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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藹地跟琸雲寒暄了幾句,爾後揮揮手把他們兄妹倆放行,連例行的入城費都沒收。
兄妹倆進城走了好一段路,柱子這才從做夢似的終於醒過來,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琸雲問:“二丫,你來過縣城?”
“沒有啊。”琸雲想也不想就否定,說罷,又眨了眨眼,笑眯眯地看著柱子,“大哥你猜我是怎麼編出來的?”
柱子使勁兒搖頭,“不知道”他知道自己腦子不好使,恐怕想破了腦殼也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
“大哥你記不記得我們進城之前我一直在跟同路的人說話?”
“就是那個趕著牛車的?”柱子可算是想起來了。早晨他們到得早,城門還沒開,便在門口等著,琸雲一直跟旁邊趕著牛車的一個大叔在聊家常。她模樣生得好,嘴巴又甜,直把那大叔哄得恨不得認了她做乾女兒,“那個劉大叔,他家是那個府上的?”
“不是,”琸雲笑,“他東家也是太平街的,不過只是個商戶。”普通商戶不過是有些家資,又怎會讓那些差役有些忌憚,只不過那個劉叔又說了,太平街最威風的就是住最裡頭的張家,人家門口豎著兩頭大獅子,可霸氣!
尋常人家誰敢在門口大刺刺地放兩尊石獅子,琸雲不用想便曉得那是官宦人家,所以才假借他們的名義。不過她也曉得自己這身打扮與官宦人家實在相差太遠,所以才說是管事的親戚。正所謂宰相門房七品官,就算只是個管事,在這小小的武梁城就已經夠用了。
琸雲解釋了半天,柱子依舊不大懂,但這並不妨礙他對琸雲的信任,甚至還有些盲目的崇拜。瞧他妹子多聰明!
武梁縣城並不大,琸雲找人問過了,知道這小小的縣城裡大約有三四家藥鋪,最大的一家叫做積善堂,堂中有名醫坐診,城裡的富貴人家也多是在這家尋醫問藥。
“積善堂?是不是就是那家——”柱子指著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小藥鋪問。
琸雲看了一眼,瞅見上頭的字,不由得微微一愣,“這個是——同安堂?”
她話還沒說完,柱子就揹著竹筐顛顛兒地朝那同安堂奔了過去。琸雲生怕他被人騙了,趕緊快步追上前。
琸雲聽過同安堂這個名字,事實上,十年後同安堂的大名響遍益州,甚至二十年後,燕朝新君還御筆題詞親自嘉獎過同安堂。只不過,這兩個同安堂是不是同一家,琸雲就不確定了。
琸雲還沒進鋪子的大門,就聽到柱子在屋裡高聲問:“夥計,你們這裡收不收人參?”
琸雲頓時扶額,她早先跟柱子叮囑過的話看來是白費了,這個傻大哥總是學不會半點拐彎抹角。她生怕柱子吃虧,趕緊衝進屋,站在他的身後,瞪大眼睛看著櫃子後頭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看起來倒不像店裡的夥計,約莫十□歲的模樣,長得白淨斯文,穿一身半新不舊的月白色長衫,衣服上毫無紋飾,但料子和做工都很不錯,頭髮全都束起來,一絲不亂,看起來像個富貴人家的大少爺,身上甚至還有濃濃的書卷氣。
這樣的人物怎麼會是店裡的夥計?
琸雲一臉狐疑地盯著那年輕人,目光中全是審視。那年輕人卻視若無睹,慢條斯理地站起身來朝柱子點了點頭,柔聲回道:“收的。”
柱子聞言,立刻歡喜起來,趕緊卸下籮筐準備把筐子裡的人參翻出來。琸雲則作出一副天真姿態朝那年輕人問:“這位大哥,你是店裡的掌櫃嗎?怎麼你店裡就你一個人?我看人家鋪子裡還有大夫,你們這裡怎麼沒有。”
年輕人對琸雲顯然沒有半點防備之心,溫柔地笑著回道:“是的。唔,店裡生意不好,請不起別的坐堂大夫,也請不起夥計,所以只能是我一個人把所有活兒包了。”
琸雲眨了眨眼睛,“你會看病?”
年輕人的臉上愈發地平和,“略懂。”
“你們店連坐堂大夫都請不起?”柱子聞言動作一滯,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失望,悄悄湊到琸雲耳邊,自以為很悄聲,其實聲音高得幾乎整個鋪子都能聽得見,“二丫,這家店連坐堂大夫都請不起,恐怕也沒錢收咱們的人參。”
年輕人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看看也是好的。小哥兒若是要賣去別家,我也替你掌掌眼。”
琸雲捅了捅柱子,“大哥趕緊把人參拿出來。”
這年輕人的行事氣度很是不凡,就算不是未來同安堂的那位大東家,多認識個人總是好的。
柱子雖然有些不情願,但他對琸雲言聽計從,故沒有猶豫,翻開籮筐,比藏在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