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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曹公才被驚醒。
“就是說,參與刺殺的三個人都死了?”
“是的,很遺憾沒留下活口,不過在當時我也顧不得許多了,畢竟曹公的安全最為重要。”
“屍體呢?”
“經過仵作檢查以後,埋在軍營附近了,現在不是腐爛就是被狗吃了吧。那個時候,戰爭局勢還不明朗,誰也不會有閒心去看護幾個叛徒的屍體。”許褚不以為然地說。
“當時在曹公帳外當值的侍衛呢?徐他也就算了,他們怎麼會允許兩個陌生面孔的傢伙隨意進入?”
“徐他當時剛好輪值。根據兩名侍衛的說法,徐他帶著兩個人過來,對他們說,虎衛的人被袁軍的弩箭射傷了,所以從衛戍部隊臨時抽調了兩個人過來。您知道,那時候軍事壓力太大,諸軍人手都不足,經常拆東牆補西牆,這種臨時性調動太平常了。侍衛們查驗完他們的腰牌以後,就信以為真,放心地離開了。”
“我想見見那兩名侍衛。”
“沒問題,他們都被拘押在附近的牢房裡,還沒來得及問斬。”
“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問一下。這個徐他,是哪裡人?”
“廣陵人。兩年前加入了虎衛。”
“哦,徐州人。”我隨口說道。
許褚聽到我的話,把刀平放在膝前,眼神裡閃過一絲極力壓抑的不快。
第三章徐他的身份
曹公對徐州民眾來說,並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在初平四年和興平元年,曹公的軍隊兩次進攻徐州,屠戮了數座城池。在一些詩人的誇張形容裡,泗水甚至為之斷流。
我無意去指摘曹公的作為,但以結論而言,無疑徐州人都不喜歡曹公,或者說十分痛恨曹公。
徐他是徐州人,雖然他的籍貫是廣陵,但說不定他有什麼親戚朋友在那兩次大屠殺中喪生。這麼來看的話,他的動機很可能是出於仇恨——畢竟對徐州人來說,對曹公恨得咬牙切齒的大有人在。
“這是我的失職,在把徐他召入虎衛時,沒有嚴格審查過。可誰又能料到一個廣陵人會對泗水附近的屠殺懷有恨意呢?”
許褚在辯解,似乎在推卸自己的責任。可在我看來,他這麼說,卻別有深意。不過我沒有說破,時機還未成熟。
帶著幾絲疑慮,我來到關押那兩名侍衛的牢房。這間牢房只是個臨時羈押所,很簡陋,如果裡面的囚犯想逃跑的話,不用費太大力氣。
守護開啟牢門的時候,那兩名衛士正蜷縮在牢房裡,聽到開門聲,兩個人驚恐地抬起頭。他們嘴邊只有淡淡的鬍子,還是兩名少年罷了。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讓每一個青壯男子都拿起了武器。
我走進牢房,示意守衛把門關上,還不忘大聲交代了一句:“如果我被挾持的話,不必管我,直接殺死劫持者。”
這是曹軍的一項傳統,是從夏侯惇將軍開始的:對於劫持人質者,不必顧忌人質。這個原則貌似粗暴,卻杜絕了許多問題。
“我受曹公的指派,來調查一下徐他的背景,你們要如實告訴我。”
我和顏悅色地對他們說,不需要多餘的威脅,他們已經犯了足以殺頭的大錯,如果不趁這次機會將功補過,就是死路一條。
“你們之前認識徐他嗎?”
其中一個點點頭,另外一個搖搖頭。那個說認識徐他的衛士叫鄭觀,他跟徐他還算熟悉。
鄭觀的描述和許褚差不多,刺殺當天徐他帶著兩個陌生士兵走到大帳前,自稱是從別處調撥過來接替虎衛來執行宿衛工作,鄭觀查驗過腰牌發現無誤,就跟他們換崗了。然後他和自己的同伴回到宿營地,一直待到被抓起來。
“徐他跟你換崗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話?”
“例行公事,其他的沒說什麼。徐他一向是個沉默寡言的人。”鄭觀回答。
“例行公事的話也可以,每一個字我都要聽。”
鄭觀仔細地回想了一下,告訴我:“他說本該換崗的虎衛被箭射傷了,許校尉讓他從其他部隊抽調兩個人來頂替。就這些。”
“他們當時穿的什麼衣服?”
“普通的侍衛裝。”
“三個人都穿著嗎?你確定?”
“確定,虎衛是赭色的,和普通侍衛裝不同。”
“後來刺殺發生以後,你們回到過現場嗎?”
兩個人一齊搖搖頭:“我們回去後一直在睡覺,直到被抓起來投入大牢。”
我低頭沉思了一陣,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