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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它,慢慢伸出手,試圖撫摸它的頭,就在老石的手剛剛搭上它的腦袋時,花狗驟然揚起頭,眼裡忽然射出兩道極其詭異的光,老石被嚇了一跳,半蹲的身體猛地向後一退,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這眼神太熟悉了!老石想起那天傍晚,在書桌上睡著的師傅突然醒來時的那種眼神,與此時花狗眼裡的東西簡直是一模一樣,然而最讓老石感到恐懼,幾近心驚膽戰的是,他在挨近花狗後,在花狗身上,竟然聞到了和師傅身上同樣的怪味——黃七味在服藥後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奇怪的氣味。
棺材菌,是那株棺材菌!老石的身體無法控制地抖動起來,他忽然想到另一隻未灌服菌汁的黑狗,他想看看兩隻狗之間的反應,可屋裡屋外找了一圈,竟沒有發現黑狗的身影,黑狗跑了。
黑狗的突然離開,肯定與花狗有關,它一定是在花狗復活後發現不對勁才溜走的。這傢伙變成了什麼東西,到底?老石想著,把視線移回到花狗身上,卻不料花狗正好也在偏頭看他,人與狗的目光在空中碰了個正著,近一分鐘的對視後,花狗的前爪忽然微微地動了一下,接著,花狗慢慢地,慢慢地站了起來,面對這樣一隻不到半歲的小狗,身高體壯的老石居然不由自主地退後了兩步,右手伸向身後,摸索著抓起一把方凳。然而花狗站起來後並未作出攻擊的舉動,只是在原地轉了個身,半翹的尾巴左右掃動了兩下,又忽地一下臥倒了。老石撥出一口長氣,老石說到這,晃了晃腦袋,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那麼,然後呢?”我聽得入迷,很想知道花狗在復活後到底變成了什麼東西。
“然後。”老石清了清嗓子,說,“花狗就那樣一直趴著,我也不能一直守在它旁邊,還要上班,誰知等我上班回來,花狗卻不見了,讓我感到不可思議差點崩潰的是,我出門的時候,把門給鎖上了,而回來時,門卻虛開了將近三、四十厘米。”
“你的意思是,是那隻花狗自己在屋裡把鎖扭開的?”盧子嶽一臉詫異地問。
老石苦笑道:“除此外,還有誰把門開啟呢?”
“見鬼啦!”盧子嶽叫起來。
老石手一攤,一臉“可不是麼”的表情,“且不說這隻狗會扭鎖開門,就算它會,也夠不著啊,它還不到六個月,而鎖的高度足足有一米多高,我怎麼也想不通它是如何把鎖給開啟然後溜走的。”
“再後來呢?”我問。
“後來就這樣了,我再也沒有見過那隻花狗,哦對了,那隻先它前跑掉的黑狗我倒是在一個禮拜後在街上看見,它還認得我,可死活不願意跟我回去,又過了半年,高考恢復以後,我去參加高考,然後就上了我們這所學校,那時還不是中醫藥大學,叫中醫學院,一晃幾十年了,雖說這裡和莊縣隔得不遠,可我也沒再去過了。”老石說著,頗有點唏噓感慨的味道,接著又端起那隻大得幾乎裝可以一暖瓶水的茶缸,咕嚕咕嚕灌了兩口。
“事情就到此為止了麼?從那時起,你就不再使用棺材菌這味藥了?”我聽得意猶未盡。
“是。”老石說,“後來我找來其他菌做過實驗,甚至我自己也吃了,不過再也沒有發生過那種情況。”
“那說明棺材菌還是可以用的呀,那一株,不過是特例,或者說,是巧合也說不定。”盧子嶽說。
“巧合?你以為有這麼巧合的巧合?”老石反問道。
“這件事聽起來確實很詭異,簡直就像鬼故事。”盧子嶽用拇指和食指摸著光溜溜的下巴,說:“不過,就這樣放棄掉棺材菌這味好藥,我覺得,是不是有點因噎廢食了?”老石聽了搖搖頭表示不同意,不過什麼也沒有說。
盧子嶽還想繼續說,被我打斷:“盧虛虛神醫,拜託你別總是盯著那些藥啊方啊什麼的。”盧子嶽哎了一聲,還想說,我沒給他機會,飛快把臉轉向老石,問:“石醫師,那麼你知不知道那株菌的來源?”
“不知道。”老石嘆了口氣說,“完全不知道,我只知道這株菌師傅存了很多年了,但是從哪裡得到的,他從來沒和我說過,我也沒問過,誰能想到吃了這個菌會變成這樣呢?”老石說完,衝我苦笑了一下。
“倒也是。”我說,心裡十分好奇,黃七味寫的那部“天書書稿”,到底是什麼內容呢?按老石的說法那並不是毫無意義的鬼畫符,而是一種他完全看不懂的“另一個世界的文字”,如果手稿沒有被燒掉,將其破譯出來,那一切謎團想必都該迎刃而解。
“可惜。”我想著想著,不小心發出聲來。
“可惜什麼?”盧子嶽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