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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當然地回到魯這兒來,像他第一次就應該做的那樣把合同交給他。
他沒有耽擱,立刻撥了巴黎市內的一個電話號碼。
回過頭再看倫敦,此時晚餐已接近尾聲了,四個人已灌下不少酒。和絕大多數僱傭兵一樣,他們也覺得酒性越烈越過癮。小馬克起身舉起酒杯,喊起了當年在剛果到處可聞的祝酒詞:“死神萬歲,戰神萬歲,英勇的僱傭兵萬萬歲!”
四人之中,獨有“貓兒”夏農此時還未醉。他靠在椅背上浮想聯翩,心中暗自揣測,當他放出這群戰爭的猛犬直撲金巴的總統府時,總統府裡的那幫傢伙不知會落個什麼樣的下場。他悄悄地端起酒杯,獨自為這群戰爭的猛犬於了一杯。
夏爾·魯今年48歲,看上去有些瘋瘋癲癲,雖說這一情況與他的年齡毫無關係。迄今為止,儘管從未有人證實他患有神經錯亂,但絕大多數精神病醫生至少會偏向於認為他精神不正常。做出這種診斷的基本依據在於,他是個相當程度的妄自尊大狂。大概由於世上有不少生活在精神病院和瘋人收容所之外的人都或多或少地患有此症,因而人人都盡力把它說得委婉些,稱之為“自我中心狂”,至少闊佬和社會名流們患有此病時是如此。
那些精神病醫生也許還會發現,這個法國僱傭兵多少還患有偏執狂。嚴格的學者甚至會斷定此人是個變態精神病患者。可惜,魯從未有幸受過任何名醫的檢查,加之他這種神經質又完全被表面上的某種精明和狡詐深深地隱藏起來,所以,從未有人對此提出疑問。惟一使他露出馬腳的,是一種深深滲透他全身的錯幻感和惟我獨尊的意識。他總是固執地認為惟他正確,別人皆錯,而且對那些他覺得是挑他岔子的人更是恨得要死。
一般說來,他對之懷恨在心的人,往往除了以事實使他丟醜現形外,幾乎並無得罪他的地方。但是,在夏農的事上還另有原因。
魯曾在法國陸軍中當過上土,年近40歲時因捲入某項貪汙事件而被開除軍籍。
1961年,他由於鬧著沒事,便自費來到剛果加丹加省,在當時的加丹加分離運動領袖莫伊斯·衝伯面前自吹自擂,說他是個久經沙場的軍事顧問。那一年,年輕的剛果聯邦境內戰火四起,一片混亂,礦產富饒的加丹加省反抗中央政府、爭取獨立的戰爭進入了高潮,一些後來的僱傭兵首領,都是在這錯綜複雜的混亂局面中開始他們冒險生涯的。霍爾、德納特、施拉姆等人都在其中。說來使魯傷心,儘管他雄心勃勃,但僅在加丹加軍隊中混上個芝麻綠豆大的官銜。後來,當強大的聯合國維持和平部隊用政治手腕最終解決掉這群化整為零、無法在戰場上消滅的加丹加匪徒時,魯和其他僱傭兵們一起溜出了這個國度。
那是發生在1962年的事。兩年之後,當剛果各省像九柱戲中的木柱那樣接二連三地倒人共產黨集團支援的西姆巴人手中時,西方國家把正在流亡中的衝伯重新招回來。這一次,他不僅接管了加丹加,而且儼然成了剛果全國的領袖。衝伯剛一登臺,馬上請回了霍爾,夏爾·魯與其他僱傭兵一道,作為霍爾的部下也乘飛機返回了剛果。作為法國人,魯本應加入由說法語的僱傭兵組成的第六突擊隊,然而因為那時他是從南非直接來到剛果的,結果他進了說英語的第五突擊隊,並在其中混上了個連長。半年之後,也就是在他指揮的這個連隊中,來了一個年輕的盎格魯——愛爾蘭人當排長,此人名叫夏農。
魯與霍爾之間關係的破裂,發生在夏農來後三個月。深信自己是個軍事天才的魯,此時受命率部攻打一個西姆巴人設定的路障。他一手製訂了進攻方案,結果全連大敗而歸。他手下有四個白人僱傭兵在戰鬥中喪生,二十來個加丹加兵做了槍下鬼。至於失敗的原因,部分是由於作戰方案制訂不周,部分是由於魯在進攻發起前喝得酪配大醉——他在借酒壯膽。別看他平時總是裝腔作勢,其實卻是個一上戰場就嚇掉魂的膽小鬼。
霍爾上校命令魯交上戰況彙報,結果發現彙報中有些地方與已知的情況不符。於是他喊來這個連僅剩下的一位排長——卡洛·夏農,從他口中追問出了事情的全部經過。隨後,霍爾根據掌握到的事實下令把魯攆出了第五突擊隊。
魯接著溜到北方,參加了駐紮在保利斯的德納特手下的第六突擊隊。他對德納特解釋說,他離開第五突擊隊是由於他作為一個法國指揮官招來了手下英國軍官們的種族歧視。德納特毫不懷疑這是謊言,很快就任命他為第十四突擊隊司令塔韋尼埃的副手。這支突擊隊人員較少,駐紮在瓦察,雖說名義上附屬於第六突擊隊,實際上卻幾乎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