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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鐵皮棚屋,離總統府400碼,外面圍著一道蘆葦編的籬笆。全部軍隊就是這400 名士兵,總統府的衛隊有40到60名,住在總統府院內單坡屋頂的棚屋裡。
到贊格羅的第三天,夏農仔細去看了一下那些警察的工事。那兒住著200 名軍人,沒有人站崗。正如戈梅斯所說,那排棚屋周圍有一道蘆葦籬笆,不過,夏農到附近一個教堂去的時候沒有忘記上鐘樓。他登上環狀的砌梯,從鐘樓偷偷地俯瞰了下面的景象。警察的棚屋共有兩排,外面晾著一些衣服。在棚屋的一頭又有一排低矮的磚砌的灶,灶上燉著肉,發出撲撲的響聲。40名土兵在周圍溜達,多少都有些倦態,並且都沒有槍。槍支也許放在這些臨時營房裡了,可是夏農猜想可能是在軍械庫裡,也就是在一個棚屋旁邊的石砌的小碉堡裡。在這個兵營裡,別的裝置是極其原始的。
當天晚上,他殺了一個士兵。事情經過是這樣的:他獨自一人出去,沒有博尼費斯跟著。花了一個小時繞著黑暗的街道走,當他向總統府走近時,街上看不見燈光。
他在總統府後面和兩旁仔細看了一下,確信這三面沒有巡邏的衛兵。正當他試圖去看正面時,兩名總統府的衛兵上前攔住了他,粗暴地命令他往回走。不過,這時他已經證實了,在港口坡頂和總統府之間的路上有個路口,那兒坐著三個衛兵。更重要的是,他還證實了他們即使站著也看不到港口。士兵們的視線從那個路口越過坡頂,就會接觸到沙洲外面的海。但如果沒有皎潔的月光,那麼連500 碼以外的水也不可能看見,雖然他們無疑會看到那兒的燈光,如果有燈光的話。
黑暗中,夏農無法看到高路口100 碼的總統府的前門,可是他確信,通常那兒還有兩個衛兵。他把幾盒香菸遞給喝住他計程車兵,就脫身走了。
回獨立飯店的路上,他經過了幾家酒吧,裡面點著煤油燈。隨後他又上了漆黑的大路,往前走了100 碼。這時,一個士兵把他攔住了。那個兵顯然喝醉了,在路邊的一個水溝裡撒尿。他一手抓著毛瑟槍的槍把,一手抓著槍身,朝夏農揮舞著。月亮升上來了,藉著月光,夏農十分清楚地看見他正朝自己走來。那個兵嘴裡咕噥著什麼,夏農聽不懂,可是他肯定這是向他要錢。
他聽見那個兵嘟噥了好幾回“啤酒”,還說了一些更加聽不懂的話,接著,還沒等夏農掏錢,也許掏出來還沒有遞過去,那個兵就吼了起來,用槍往夏農身上捅去。打這以後,事情就發展得既迅速又悄無聲息了。夏農抬起一隻手抓住槍,從士兵的腹部前把槍拽過來,旋即猛然使勁一抽,把那個兵拽得失去了平衡。那個兵顯然對這種反應覺得很奇怪,這不是他習慣的那種反應。等他醒悟過來,才氣得尖聲大叫,把槍倒著拿,抓住槍當做棍子舞動著。夏農趨前一步,用兩臂抓住那個兵,叫他揮舞不成,隨後用膝蓋撞擊對方的要害。
這時,那個士兵要想往回溜也晚了,槍從他手中落下來,夏農又突然扭住他的右手,擰成90度,然後伸出一條胳膊,用掌邊照準他的下巴骨下面猛砸。他聽到頸骨折裂的聲音,同時也覺得自己的手臂和肩膀一陣劇痛,後來他才發覺用力時扭傷了肩膀的肌肉。那個贊格羅兵像一隻麻包似地倒在地上。
夏農四下裡張望一下,沒有人走過來。他把屍首滾進水溝,然後檢查起槍來。他從子彈帶裡往外抽子彈,抽到第三顆就沒有了。槍膛裡也沒有子彈。他拉開槍栓,把槍對著月光,往下看槍管。他看見裡面積了好幾個月的粗砂石、垃圾、塵土、汙垢、鐵鏽和小土粒。他把槍栓滑回原來的位置,三顆子彈也塞了回去,然後把槍向屍首扔去,就走回去了。
“越來越妙了。”當他悄沒聲兒地進了黑乎乎的飯店,上了床,他喃喃自語道。他幾乎可以肯定警方的偵查是不得力的。那個被折斷頸骨計程車兵一準被推下了坡,落進水溝裡了,至於驗指紋嘛,他肯定這兒從未聽說過。
不管怎麼說,第二天他還是託稱頭疼,留在飯店裡和戈梅斯聊天。第三天早晨他就動身到機場,搭乘“康韋”440 飛機北去。他坐在機艙裡,望著這個國家在左邊機翼下消失了,這時候,戈梅斯說過的話像一股水流似地流過他的腦際。
在贊格羅沒有采過礦,從未採過礦。
四個小時以後,他返回了倫敦。
蘇聯大使列奧尼德·多布羅沃爾斯基每週一次和金巴總統會晤,總覺得有些不自在。像許多和這個獨裁者會面的人那樣,他也幾乎肯定此人是個瘋子。但和大多數別的人不同,列奧尼德·多布羅沃爾斯基是奉莫斯科上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