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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瞎子的痛苦麼?他們眼前一片漆黑,只能用耳朵聽,如果這瞎子是個善人,那還好說,一旦做過壞事,他會時刻提防著,走進他的腳步聲會不會是仇人的。我估計你這頭麻驢子,沒少幹壞事,那我就讓你真瞎一把,體驗下每時每刻都有恐懼的感覺。”
姜紹炎這次換了個套路,把解剖刀慢慢向麻驢右眼靠過去。
麻驢是想回避都回避不了的,盯著刀越來越近。這麼隔了一小會兒,他熬不住了,喊著說,“我全招了。”
我聽得心裡一喜,心說還得是烏鴉,這手段太狠了。
但出乎我意料,姜紹炎像根本沒聽到一樣,繼續把刀往他眼珠子上靠近。任由麻驢哭喊,最後把握距離,在只差幾毫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我看麻驢下體都有反應了,有點往外鼓,這說明他都快尿失禁了。另外不得不說,我都不忍心扭頭閉眼了,因為把解剖刀放在離活人眼睛這麼近的地方,我看著都替麻驢恐懼。
姜紹炎又問了一次,“你說不說!”
麻驢幾乎在崩潰的邊緣,他嗷嗷喊著,“全說!我啥秘密都不要了!”
姜紹炎一把將解剖刀撤回來,又把麻驢的椅子扶了起來,招呼我跟寅寅各回各位。
在往回走的時候,姜紹炎深吸幾口氣,等坐在椅子上時,他恢復到常態了。
麻驢左眼是看不到東西了,血流了一眼睛,還都反著往外冒。他有些低迷,但真沒脾氣了,噼裡啪啦跟竹筒倒豆子一樣,全說了。
按他交代,前一陣王亞琪找過他,讓他選兩條路,一是王亞琪找人天天收拾他,直到整死他為止,二是讓他高調的犯罪,賣賣粉面子,賣賣管制刀具啥的,但王亞琪會保證他安然無恙,事後還會給他一大筆錢。
麻驢也不傻,知道王亞琪不好惹,他選了第二條路。王亞琪也真護著他,反正張隊抓他好幾次,都是王亞琪提前通風報信,讓麻驢逃了。
三天前,王亞琪又找麻驢,讓他在凌晨的時候,去霍夢的按摩中心轉一轉,但只要露個面就行,然後就往市郊的林子裡逃。
麻驢照做了,等他逃到林子裡後,沒多久還發現來了一輛警車,張隊和王亞琪一起下的車。他慌了,不知道接下來咋辦,但有個陌生電話打過來,說是王亞琪的朋友,讓麻驢啥也不管,悶頭逃開。
他也不想被張隊抓住,不然老仇人見面,張隊更因為他最近高調犯罪的事,不得扒他一層皮呢。他就急忙溜了,等繞一大圈離開林子的時候,他還恍惚看到,有別人往林子裡走。
接下來的事,他啥也不知道了,等到今天早晨,有個摩托司機到他家,給他錢,讓他立刻遠走高飛,永遠不回來。
麻驢還有女人,尤其這女的都懷孕了,他舍不下,又去女人家,沒想到就因為這個,被警方擒住了。
他說完後,我們仨誰也沒接話。姜紹炎走過去,拿出一條手帕,給麻驢止血,寅寅專心記著筆記,而我,幾乎驚呆了。
麻驢的話分明告訴我,王亞琪是兇手之一。但王亞琪為什麼要害張隊呢?我只知道,張隊死了,王亞琪當了代隊長,他也跟霍夢,也就是陳詩雨的關係也絕不一般。
我突然意識到,這裡面水太深了,牽扯的也太廣了。
我是呆的太嚴重了,姜紹炎什麼時候走到我身邊的,我都沒留意。他拍了我一下,這把我嚇了一跳。
我看著姜紹炎,姜紹炎對我笑笑,大有給我解壓的意思,又跟寅寅說,“小寅,麻驢都招了,咱們立刻換人,把王亞琪這兔崽子提過來。”
寅寅應了一聲,轉身去小會議室。
姜紹炎又跟我說,“小冷,法醫門診沒你不行,一會的審問,你不用參與了,忙正事吧。”
我啊了一聲,腦子混亂的離開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回法醫門診的,等一屁股坐到凳子上了,心裡才稍微緩過來一些。
小凡本來忙的焦頭爛額,但他也好奇,知道我去審訊室了,就硬抽出時間問我,“冷哥,那邊咋樣了。”
我把小凡當哥們,當然沒啥隱瞞的,把麻驢的話全說了。
小凡聽完也愣了,嘴巴都不自覺得張開了。我推了推他說,“小子,看你還年輕,這幾句話就把你弄成這樣,你的多練練啊。”
其實我剛才也未必比小凡好到哪去。
小凡緩過來後都說髒話了,“我勒個草啊,冷哥,這事也忒大了,咱們是不是……?”
別看他沒說完,我也明白,這種事,我倆不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