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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都是巫蠱必備的巫具?”大漢狗腿地將東西畢恭畢敬呈上前去。
“哦?待本官瞅瞅。”揚州太守讚許地看了大漢一眼,心道這傢伙懂套路。如今這世道,還講什麼公正,隨便搜出什麼東西來,都可以說它們是巫具,即便沒有,也可以憑空捏造,今日不過是走個過場,做給衛家看看而已。
揚州太守姓魏,是個留著山羊鬍子的中年人,一雙細眼成天滴溜溜轉個不停,既機靈又狡猾。張遂銘攻陷揚州的時候,他是太守麾下的一名得力文官,太守欲要殉城,是他將太守打暈,聯合幾個人一起將太守作為禮物送給張遂銘。
於是才有了他今日的好風光。
只是最近,張遂銘的戰鬥力不行啊,奇襲集慶,圍困滁州,開頭是轟轟烈烈做得漂亮。本以為這張鹽頭的地盤又要擴大,誰知道被人家從後方包抄,前些日子聽說紅巾軍打到常州了?
都這個節骨眼上,各自都在看風向準備重新站隊呢,就這財大氣粗的衛家,不識好歹,還要求他去抓什麼巫婆救衛家大小姐。
嘁,要是老子是張遂銘,就把衛家的家產通通抄……
等一下,這是什麼?
魏太守漫不經心地用一塊帕子捏起桌上的“物證”,刀是好刀,銀針也的確是針灸所用,可是他想說這是妖物,那就是妖物。
只是……這塊牌子……
做工精美無匹,正面的“長史”和“伊”字都沒什麼好說的,背面的那個“燕”,鐵劃銀勾,氣勢磅礴,似乎是薛大先生的手書啊。
魏太守能混到現在,靠的不僅僅是一點小機靈,他的眼力很不錯,薛吉的書法獨步天下,他很快認出了這是薛吉的真跡。
而薛吉,現在是紅巾軍的首席謀士啊。那個“燕”,莫非指的就是紅巾軍的反賊頭頭,燕昭?
那麼,堂下的這個女人,和紅巾軍有什麼關係?
魏太守捏著這塊非比尋常的牌子,眯著細眼端詳堂下跪著的顧朝歌,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顧朝歌也看見了,看見了他如何仔細端詳這塊牌子,她的心撲通撲通直跳,害怕他認出來這塊牌子的歸屬,畢竟她如今可是站在張遂銘的地盤!
如果,如果張遂銘拿她當人質,燕昭和伊崔會把她贖回去嗎?她、她是不是無形中給他們惹禍了?
不行,她不能拖累他們,她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逃跑,絕不能受制於人!那、那現在該在呢麼辦呢……
“寧願什麼表情都沒有,也別讓人看見你的慌亂,知道麼,小丫頭。”
伊崔的某句話忽然浮上心頭,這是她在辯倒劉福青之後,伊崔隨口對她所說,那時候她在氣頭上,不聽不聽就是不聽。
可是現在,她突然想起了這句話。
於是她臉上剛剛浮現出的慌亂漸漸收了回去,面色變得淡然而高深莫測,就像平日的伊崔一樣……一樣的裝逼。
她淡淡地開口:“太守大人可是看出什麼來了麼?”
這女人渾身透著古怪,說是個大夫,怎會有紅巾軍高層的信物?如此不慌不忙,難道她是故意讓我看見這塊牌子?
莫非她是代表紅巾軍來招降老夫的?
魏太守的腦洞開啟,自我感覺特別良好,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於是他沉著臉,屏退左右:“你們都下去,老夫要單獨和這個女人聊聊,看看她到底是妖婆還是……嗯,一般的大夫。”
當然,他其實只是想問顧朝歌,紅巾軍是不是派她來勸降滴。
奈何這女人油鹽不進,自始至終都面帶微笑:“大人認為呢?”
第23章
當手腳鎖著鐵鏈,被滿臉寫著“別惹老子”的獄卒狠狠推進牢房的時候,顧朝歌的內心是懵逼的。
“就這麼點銀子,想說動本官,怕是在開玩笑吧,”魏太守捏著她的錢袋子搖晃搖晃,聽見裡頭銀錢相撞的悅耳聲音,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不過,說不定留下總有點用呢。”他顯然是自己在和自己說話,說完之後,自顧自嘿嘿嘿地笑起來,走下堂圍著顧朝歌轉悠,讓人不舒服的目光黏膩在顧朝歌身上許久:“派個女人過來,難道,真正的‘禮物’是你?”他彎下腰,想要用手去碰觸顧朝歌的下巴,難掩那種噁心的感覺,顧朝歌毫不猶豫,張開大口,兩顆尖利的小虎牙在白日的光線中一閃。
“啊啊啊!”魏太守淒厲得變了調的尖叫難聽至極:“小賤人竟然敢咬我的手,來人,來人!把她拖出去砍……哦,不不,把她關進牢房,聽候發落!”
手上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