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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做的事情豈不是都白忙活了?
“還有什麼?”
周律師努力回憶,為難的搖頭,“應該……就這些。”
盛河川心裡稍稍有些失望,“這小子倒是比以前更有耐性了。居然真的放著丁浩成在醫院裡住了這麼久。”
周律師聽到丁浩成這個名字,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丁浩成知道不少事情,就這麼放出去,我總覺得……”
“不礙事。”盛河川擺擺手,“我心裡有數。”
周律師就不好說什麼了,作為盛河川的私人律師,盛河川幾乎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偶爾也會出出主意,但是他摻和的很少。盛河川身邊這幾個人他也看的清楚,嚴橋是個辦實事的,可惜跟盛河川不交心,盛河川也不能放心用他;於光偉最好使喚,給錢就能用,但是一旦局勢發生變化,最先跑路的肯定也是他;至於丁浩成,按理說丁浩成是這幾個當中最有心計的,做事說話都圓滑。這樣的人按理說最會未雨綢繆,會早早替自己做打算。但他卻又一路跟著盛河川,甚至說了要偷渡去日本他也跟著……
這就讓周博恆看不透了。
正思索著,就聽盛河川囑咐他,“案子的進度,能拖就拖。目前我還是呆在這裡最安全,也最便宜。”
周律師琢磨著這一定是盛河川又在盛家那邊使了壞,要躲在一個安全地方把自己摘出去的意思。便點了點頭說:“我明白。”
盛河川擺擺手,“行了,你先回去吧。”
周博恆知道這位主子脾氣不好,素來說一不二,連忙收拾東西。剛站起來,就聽盛河川說:“噯,等等,你剛才說他們那邊有兩名人證,怎麼回事?”
“是這樣,”周律師忙又坐下,“兩名人證我就簡稱甲乙吧。甲是給汽車剎車動手腳的人,這個人是於光偉找來的,據說手藝好,嘴巴緊。這個當時他也跟你報備過。”他小心的覷一眼盛河川,見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便繼續說道:“乙是甲同租一室的室友。這個人在五金廠工作,跟甲關係很好,有一次大概是一起吃飯,聽甲說起了這件事。盛家也不知是從哪裡知道這些的,居然把他們找到了。”
盛河川在心裡罵了一句廢物,“這兩個人現在在哪裡?”
周律師說:“盛家先找到了乙,乙現在在南方工作,生活上比較穩定,不想再摻和這些事情,所以拒絕出庭作證。盛家那邊也正在做他的工作。至於甲……”他停頓了一下,“這人可能已經不在了。”
盛河川挑眉,“哦?”
周律師說:“盛家也在找這個人。但是據我們調查到的情況來看,這人回山西老家之後,一直在親戚的煤礦上工作。三年前煤礦出事故,這個人被困在井下沒救上來。後來的救援中也沒有發現他的屍體。”
“不會是假死脫身吧?”盛河川懷疑的問。
“這個……”周律師是正常人的思維,暫時還沒想到這一層。聽他這麼一說,頓時躊躇,“不會這麼巧吧?”
盛河川不置可否,“接著查。”
周律師點頭答應。
盛河川臉上露出笑容,他們查不著的人,盛夏不見得就能查著。再退一步講,甲真的死在井下的話,也是對他這一方有利。
第61章 參不透(一)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
佛還說,笑著面對,不去埋怨。悠然、隨心、隨性、隨緣。
盛夏趴在無菌室的玻璃窗上,怔怔看著病床上昏睡的男人,在心裡默默的問自己:要想隨心隨性,又怎麼能夠悠然自在?他的心裡全是恨,若是隨心而為,又怎麼能夠不去埋怨?怎麼能夠笑著面對?
這樣矛盾的命題,要怎麼解答?
盛夏忽然不確定自己堅持要做的事情到底對不對。如果不對,那他們這麼多人日夜忙碌又是為了什麼。如果對,那為什麼又會發生這樣的事?為什麼他的親人好友會因為這件事而受到傷害?
米蘭從背後摟住他的肩膀,輕聲勸道:“去吃點兒東西,休息一會兒。”
盛夏搖搖頭。
米蘭嘆了口氣,“不怪你。”
“可是我要怎麼原諒自己?”盛夏眨眨眼,把瞬間竄上來的淚意強忍回去。為了護著他,霍白背後將近三分之一的面積被燒傷,霍東暉燒傷面積要小一些,但他摔倒的時候從斜坡上一路滾了下去,臂骨骨裂,肋骨也險些摔斷,到現在都還沒醒過來。
米蘭摟住他的肩膀,輕聲說:“小夏,這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