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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一邊暢想將來的好日子,一邊哈哈大笑起來。也怪顧朝歌倒黴,她在山裡開顱的時候,被路過的獵人遙遙撞見,這年頭吃不飽飯,膽大又會漁獵的農夫常會去山裡碰碰運氣。開顱時,鋸骨頭的聲音是十分可怖的,那農夫遙遙聽著,頭皮發麻,又見樹叢掩映中,一個不修邊幅的女人蹲在那兒,腦袋靠近地上的屍體,那屍體半個頭都沒了,嚇得農夫魂飛魄散,掉頭就跑。
回去之後,農夫越想越覺得心驚膽戰。沒過幾天,城裡有軍爺來問村莊裡有沒有怪人怪物,說是衛家大小姐中邪,道士懷疑有人給她下了巫蠱或是降頭一類的邪物。衛家和張遂銘關係極好,揚州太守掛著大靖官府的“太守”之名,卻在為張遂銘鞍前馬後、做牛做馬。太守仰仗衛家鼻息,於是衛家老爺提出要求,他就老實照辦,派人出來打聽,打算隨便抓個人交差。
正巧,遇上了倒黴催的顧朝歌出山,農夫不告她,還能告誰?
“老實點!”察覺到手上牽的繩子動靜奇怪,大漢回頭,對顧朝歌怒喝一聲:“敢跑,老子先強了你再送給大人!”
旁邊的大漢嘿嘿笑:“曹兄弟,這女的髒得不行,又是妖婆,還吃人腦,你咋這麼重口呢?”
“呸!”姓曹的大漢吐一口唾沫:“嚇唬她呢,誰願意碰這麼個髒婆娘,指不定臉多醜呢!要強,也要強衛家大小姐那種極品美人啊!”
兩個色眯眯的男人一下子又把話題轉到衛家小姐身上,跟在後頭的顧朝歌輕輕鬆了口氣,頭更低一些,讓亂髮和厚重未修剪的劉海更好地遮住整張臉,然後將藏在袖子裡的刀再次亮了出來。剛剛她試圖用刀切斷繩子,誰知被警覺的大漢發現,幸好她收得及時。
“曹兄,我怎麼總覺得這女人不老實呢?看她安安靜靜,不哭不鬧,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這可是立功的寶貝,別讓她給跑了。”顧朝歌聽見另一個大漢突然說,嚇得她將小刀一收,然後兩匹馬俱都停下,大漢下馬,在給她套繩子的基礎上,又加了一條鐵鏈。
他們的工具也太齊全了一點吧!難道是專門來抓人的嗎!
她還真猜對了,這兩位爺就是專門奉命來抓替罪羊的。
這下沒得跑了,顧朝歌在心裡唉聲嘆氣,如今唯有一條法子,見了揚州太守,說明情況,道自己是個大夫,去給那據說中邪的衛家大小姐看看病吧。
只希望揚州太守是個通情達理的人,能聽得進她說話。
顧朝歌如此想著,便以這種跟在馬後的罪犯的狼狽姿態重新入了揚州城。許多百姓都在好奇又害怕地打量她,她路過上次那間客棧,看見了客棧老闆娘站在門前,瞪大眼睛吃驚地望著她,顯然認出她來。
“軍爺,這是怎麼回事啊?”老闆娘小心地問。
“妖婆,吃人腦的妖婆,給衛大小姐行巫蠱的元兇,抓著了!”大漢得意洋洋地晃晃手中鐵鏈,一個用力,顧朝歌感覺一股大力往前一拽,她一個趔趄,險些摔跤,引得大漢一陣哈哈大笑。
“妖婆?”這,這不可能啊,顧大夫,怎麼可能是妖婆呢,老闆娘一臉不可置信地張大嘴,目不轉睛看著她。
顧朝歌唯有苦笑,朝她搖了搖頭,老闆娘一個小老百姓,還是別多管閒事,省得惹禍上身。
“妖婆?”
堂上的揚州太守,用和老闆娘同樣疑惑的語氣,居高臨下俯視著顧朝歌,打量片刻:“堂下何人,報上姓名,就是你行巫蠱之事加害衛家大小姐嗎?”
“小女姓顧,名朝歌,帝都人氏,家中世代行醫,什麼巫蠱,什麼衛大小姐,從未聽聞。”顧朝歌平靜地抬起頭,雖然臉上很髒,但是那雙眼睛明亮有神,不卑不亢。揚州太守畢竟見識多,一看就知道這不是普通小老百姓會有的氣質,不然面對自己這種大官,她早就嚇趴了。
兩個送她來的大漢見她說話還挺有氣勢,擔心到嘴的肥肉溜走,急急忙忙插嘴構陷她:“大人,這女人從山裡出來,那農夫說他親眼看見她吃人腦!”
“農夫何在?”顧朝歌冷笑一聲:“我身為鈴醫,行走山間田野,從山中出來有何不正常?誰人見我做那種駭人聽聞之事,儘管拿出證據來!”
證據?那、那農夫沒帶來啊!姓曹的大漢暗道失策,隨他一同的大漢倒是機智地想起來他們事先命太守府的老僕婦草草地給這女人搜過一次身!
老僕婦經驗不足,沒搜出貼身的那本札記,但是搜出了別的一些東西!
“太守大人請看,這些都是從此女身上搜出!這刀,這銀針,還有這古怪的牌子,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