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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就這樣。現在出去吃頓晚餐怎麼樣?”夏農詢問道。他的提議立刻引起了一片大聲的贊同。他們三個除了在飛機上吃了點午餐和小吃外,幾乎再也沒吃過東西,這會兒早已飢腸轆轆了。夏農領著他們出門,轉了個彎來到帕普內克飯店就餐。雖然他們仍在說著法語,但其他人們對此根本沒在意,惟有當他們四個爆發出一陣陣鬨堂大笑時,才有人瞥上一眼。顯然,他們是遇上了什麼高興事兒,不過,局外人誰也不會猜到,坐在角落裡的這群人是為了能即將在“貓兒”夏農的指揮下重赴戰場而如此興高采烈。
當天晚上,英吉利海峽彼岸另有一個人正在冥思苦想著卡洛·艾爾弗雷德·托馬斯·夏農,只是他的念頭令人咋舌。他在公寓房間內的客廳裡踱來踱去。這幢公寓坐落在巴黎巴士底廣場附近一條滿是住宅的大街上。眼下他正在凝神思考著上週收集來的情報,以及數小時前從馬賽傳來的最新訊息。
假如當初曾將夏爾·魯作為二號候選人推薦給西蒙·恩丁的那位作家,果真深知這個法國佬的為人,那他就決不會在恩丁面前把這個僱傭兵說得頭頭是道了。遺憾的是,作家僅僅瞭解此人的一些基本背景,而對他的性格卻幾乎一無所知。自然作家也不會獲悉,更不可能告訴恩丁,魯心裡對他所推薦的另一個人——“貓兒”夏農懷著妒忌和仇恨。
當初恩丁離開魯時,他曾滿懷希望地整整等了兩個星期,期待著恩丁第二次來訪。當希望最終成為泡影時,他不得不推斷,不是這個自稱沃爾特·哈里斯的來訪者已放棄了正在醞釀著的方案,便是其他人奪走了他即將到嘴的肥肉。
根據第二種估計,他著手尋找那個英國商人可能選擇的其他任何人選。正是在他到處打探風聲、委託別人替他查詢時,他得悉“貓兒”夏農曾在巴黎逗留過,用真名實姓住在蒙馬特爾的一家小旅館裡。這使他深為震驚。因為自從與夏農在布林歇機場分手後,他便失去了夏農的行蹤,他還認為夏農早已離開巴黎了呢。
正是由於這個訊息,使得他在一週前通知手下的一個心腹去詳細調查一下夏農的情況。那人名叫亨利·阿蘭,早先也是個僱傭兵。
阿蘭在24小時內便來彙報說,夏農自從離開蒙馬特爾的那家旅館後,再也沒有露過面。他同時還告訴了魯其他兩件事:一是夏農是在魯與那位倫敦商人在他的公寓房間裡會晤後的第二天上午消失的;二是前一天下午夏農在旅館裡也接待了一位來訪者。在一小筆鈔票的利誘下,那個旅館職員仔細地描繪了一番夏農的來訪者的模樣。魯本人深信去那家旅館拜訪夏農的人與他接待的那個傢伙其實就是一個人。
這麼說來,倫敦來的哈里斯先生雖然只需要一個人,但卻在巴黎會晤了兩個僱傭兵首領。其結果是,夏農就此杳無音信;而他——夏爾·魯,卻被人擱在一邊。在所有的人之中,惟有夏農得到這項合同,更使得他怒火萬丈。因為這位住在巴黎第十一區一套公寓房間裡的先生,在這個世界上最恨的人莫過於夏農了。
魯佈置亨利·阿蘭監視那家旅館為時整整四天,可夏農再也沒回來。接著,他試圖採取迂迴戰術。他回憶起新聞報道中曾提及夏農與科西嘉人朗加拉蒂在剛果作戰時最後曾並肩戰鬥過,那麼假使夏農再次出面活動,他是決不會忘記朗加拉蒂的。於是他讓亨利·阿蘭前往馬賽打聽這個科西嘉人,再順藤摸瓜找到夏農。阿蘭剛剛返回巴黎,報告說朗加拉蒂已在當天下午離開馬賽,飛往倫敦了。
魯轉向他的心腹說:“好吧,亨利,暫時就這樣,等我需要時再和你聯絡。還有一點,如果夏農再回蒙馬特爾那家旅館住下,那個職員會不會通知你?”
“肯定的。”說著,阿蘭站起身來。
“那麼,一有風聲立刻給我來電話。”
阿蘭走後,魯把全部情況仔細地考慮了一遍。在他看來,朗加拉蒂偏在此時離開馬賽前往倫敦,意味著這個科西嘉人是投奔夏農去了。這就從反面證明了夏農正在招兵買馬,意味著他已得到了一項合同。魯完全相信,那就是沃爾特·哈里斯的合同,就是那項他曾自認為非他莫屬的合同。這簡直是天大的恥辱。不僅如此,夏農這小子居然還從法國領土上招募走了一個法國人,魯向來把這裡看成是他自己的勢力範圍。
他之所以急於要得到哈里斯的這項合同,其中還有一個原因:自從布卡武戰鬥以來,他一事無成。除非他現在就能為法國的僱傭兵們找點事做,否則他對他們的控制將崩潰。假使夏農無法將工作繼續下去,比如說,倘若夏農就此永遠銷聲匿跡,哈里斯先生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