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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的。”
他眼睛都發光了。
“然後你再使出撒手鐧。”
“與五年前相比,王室的受歡迎程度是上升了還是下降了?為國家做得更好還是更糟糕了?如果以平常方式來問,公眾一般都會說他們還是很愛戴王室的,所以你必須要去喚醒他們心底的感覺,那些他們隱藏起來的擔憂,還有他們自己都沒意識到的事情。所以你要是先把這個問題提出來,你可能會發現王室的擁護度只不過下降了一點點。但我說的那些問題就讓大家會先去想想沙灘、性和王室專款。然後這些原本熱愛王室、終於王室的順民們就會變成一群憤而起義的暴民,用尊敬的夏洛特王妃的比基尼帶子把她給吊死。可以了嗎?”
“太可以了。”
“那您要是不介意,我就消失一下去收拾收拾了。”她的手都放在門把手上了,但又轉過身問了句,“你不喜歡國王,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單從男人的角度來說。”
“不。”他的回答平淡、生硬且不情不願,但這只是讓她好奇心大增。
“為什麼?告訴我吧。”這些是他不願輕易敞開的門,而她卻努力要推開。但是她不得不這麼做,因為兩人的關係很容易就走向空洞的習慣和無聊的重複了,必須要在目前單純的肉體關係和對付反對黨的基礎上更推進一層,而且,她本來就很好奇。
“這個人道貌岸然,裝得一本正經,而且很幼稚。”那邊低低地回答道,“真是個可悲的理想主義者,老是在那兒礙事。”
“不止這些原因,是不是?”
“你什麼意思?”他問道,帶著掩飾不住的惱怒。
“弗朗西斯,你這差不多就是叛軍起義了。你策劃這麼大一盤棋,絕不僅僅因為他假正經。”
“他還想幹涉我的工作?”
“大報社的每個編輯都想幹涉你的工作,但你還請他們來午餐會呢,從來沒說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你幹嗎一定要逼問我呢?他的話真的囉唆得讓我煩!什麼他的孩子和未來!”他臉上露出極度苦悶的表情,語氣變得很尖銳,絲毫也顧不上剋制自己的情緒了,“他經常像講課似的教育我,說他滿懷激情,要為自己的孩子創造一個更美好的世界。說什麼我們應該慎重考慮之後再去建輸氣管道或者核電站,都是為了他的孩子。他還說自己作為君主,最重要的一件職責就是生育和培養一個繼承人。還是關於他的孩子!”他眼圈周圍面板都變灰了,越說越激動,嘴唇上沾滿了細小的白沫,“這男人真是對自己的孩子著了魔了。不管我什麼時候見到他,他三句話不離孩子。嘮嘮叨叨,囉囉唆唆,跟個老太婆似的。就像生孩子是個奇蹟,這世上只有他能生得出來似的。但是,想透過生孩子來複制自己,這難道不是世界上最普通但也最貪婪、最自私的行為嗎?”
她堅守自己的立場。“不,我覺得不是。”她輕柔地說道。眼前這雙紅彤彤的眼睛裡燃燒著狂怒的火焰,直勾勾地盯著她,又好像穿透她的身體盯著藏匿在某處的惱人惡魔。她突然有點害怕:“不,不自私。”
“我告訴你,這是完完全全的個人主義和自戀,想用這種可悲的方式為自己達到永生。”
“這叫愛啊,弗朗西斯。”
“愛!你的孩子是因為愛出生的嗎?這他媽的愛還真是可笑,讓你肋骨斷掉,躺在醫院裡,而你的孩子早入土了!”
她用盡全力狠狠扇了他一個耳光,但立刻就意識到這是個錯誤。她應該看到他兩鬢暴起的血管,感應到這個危險訊號的。她應該記得他沒有孩子,也從來沒有過孩子的。她應該表現出憐憫、遺憾和同情。她還沒來得及表達自己電光石火間的理解,他的巴掌已經迅速揮了回來,她痛得驚叫一聲。
他立刻收回手,頹然往後退了幾步,顯然對自己剛才的行為萬分沮喪。他癱倒在一張椅子上,剛才還滿滿的恨意消失無蹤,精氣神也一下子都沒了,就像一個沙漏漏得不剩下幾粒沙了:“天哪,薩利,原諒我。我非常非常抱歉。”
薩利與厄克特形成鮮明的對比,她非常平靜。捱打這種事情,她的經驗很豐富了:“我也很抱歉,弗朗西斯。”
他氣喘吁吁。過去,他精瘦的身材總讓人感覺到活力充沛和老當益壯,現在卻只剩下一個垂垂老矣的皺縮皮囊,他把自己打垮了。“我沒有孩子。”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因為我生不出孩子。我一輩子都在努力說服自己,這沒關係,但每次我看到那個討厭的男人,聽他唧唧歪歪地說孩子的事,就感覺自己被扒光了,受盡羞辱。就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