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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揉成一團後捏在手心裡。
“讓開,讓我來。”孟松胤在黃鼠狼的身邊蹲了下來。
黃鼠狼不解其意,只得挪動身體讓位,孟松胤將手臂伸出牆洞,隨即攤開手掌,露出那一團草紙。果不其然,牆外的老氣喘絲毫不覺奇怪,飛快地將紙團拿走,若無其事地繼續派發那爛泥樣的共和麵。
“昨天那張紙交上去了嗎?”孟松胤湊近牆洞,故意用慌張語氣低聲問外面。
“早交啦。”老氣喘回答道,聲音同樣很低。
不遠處的李滋看到這裡,面色頓時煞白。
“你還有什麼話說?”孟松胤的目光刷一下掃向李滋。
李滋想說什麼,但下巴抖個不停,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其他人看在眼裡全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可恥的叛徒!”孟松胤將手中的飯碗連同那一坨“爛泥”一起砸向李滋的面門。
“我該死,我該死……”李滋開始自己打自己耳光。
“真是你?”韋九一把揪住李滋的胸脯,但仍然有些不相信。
“龍頭饒命、龍頭饒命……”李滋居然哭了起來。
“孟夫子,你怎麼會懷疑到這傢伙身上的?”韋九收住拳頭,生怕萬一搞錯。
“還記得昨天傍晚的事嗎?”孟松胤反問道。“這傢伙故意弄破手,撕了一角舊報紙包傷口,然後又搶著在牆洞邊打飯,貓膩就在這上面。”
“你的意思是李滋用手上的血在舊報紙上寫字?”耿介之馬上明白過來。
“你問他吧。”孟松胤一指李滋。
“是不是這樣?”韋九瞪眼咆哮道。“說,寫了什麼?”
“寫了兩個字……鐵……絲。”李滋可憐巴巴地說。
“我搞不明白的是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孟松胤無限痛心地搖搖頭。
“我該死,我這是自作聰明,想為自己留條後路。”李滋痛哭流涕。“我就寫鐵絲兩字,只把事情說出來一半,目的是害怕行動失敗,這樣我舉報有功,日本人就不會把我怎麼樣了……”
“你不想出去?”老魯喝問道。
“想,所以才說一半,”李滋鎮靜了一些,“我原以為鐵麻花已經完成了使命,就是被鬼子搜去也無所謂。”
“打的真是如意算盤,”孟松胤苦笑道,“這樣行動成功自然最好不過,萬一失敗,可以跟日本人說已經舉報在先,甚至還可以更無恥地說自己是被脅迫的,真是兩邊討好,刀切豆腐兩面光。”
“是啊,沒想到鬼子比你還狡猾,搶先來了個乾坤大挪移,”耿介之憤憤地譏諷道,“結果是害人害己,壞了大家的好事。”
“混蛋,我估計你剛才已經在鬼子面前承認了!”孟松胤指著李滋的鼻子罵道。“月經未來不動聲色,一是可能還沒察覺我們的所有計劃,二是考慮日後繼續利用你為他通風報信,說,是不是這樣?”
“對天發誓,其它事我一句沒說。”李滋抹了抹眼淚。“其實,我現在也後悔得要命……”
“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陸雨官在旁邊感嘆道,“機關算盡,反誤了卿卿性命。”
“他媽的,還害慘了別人。”張桂花趕上前來,朝著李滋的面門一拳打去。
“我已經說過,要是找出叛徒,老子一定要活活咬死他!”韋九氣得眼都發紅,掄起胳膊準備大打出手。
“孟夫子,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李滋跪倒在孟松胤面前磕頭如搗蒜。
孟松胤看著這又可恨又可悲的可憐蟲,只覺得心頭猛地一軟,所有的希望和失望同時化為烏有,剩下的只有一絲淡淡的哀傷,不由得長嘆一聲,一把攔住韋九,拖著他的胳膊一同走進天井。
“為什麼不讓我揍他?”韋九不明白地問。
“現在就是打死他也沒有意義了,”孟松胤解釋道,“一來咱們自己會因此而受罰,二來月經未來肯定馬上給他換房,反而作成這混蛋了。依我看,不如另想辦法慢慢消遣他。目前月經未來還沒完全察覺我們準備逃跑的心思,我們也得繼續迷惑他,這樣以後也許還有機會。”
“嗯,有道理。”韋九想想也有道理,遲疑著點頭答應。“那就聽你的,先放過那狗日的膽小鬼。”
二十三、牆頭草,隨風倒
“呵呵,大小姐果然生得標緻,雪白粉嫩,真像剝了殼的雞蛋。”又瘦又高的漢子慢慢走入客堂,嘴裡讚歎不絕,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齊依萱的臉。
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