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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驢還隨身帶著一個大揹包,上警車後,我把它開啟看了看。好傢伙,裡面全是錢,估計有百八十萬。
這讓我一下子有個疑惑,之前對付刀疤臉時,我跟寅寅在他家也翻到了數額差不多的一筆錢,難道說,給麻驢和刀疤臉錢的,會是同一人麼?
當然了,目前沒證據,沒法做進一步的判斷。
等回到警局,我們立刻對麻驢進行審訊。小凡沒參與,他要回法醫門診頂崗。
我趁空給姜紹炎打個電話,彙報下情況。姜紹炎也說,讓我們先問著話,他馬上趕回來。
我算是湊個數,跟刑警同事一起去審訊室了。
我發現麻驢真是老油條,他一口咬定,他去過市郊那片林子,但就是隨便走走,而且那裡不是禁區,他一個正經市民,難道去走走也犯法麼?
最後刑警同事都來氣了,想用點手段,麻驢一看有這趨勢,還扯著嗓子喊,“你別過來,這裡都有錄影,要敢毆打我,我保準跟你打官司。”
這同事倒沒管這些,只是他也不敢玩大的。麻驢也是一副難啃的老骨頭,我們熬了半個多小時,也沒有啥新進展。
這時有人敲門,我去開門一看,是姜紹炎和寅寅。
審訊室的椅子就有四把,現在五個人,我一合計,自己不坐了,給姜紹炎和寅寅騰地方。
但姜紹炎擺擺手,讓那名刑警同事出去,這裡交給我們仨。
刑警同事不多說啥,趕緊轉身走了,只是在出門的時候,特意瞪了瞪麻驢。
麻驢也不甘示弱,跟這刑警用眼神較量一番。
我是覺得現在氣氛不咋對,我們警察不該是說上家話的麼?咋被麻驢喧賓奪主了。
寅寅真看不慣麻驢這一出,尤其看完麻驢給的筆錄,她臉都沉下來了,讓我和姜紹炎坐著,她要去麻驢身邊待著,那意思用用她的手段。
姜紹炎沒同意寅寅這麼做,他還嘿嘿笑笑,說今兒天好,他心情不錯,這次審訊,由他來吧。
我不認可姜紹炎這話,今天可是陰天,什麼天不錯?估計一會都能下雨夾雪。不過我也知道,姜紹炎只是隨便說說,我倒想看看,這省裡的專員,有啥狠手段。
姜紹炎讓我跟寅寅坐在他旁邊。他又望著麻驢,還時不時用手壓壓額頭上的頭髮。
這都算是他一個招牌頭型了,總把額頭擋起來。我就是控制力好,不然真想把他頭髮掀起來,看看額頭上有啥東西。
麻驢是頭次見姜紹炎,也被他這麼怪的頭型雷住了。麻驢突然咧嘴笑了笑,大有輕視姜紹炎的意思。
姜紹炎不在乎,隔了好一會,他打破沉默說,“看年紀,你跟我差不多大,那我叫你一聲老哥吧,你肯定跟張隊的案子有關,這是推不掉的,既然如此何必隱瞞呢,少吃點苦頭,早點招了吧。”
麻驢又往下撇了撇嘴角。
我看了看姜紹炎,心說這就是他審訊的手段?太軟了吧?麻驢一看就是欺軟怕硬的人,這麼弄能好使才怪呢?
我也對寅寅使眼色,那意思還是你上吧。但寅寅對姜紹炎很放心,還拿出一副乖徒弟的樣子,在旁邊老老實實等著,根本不理我這茬。
姜紹炎又一摸兜,拿出一包煙,他也沒抽,對麻驢那邊的桌面丟了過去,說,“老哥,這是別人特意從美國帶給我的煙,你嚐嚐,算我請你的,等吸吸菸思路捋順了,咱們再談。”
麻驢也不客氣,估計真是煙癮翻了,拿起來就抽。我其實也眼饞,但姜紹炎都沒吸,我只要忍著。
姜紹炎不理會麻驢了,這時他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有人給他發一組圖片。
他靠在椅子上,專門看起圖片來。
我順帶著也瞧瞧。這圖片我都熟悉,是那三棵國槐樹和案發現場的。當時痕檢員拍過照片,我估計是他傳給姜紹炎的。
姜紹炎看的很仔細,一張張翻著,等看到那張樹幹有刀痕的圖片時,他停下了,沒一會兒還嘿嘿的開心笑了。
他這笑絕不是裝出來的,估計在麻驢眼裡,一定以為姜紹炎在看笑話呢,我卻腦袋裡一堆問號。
姜紹炎還忍不住,特意讓我和寅寅看著這張照片,連連稱讚說,“好!太好了!”
我發現寅寅也怪,竟點頭贊同了。
我心說好什麼?我們不應該警惕才對麼?這說明兇手很厲害!
姜紹炎沒多解釋,這期間麻驢吸完兩根菸了,最後說了句話,把我們注意力都吸引過去。
他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