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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的味道。”阿水說著,皺起眉頭用手在鼻子跟前扇了扇。
“好像沒有吧”我說,認識盧子嶽這麼多年了,沒發現他有狐臭的毛病。阿水搖搖頭,轉身添柴燒火,沒再說話。
雪地上有一排腳印,一直通向村裡,應該是盧子嶽留下的。我心裡奇怪,盧子嶽也不知在搞什麼鬼,這一大早起來,一聲招呼也不打,就自己跑進村裡去了。
跟著腳印走了沒幾分鐘,前方一棟房子後忽然閃出一個身影,我定睛一看,是盧子嶽。看見我,盧子嶽似乎愣了一下,接著不緊不慢地朝我走來。
“你跑哪去了?”未等盧子嶽走近,我就大聲向他呼喊起來,盧子嶽說了聲什麼,我沒聽清。
“啊?”我問。他沒再說話,舉起一隻手朝我擺了擺,意思大概是等會說。我站在原地,等他走近。“你跑哪去了?一大早不聲不響一個人進村,不怕被狼叼了啊?”
“沒事,起早了,不想吵醒你們,就自己先到處轉轉。”盧子嶽搓著手說。
“有什麼發現沒有?”
“沒有。”盧子嶽回身看了看村子,“只是在附近走了走。”
“嗯,先回去吃飯吧,吃完再去找。”
“走吧。”
二十九、老宅
回到營地,阿水和肖肖已經把泡麵煮好,一碗熱氣騰騰的泡麵下肚後,渾身都洋溢著熱氣,一哈氣,嘴裡熱氣化成的白霧簡直能把人臉整個蓋住。
肖肖破天荒地把麵湯也喝了個底朝天,喝完後意猶未盡地舔舔嘴巴,說:“第一次發現泡麵這麼好吃。”
“進村吧。”我說,眯著眼睛打量雪後的山村,簡直就像一幅絕妙的雪景圖,美不可言。
村裡不大,房子也不多,一眼看去,能稱之為房子而不是棚子的建築稀稀拉拉的不會超過二十座。村裡的房子大都完好,大門緊閉,不少房子的大門上還掛著一把鏽跡斑斑的鎖,想必遷出的村民並未從心底放棄掉自己的家園。事先做夢也料不到會突然下了這麼大的雪,我們穿的是低幫的登山鞋,雪從鞋口漏進去,轉眼就化成了水,不一會,連鞋帶襪都溼透了,腳趾頭如同泡在冰水裡一般冰冷刺骨,隱隱作痛,不一會,就麻木得根本沒有知覺了。
“如果老石來了這裡的話,那麼一定會選一棟房子作為住所。”盧子嶽說。
“房子也不多,還有些上了鎖的,應該很快就能找完。”
“要是都找遍了卻發現老石根本沒來這裡怎麼辦?”
“就打道回府咯。”
找了幾棟沒鎖的房子,但都沒發現最近有人活動過的跡象,繼續向前,好些座房子都上了鎖,再向前,應該就是村尾了,那是很大一片空地,原先大概是田地之類的地方,空地盡頭,就是山了。山腳下僅有兩棟房子,彼此間隔有幾十米遠,幾乎是貼著山體建的。走過去十分費力,我們穿過那片大概曾是田地的區域,在距我們稍近的那間農宅停了下來。
房子很老很舊,是用泥巴和木料砌成的那種非常老式的農宅,農宅一共有兩層,荒廢了五年,整體完好,但因為太過老舊的緣故,總給人一種搖搖欲垮的危險。門前的雪地上並沒有腳印。門沒有上鎖,是虛掩著的,大門上段有一排排欄,從排欄間隙朝屋裡看,裡頭黑乎乎的。
“進去看看吧。”我說,邁出一步,走到大門前,腳下忽然一軟,半條腿登時陷入了雪中,原來我踩進了一條排水溝,雪把水溝完全填滿了,根本看不出來。
“當心別踩進溝裡。”我說著,從雪堆中抽出腿,,踏上屋簷下的水泥平地,原地用力跺了跺腳,把雪抖落。腳已經凍得沒有知覺了。
大門是由兩扇木製的門組成,門檻高得出奇,我伸出右手,輕輕推向右邊的木門,只聽吱——呀——,結鏽的門軸發出乾澀刺耳的呻吟。門開了,屋裡的光線非常之暗,我邁過門檻,走了進去。
“進來吧。”我說,沒有人再去推左邊的門,大家從右側魚貫而入。
空氣十分渾濁,是陳年積灰的氣味。雖然是廢棄了五年的老宅,外面還下了雪,但屋子裡並不潮溼,相反,地面上灰塵看上去十分乾燥。正門靠牆的位置擺著一張八仙桌,八仙桌上擺著一隻香爐,八仙桌上方的牆上,掛著一面兩邊貼花的鏡子,鏡子的右上角裂了一條縫,由於長年積灰的緣故,鏡子表面已是渾濁不堪,在鏡子旁邊,還貼著一張老得掉牙的傳統壽星圖,畫倒是完整的,但褪色嚴重,其中一個角捲了起來,在大門左側結滿蛛網的角落裡,有一架看起來比我年紀還要大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