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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源於自己的父親,那位21世紀法語教授的言傳身教。
當聽到房間的主人在召喚自己時,安德魯再一次整理了行裝,輕輕地推開房門。
書房不大,四周被高大的樹木掩蓋所以光線很暗,房間裡放滿了燃燒著的蠟燭。巨幅的盧梭肖像畫下,擺房一張書桌以及一把椅子,都已經陳舊,上面留有歲月的痕跡,那是長時間沒有更換的結果。書桌上整齊地堆疊著各式檔案。書桌的右邊有壁爐,生著火,因為沒有人及時加柴,火勢在漸漸消弱。書桌的左邊是書架,上面有很多書籍,密密麻麻,如果細看的話,發現都是啟蒙思想家的鉅著。書桌對面的牆角處有簡易沙發,兩者中央另有幾張椅子毫無規則地安放著,這與房間的整齊很不協調。
“你好,羅伯斯庇爾委員公民!安德魯向你報到。”進門後的安德魯,發現一個人站立書桌邊,望著自己。立正、敬禮成了將軍的條件反射。
那位面色蒼白,神態嚴肅,嘴唇很薄,目光冷靜的人就是羅伯斯庇爾。他的臉頰在神經質地抽搐,這妨礙他微笑。他補了粉,戴著手套,衣服刷得筆挺,紐扣扣得整齊,淺藍色上裝上沒有一絲褶痕。米黃色套褲,白色長襪,帶銀扣的鞋,高領帶,前襟上有襠形裝飾。(以上偉人的外貌描述,繼續取材於九三年。)
“你好,安德魯將軍!”羅伯斯庇爾平靜的回答道。他稱呼安德魯為將軍,那是因為眼前年輕人的輝煌戰績,但少了個“公民”字尾,這是羅伯斯庇爾先前並不贊同授予安德魯法國公民的地位。
老式的客套之後,安德魯陷入了尷尬。是羅伯斯庇爾沒再繼續發話,即沒說看座,又叫開飯。只是冷眼旁觀的注視著自己。領袖的心裡想著什麼,他很想知道,但卻無法琢磨,稍微抬頭,卻看見似乎是笑容的臉上投射出冷峻的目光。
這個年輕人,長著一張英俊可愛的面孔,文雅的舉止與謙遜的儀表下卻無法掩蓋他兇殘的本質。羅伯斯庇爾暗自評價道。忽然地,領袖記得眼前的將軍是自己邀請的客人,如此評論似乎不是待客之道。隨即說道:“將軍,請座。”
“謝謝,羅伯斯庇爾委員公民。”安德魯感激的說完後,便想找個地方坐下,但問題又來了。房間雖不大,環視四周,可供客人使用的位置卻不少。距離書桌遠的有沙發,近的是幾張隨意擺放的長椅。思慮過後,安德魯還是不能決定把屁股放在哪裡。
羅伯斯庇爾看出了安德魯的窘迫,指著一張靠近壁爐的椅子讓將軍坐下,領袖的解釋是,你有傷,害怕寒冷,爐火可以幫你驅趕體內的不適。
再次說完“謝謝”,安德魯立刻來到指定的椅子坐下。巴黎的天氣的確太冷了,即使來到羅伯斯庇爾的房間也感覺特別寒冷。因為壁爐中的火苗逐漸變小,安德魯鼓起勇氣,第一次自作主張的拾起一旁堆放著的柴火,投入到壁爐裡。當放完第三根木柴時,安德魯聽見領袖說話了。
“你在議會大廳發表的講演以及答辯都很精彩,不過,我想問問,是這些都是你內心的真實寫照嗎?”羅伯斯庇爾的談話,讓安德魯感覺是在延續國民公會上的提問。
“是的,全部字句,真真確確,發自內心,毫無隱瞞。羅伯斯庇爾委員公民。”安德魯想站起來答話,但被領袖制止,惟有在座位上闡述著自己的觀點。
點點頭,羅伯斯庇爾也回到自己座置上,繼續說道:“聽巴拉斯委員介紹,你是東方商人的兒子,如何會嚮往法國。”
“我的父親不是商人,他是革命者!”前一句是真話,後一句在編造。安德魯把目光轉向領袖,說道:“他是反抗滿清帝王的起義頭領,我向往的不是法國,而是革命的法蘭西。在這裡,我希望學到革命思想,得到盟友們的幫助,並最終回到自己祖國,解放那些受到封建貴胄們迫害的勞苦大眾。”話語很激昂,也讓安德魯自己振奮,但確實是他的真實想法,而且東方人同時在照辦。
羅伯斯庇爾收起了並不成功的笑容,取爾代之的是一臉莊重。他順手取出放在桌面上一份檔案,輕聲的念道:
“公安委員會最高機密,第24號檔案:
安德魯,男,,現年24歲,時任土倫軍團司令官職務。故土名為趙凱,清國人或稱中國人。其自述出生於西班牙控制下的呂宋島,父親為封建反抗者領袖,姓名不詳,其教父是位加爾文教派神甫; 姓名同樣不詳
……
安德魯於共和1年,途徑葡萄牙前往法國
……
以上事實全部出自安德魯本人自述,根本無從考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