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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仍是一無所獲。大家都說,她也許真的有拍攝,但沖洗不出畫面。因為她同時期在其他遺蹟拍攝的照片,全部都完整地儲存了下來。”
“嗯……”
滿望著朝帳篷天花板嫋嫋而升的煙霧,感到一股摸不著頭緒的不安。
白天時走出帳篷外,在陽光下望著那座建築,它確實存在,但如今在夜裡的燈光下談及此事,卻感覺它就像遠方的幻影。滿有一股衝動,想衝出帳篷外,在黑暗中確認那座建築的模樣。
“就像海市蜃樓一樣。那該不會是像全像術【注:holography,以光線照射物體,將其反射光記錄在感光材料上,日後再以其他光線加以照射,便會產生立體影像的一種光學技術。】那樣的影像吧?也許是這個盆地的地形所營造出的幻象。”
滿自言自語道。
“沒錯。”
賽利姆緩緩開口道。
“和你說的很接近。之所以拍不出照片,就是因為它是‘不存在的場所’。”
眾人皆以意外的表情望著他。
當其他三人在交談時,他始終以沉穩的表情聆聽,但此時他的身影突然變得巨大許多。
“而且它的形體會不時地變化。我當初進入時,發現有一面牆和我祖父所說的位置不一樣。”
惠彌聞言後發出一聲驚呼。
“賽利姆,你……你也曾經進去過?”
史考特以質問的眼神望著賽利姆。滿望著他們三人的表情,心中思緒起伏。他完全沒料到這名少言寡語的男子,竟是去過那座遺蹟的生還者。
“賽利姆,你的祖父是……”
滿不時偷瞄惠彌臉上的表情,如此間道。惠彌則是向賽利姆問道:“你也進去過?”換言之,惠彌知道他祖父去過那座遺蹟。
“那份報告書,你全部看完了嗎?”
賽利姆睜著烏黑的大眼望著滿,滿頷首回應。
“第一次世界大戰後,一支陸軍部隊全員消失,你們記得這件事嗎?”
“嗯,雜誌上曾寫過這篇報導。那篇報導的用意不是對那個地方感興趣,而是婉轉地批評軍方行事保密的作風。這麼說來,你的祖父也是那支部隊裡的一員囉?”
“我祖父當時還只是個小孩。因為和四處經商的親戚同住,對當地的地理環境很熟悉,所以替軍人們帶路。聽說當時軍方也知道有人會在那個地方失蹤。在進行軍事演習前,會有五名士兵前往勘察,製作地圖,但當中有兩人就此失蹤。那個地方就算排成一列行進,隊伍中還是有人會憑空消失。所以他們相當謹慎,以繩索綁住彼此的身體,排成一列走進那處遺蹟中。”
賽利姆微微吞了口唾沫。
“然後呢?”
史考特在一旁插話道。賽利姆望著前方,點了點頭。
“他們全部消失。”
現場陷入一陣沉默。賽利姆接著道:
“我祖父當時在離那座山丘有段距離的地方,和一名在外面警戒計程車兵一起。然而,他們一直等到日落西山,仍不見有人歸來。非但如此,現場還一片死寂,悄然無聲。負責警戒計程車兵覺得可疑,戰戰兢兢地走進裡頭,過了一會兒,只見他面如死灰,飛奔而出。士兵大喊著‘消失了!大家全部都消失了!’飛也似的逃離現場。祖父不相信有這種事,親自走進遺蹟中一探究竟。他獨自一人走完那綿延不絕、曲曲折折的迷宮,但果然不見人蹤,也感覺不出有什麼密室。這將近三十人之多的部隊,若是藏在某處,應該感覺得出來才對。我祖父的方向感和記性絕佳,他回到村莊後,憑藉記憶畫下自己走過的迷宮。之後來了一名軍方的大人物,向我祖父盤問許多問題,並取走他畫下的迷宮地圖。臨走前還警告我祖父,說此事絕不能向外人提起,否則將把他送進監牢。”
賽利姆微微嘆了口氣。
“然而,應該是那名逃走計程車兵走漏這個訊息。不久,報導提及的那個傳聞四處散播。聽說那名士兵被打入大牢,遭軍法審判。”
惠彌和史考特以認真的神情聆聽。想必這些事他們也從未聽聞。惠彌低聲問道:
“那麼,你是什麼時候去的?”
“學生時代。我當時到法國留學。因為得知祖父病危,我返回故鄉,送完祖父最後一程後,仍是賦閒在家。”
到法國留學。他家裡似乎財力雄厚。難怪他給人一種灑脫、知性之感。
滿暗自點頭。
“當時我正深受自己與這世界的隔閡所苦。來自亞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