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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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張祝端是不是能臣幹吏,這兩個都是我父親器重的人,張祝端更是我父親的門生。在這個打擊我父親的勢力,培植自己羽翼的大好時機面前,他居然能不拘一格地重用人才,僅憑這樣的胸襟和氣魄,就足以使人心悸。更何況他在這件事情上表現出了對朝中官員的能力脾性驚人的熟悉,相信不光是我,滿朝官員也都注意到了。
不過,無論朝廷中如何風起雲湧,後宮還保持著相對的平靜。而且由於蕭煥經常通宵達旦地處理政務,我也不用再遵守逢十侍寢的規矩去養心殿了,整天閒著沒事幹,就和小山、宏青賭牌九度日。
宏青是個很有趣的人,會各種各樣登不了大雅之堂的把戲,推牌九、玩色子、猜拳、喝酒樣樣在行,我和小山每天跟著他鍛鍊技藝。
“從我這裡出師以後,闖蕩江湖絕對沒問題。”在牌桌上,他得意揚揚地自誇。
“切,也就能在這兒糊弄我們。”這時候我們正賭得熱火朝天,我小心地把這次發到的牌翻起來,好運氣,居然是一副人牌,這下可以翻本了。
“是不是糊人,馬上就知道。”宏青把手中的籌碼全都推了出來,“我押天門。”
天門是他自己,我是莊家,小山早就輸光了籌碼跑到我這邊看牌來了。
他對自己那麼有信心?難道他手裡的也是副大牌?我不信,牌已經出來得差不多了,再出比人牌大的牌不太可能。
“嘿嘿”笑了兩聲後,我也把籌碼全都推出來:“我押莊家。”
“好,好,好。”小山在一邊叫囂,“全押了吃定他,小青那傢伙最會唬人,他的牌一定很小,故弄玄虛來著。”
宏青不緊不慢地笑著說:“要不要看牌?”
我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可事到如今也不好反悔:“看!”
他笑嘻嘻地翻開了牌:“天牌啊!”
我和小山頓時發出兩聲慘叫。
“出虛招固然必要,但偶爾也要有一兩次出真傢伙,不然就沒得混了。”宏青把籌碼全攏到身前,志得意滿地評講。
他這個樣子看著真不順眼。
“再來,再來!”我把手上的羊脂玉鐲擼下來,“我押這個。”
“這樣不好吧,別人會說我欺負兩個女流之輩。”
“不好個屁,我一定要把你殺個落花流水。”我捲起袖子,揮了揮手,“小山,發牌。”
我殺氣騰騰地正準備再大幹一場,這時小宮女嬌妍笑盈盈地把我剛剛叫她去拿的冰鎮西瓜端了上來。
“嬌妍也來吃兩塊吧。”等她放下了琺琅托盤,我招呼她。
“這麼怎麼成,奴婢……”嬌妍連忙推託。
“別客氣,咱們儲秀宮沒那麼多規矩,你看小山不也是隨隨便便的。大熱天的,忙了半天,你也消消暑吧。”我笑著拉住她的手,讓她在一邊的小凳上坐下。
嬌妍沒有再拒絕,貼著凳沿坐了下來。
我拉著她坐下,輕輕撫摸著她虎口處的老繭,笑問:“嬌妍進宮前練過武吧?”
“娘娘怎麼知道?”嬌妍有點急,一雙清亮的眸子裡透著慌亂。
“是不是練家子,明眼的一眼就看得出來。”我笑著。
那邊小山已經重新發好了牌,她這會兒正賭得眼紅,也不管什麼避諱,就大聲叫起來:“小姐,小姐,牌都發好了,快來看牌。”
我又向嬌妍笑了笑,擼擼袖子接著去賭了。
賭得眼紅耳熱的時候,還能感覺到有一雙幽幽的眼睛一直盯著我的後背。
夏天的夜有些難熬,蚊子多不說,牆角樹梢經常會有一兩隻蛐蛐,在半夜夢囈似的叫上幾聲。
這天夜裡我又被多嘴的蛐蛐吵醒了,喉嚨裡有點幹,看外面的小榻上小山睡得正熟,就悄悄下床,一個人去找些剩茶什麼的來喝。
走到廊下,透過深黑的夜色,看到前殿上空有些明滅不定的光影。
我有些好奇地穿過迴廊,來到前殿,只見月光如水遍灑的石階上,有個纖瘦的身影正在練劍。
長劍在她的手上流轉,銀色的劍光如迴風流雪,在半空劃過悽清決絕的弧線,劍刃激盪著空中的氣流,若有若無的劍吟聲輕輕迴盪。
“好劍法!”我輕聲擊掌。
“誰?”練劍的人連忙以劍當胸,壓低了聲音問,月光照著她清麗的側臉,嬌妍那雙清亮的眸子閃了閃,猶豫再三,她終於放下劍,低聲叫:“皇后娘娘。”
“這麼晚了還在練劍,不覺得累?”我笑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