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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丹東的關係。想到這裡,羅伯斯比爾心裡一痛。丹東,我的同學、朋友加同志,你現在豪華的別墅裡過得好嗎?或許你是幸福的,陪著自己的嬌妻,安逸地躲避在巴黎郊外,遠離這無比骯髒的政治旋渦。但我仍將鄙視你,因為你忘記了我們同學時代的誓言:以盧梭的精神挽救法國。你已經墮落了,可以安於享樂;而我卻在風尖浪口,頂著無數壓力,繼續貫徹著聖賢的思想。馬拉是人民之子;丹東是法國之子;而我將是革命之子。想到這裡,羅伯斯比爾的精神突然亢奮起來。
可沒過多久,他又陷入了迷茫。革命,多麼美妙而又血腥的詞語啊。革命,革誰的命?革命初期,是革貴族內閣的命;接下來就是對路易16及其王國整個貴族體系的革命;再是裴揚派等的保王黨人;共和第二年又開始了對聯邦派的吉倫特份子討伐;現在,革命的物件是那個?
貴族與保王黨?他們要不是早早躺在墳墓裡,就是逃到國外詆譭革命,或是脫掉華麗外衣,換上革命服裝,隱蔽在巴黎市區、國民公會、以及各個黨派中,一個比一個狡猾。要找到他們不難,可要制裁他們卻有些麻煩,因為那些狐狸與各個黨派保持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動一發而牽其全身。這也是委員會的情報人員早就掌握他們行蹤,但遲遲未能下手的根本原因。
貧民黨人?寬容派與平原派的黨徒們一定會高呼萬歲,那將勢必贏得有錢人的全力支援。可巴黎市民呢,必定會無比痛恨自己,失去了他們援助的可怕性是不言而喻的。我可是親眼目睹過無數次群眾起義的偉大能量,它們即能送自己登上權力的最高峰,也能毫不費力地拉自己入地獄。
兩派?除非自己清除國民公會中三分之二的議員,可能嗎?似乎不太現實,雖然有了貧民黨的支援,但卻喪失了上層人士的協助。無套褲漢的力量只能用在破壞舊制度上,而自由法國的重建必須依靠有教養的社會精英來完成,這是我唯一認同的學院教授們的觀點。
那就是剩下自己了?不,決不能讓這類情況發生。雖然我不害怕死亡,也不眷戀權位,更不謀求私利,但為了自己的信仰,為了法國的前途,我一定要一如既往的奮鬥到底。或許尋求一條中間道路,是個很好的選擇。可什麼是中間道路呢?
羅伯斯比爾感到有些頭疼,於是站來起來,開始在小書房裡走來走去。頭疼是他的老毛病了,自從馬拉在寓所遇刺身亡後,羅伯斯比爾就落下這個後遺症。每到思考問題過急時,就時常發作,醫生曾建議他多休息,可到郊外散步,羅伯斯比爾斷然拒絕了,依舊每日工作到凌晨,晚上睡覺與中午休息的時間加起來不超過5個鐘頭。
“難道巴拉斯聯合的騎牆派,就是中間道路?不,這是對革命的褻瀆。革命就是要立場堅定,支援與反對必須抉擇一種。生存或是死亡!”羅伯斯比爾停止徘徊,站在原地,緊握著雙拳,以強有力的堅定信念說服自己。
“還有那個山嶽將軍,安德魯……”正在唸及人名的羅伯斯比爾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似乎是有人來了。
“誰在外面喧譁?”羅伯斯比爾回到自己的書桌旁,高聲問道。那是羅伯斯比爾非常反感別人在他思想正酣時打攪自己
“報告委員公民,是安德魯將軍求見!”門外的侍衛回答道。
“哦,請將軍進來吧!”羅伯斯比爾用了一個“請”字。就如同在送路易十六上斷頭臺前的講演中,他也是用了“請”,而且很多。這不是虛偽,卻是個人習慣,因為羅伯斯比爾同樣是個貴族,一個破落貴族出身的律師。
第二集 巴黎在召喚 第43章 與領袖的會晤(3)
辦公室外的安德魯,顯得異常莊嚴與肅穆,這是寫在臉上的;思想與行動上,將軍可謂是準備充分,包括進門之後,先邁哪條腿的問題都反覆斟酌了好幾回,另外自己軍靴上沾了一點點泥土,安德魯將軍居然用制服裡的內衣去擦拭。這可不是簡單虛偽與矯揉造作,卻是朝聖者的內心真實寫照。
在波瀾壯闊的法國大革命歷史上,最受非議的人物就是這間書房的主人,馬克西米利安。羅伯斯庇爾。19世紀出版的各類歷史書籍裡,無論是貧民黨、舊式貴族、保王份子、丹東派、還是平原黨,都有人為他們著說立傳,而對於法國大革命中最具影響的風雲人物,馬克西米利安。羅伯斯庇爾,卻很少有人為他辯護,一般認為他是恐怖主義者,是嗜血的魔王。直到20世紀,一本前蘇聯作者阿·列萬多夫斯基寫的《羅伯斯庇爾傳》才讓世人真正瞭解這位大革命中最偉大的殉道者。但讓安德魯(即趙凱)對羅伯斯庇爾的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