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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留學生個個水準都很高,原本一心向學的我,這才驚覺自己所學之淺薄,深感自卑。如今只能說那時年少無知,當時或許多少有些自暴自棄吧。待料理完祖父的後事,我自己一人獨處時,我驀然想起祖父說過的話。祖父晚年時,曾偷偷告訴我那三十名士兵憑空消失的事。為何當時我會到那個地方探險,至今我也弄不明白。也許是想讓自己從這世上消失吧。對我這樣一名軟弱的學生而言,那段路走得相當艱辛。我花了三天三夜,最後終於抵達。就像我祖父昔日那樣,走遍迷寓裡每個角落。”
眾人目不轉睛地緊盯著賽利姆。
昔日賽利姆站在那座建築前的身影,彷彿清楚浮現眼前。
“那是某個陰天的上午。我記得當時有某個部分沒有這些植物,我在沒被刺傷的情況下爬上山頂。因為祖父也沒提及那些植物的事。眼前只有那單調的高牆綿延不斷。僅能容納一名成年男子行走的通道,不斷向前蜿蜒。也許是我在行走時失去了方向感,但那確實相當奇妙。不過,裡頭沒有天花板,只要抬頭,隨時都能看見天空。只要看出太陽的方向,應該就能辨識東南西北。不論怎麼走,眼前都是無盡的牆壁。我開始覺得無聊。雖然這座遺蹟相當寬闊,但我不久便走到了一處死衚衕。於是我往回折返。輕鬆地走出迷宮後,我憑藉記憶,在我的筆記本上畫下迷宮。”
感覺得出其他三人聞言後皆為之一驚。
“你畫下了迷宮?”
滿聽得目瞪口呆,將他說的話重複了一遍,賽利姆頷首。
“沒錯,就是這個。”
他從襯衫的胸前口袋取出一張摺好的紙,面無表情地將它放在桌上攤開。
沒想到地圖就這樣出現在眼前,眾人先是看傻了眼,接著才猛然回神,趨身靠向桌子。
“賽利姆,我知道你的記憶力驚人,但你實在是太厲害了。”
惠彌兩頰泛紅,望著地圖。上頭一板一眼地畫滿了線條。
“這真的是你靠記憶畫下的?”
滿以吃驚的神情望著賽利姆,賽利姆頷首以對,似乎覺得這一點都沒什麼。
“我的步伐固定,所以我進入之後走了幾步,轉彎時是往左還是往右,我全都照順序牢記腦中。聽說我祖父也是採同樣的方法記憶。”
“嚇,真不敢相信。”
眾人如此感嘆,同時望著那張地圖。這確實是不折不扣的迷宮。裡頭並沒有隱藏的房間,全部被羊腸小徑給填滿。
“嗯,它並不屬於漩渦型。”
“感覺好像草食性動物的腸子。一路上曲折蜿蜒。”
“嚴格來說,這並不是迷宮。它沒有任何歧路。就只有一條不斷綿延的通道。”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提出感想。史考特和惠彌似乎也是第一次見識這張內部方點陣圖。他們說話的口吻難掩興奮。
“賽利姆,你剛才說了一件奇怪的事。裡面的路線是不是和你祖父那時候有所出入?”
滿突然想到這個問題,望著賽利姆,賽利姆面無表情,又從口袋中取出另一張紙。
“這是我祖父畫的地圖。”
“什麼!”
眾人張口結舌,望著他擺在桌上的地圖。
“等一下,賽利姆,你的口袋送我好了。那該不會是多啦A夢的百寶袋吧?”
惠彌誇張地舉起雙手喊道,滿心想,這個玩笑話他們兩人一定聽不懂。他仔細打量那兩張地圖,加以比對。
“原來如此。雖然被軍方拿走了地圖,但他腦中的記憶並未因此而消失。”
“沒錯。我祖父是個過目不忘的人。這張地圖,也是他當初告訴我這件事的時候,才在我面前當場畫下的。”
賽利姆語氣平淡地訴說著這件驚人的訊息,三人一面聆聽,一面注視著那張地圖。
“真的不一樣呢。”
最早叫出聲的人是惠彌。
“根本就相差十萬八千里嘛。”
滿一臉納悶地望著史考特。史考特也一副不解的神情回望滿。
“這是怎麼回事?”
眾人面面相覷,但始終無法找出答案。
乍看之下,這兩張地圖頗為相似。這唯一的通道像蜿蜒的小腸般,填滿地圖上的這塊長方形。但通道的行進方向卻截然不同,轉彎的場所以及次數,也都有出入。
“它裡頭的路線會隨著進入者而改變。”
賽利姆再次以肯定的口吻說道。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