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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我,定然是決定向我解釋什麼,要是太過無所謂,豈不是讓他難以開口?
“其實,如今我們去日本也好,去琉球也好,確實用不到那些食物。不過,孤的志向,也不僅僅是在東海南洋之上就可以滿足的。未來我們要踏破的海疆,會比東海遼闊數十倍,在那種地方,人是不可能吃到新鮮補給的食物的。”
“小王爺是想讓水手、戰士們提前習慣那種苦楚麼?”
“不僅僅是如此,當年,孤剛剛將新式福船的設計教給蔣舶主的時候,令尊曾經說過一樁事情二十年前,他那時候年輕氣盛,不服信風,決心嘗試一下逆季前往日本,結果遷延日月,在海上飄了兩個多月這樁事情,小茹你可知道?”
“這樁事情也是家父生平憾事,聽說折損了十幾條人手,小女也是聽家父提起過的,不過其中細節,就不甚明瞭了。”
第75章 航海食品
“令尊可曾告訴過你,當年他去日本、在海上迷航兩個多月的那次,死去的那些人,可都是因為何種症候?”
錢惟昱丟擲這個問題的時候,蔣潔茹略微想了一想,幾乎就要說出其中幾個是被風暴吹進大海里去的,另外一些是病死,但是究竟是什麼病她父親也沒說。但是她也知道,聽剛才錢惟昱的問法,他顯然只是關心那些得病而死的人的死狀……這些,蔣潔茹都不知道。
既然沒有小王爺想要的訊息,不如乖乖藏拙讓小王爺直接說出來就是了,當下蔣潔茹也不逞能,只是乖巧地說:“當年那件事情發生的時候,小女孩未曾出世呢,家父也不曾講那麼多細節,想來因為那是生平憾事吧。”
“令尊雖不曾對孤說,孤卻可以判斷,那些人死時,定然有些人牙齒鬆動軟化、牙根滲血;渾身無力、骨骼如同無法約束筋肉一般鬆懈;還有一些人則夜間不能視物,光線昏暗之時有眼如盲這些疾病,也許古人醫書不曾記載,但是孤卻在大食人的筆記醫典內讀到過。
大食人遠航比我漢人早數百年,他們也比我們早數百年遇到過這種怪病,最後卻發現是因為飲食失調、長時間吃不到保持鮮嫩的素菜瓜果導致的,這種病也許遠航一個月的時候還不明顯,兩個月之後,因為新鮮補給耗竭的時間久了,就會有漸漸出現這種症狀;如果在海上連續待的時間更久,那就絕無幸理了。”
“如此說來,小王爺只是想要弄出一些在海上可以長期保鮮的鮮肉鮮菜罷了?就為了這個,就讓廚子如此作踐我等!”
蔣潔茹聽了錢惟昱的解說,並沒有露出錢惟昱一開始所期待那般的震驚,反而是忍不住掩口偷笑。一雙水杏眼兒顧盼神飛,似乎是深怕自己盯著錢惟昱看會讓他覺得樣一般。
“這……有什麼好笑的麼?”
“沒什麼好笑的……晚飯小王爺還是看看奴家的手藝吧。”
……
當天下午,海船一直往著西南方向筆直前進,連掉頭搶風的動作都沒有。可見蔣正明對這一片海域的天候水文已經是非常瞭解了因為一般跑海的船家,就算是掌握了逆風搶風操帆的行駛技術,也懂測定方位的技術,但是如果對所跑的海域周邊不熟悉的話,也是不敢如此大尺度地偏航搶風的。
一般來說,謹慎的做法是,沿著z型搶風航線的每一條斜邊開出二十里,就要調轉風帆的方向,走一次折線。這麼做的目的是害怕沿著某一個偏航方向開出太遠之後,兩地的風向水流情況發生重大變化,導致拉回來的時候出現誤差。
不過,一整個下午都沿著一個方向放船,這起碼是出去了七八十里地了,到日頭西沉的時候,蔣正明才讓船隻從西南轉向東南,可見他已經是心中篤定,至少對周圍幾百裡範圍內這個季節會吹什麼風洋流如何流動了如指掌了。
船隊裡面的其他船,也有兩三艘見機快的,差不多是同一時刻轉向掉帆。至於船隊裡面其他大部分船,則是看著領航的船轉向了才亦步亦趨,可見蔣袞手下如今合格的船長也許可以湊出百來人,但是合格的艦隊領航人員依然是不多的。畢竟這樣的人才需要經年累月的鍛鍊。
錢惟昱站在桅杆底下觀摩,紅日即將沉入蒼莽的大海。這時,他看到蔣正明居然親自手足並用輕快地爬上了桅杆頂部折騰了一番,隨後才下來。伴隨著蔣正明的身形,一陣陣悠揚的銀鈴聲緩緩傳開,讓錢惟昱頗感詫異。
“蔣叔,這是在做什麼?”
“好教小王爺得知:這一趟轉向之後,如果風向風速不變就可以行駛一整夜。咱在桅杆上掛了風鈴,調了鈴墜的配重,目前的風速,桅頂的風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