段正好形成斜後方60度角的側風。一切看來,如果有人從莫州突入黃河,甚至可以比騎兵更快行進。畢竟在蒙古崛起、普遍採用一人三馬的配置之前,騎兵機動也是要休息馬力、紮營睡覺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