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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沒有接著說下去。
靠近大門時,我看到了曾啟瑞先生。他佇立在大門前,正同另一個警察低聲交談著什麼,時不時點點頭,眉頭緊擰,表情凝重。等注意到我們,他伸出手示意那個警察暫時噤聲,轉過身遠遠衝我們問道:“怎麼樣?”
“不是什麼違法的勾當。”在他面前稍作駐足,秦森交代得簡單而含糊,卻在下一秒就理直氣壯地對曾啟瑞先生道別:“現在我們該走了,告辭。”語畢,直接拉上我再次邁開腳步經過這位老先生身邊。
“你不準備留下來……”可憐的曾啟瑞先生還有些錯愕,見秦森依然腳步不停,才轉而無奈起來,“好吧,你回去好好休息。”突然想起了什麼,他伸出的手及時按住我的肩膀,“等等,我叫小伍送你們——”
秦森不得不頓住腳步,回過頭將視線投向他,微蹙著眉,眼神竟忽然變得陰鷙而可怖,只有語調平靜如初:“不用了,感謝您的好意。”
明顯地一愣,曾啟瑞先生鬆開了手。
而秦森則拽著我徑自離開。
這裡距離我們的住處有二十分鐘的車程,考慮到秦森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拒絕乘坐公共交通工具,一開始我以為他要打車回去。直到看清馬路對面停著的那臺黑色賓利,我才意識到不對勁。
恰好這時坐在車中駕駛座上的人搖下了車窗。
我看到了一張我永遠忘不掉的臉。
☆、第二十一章
他坐在車裡,還是和從前一樣西裝革履,劍眉星目的模樣看上去極為正直。單從臉型來看,他比以前要瘦一些,膚色偏黃;並不像我印象中的那樣氣色紅潤、精神抖擻。但再看看他開的賓利;不難判斷和以前比起來,他已經變得更加富有。他嘴角上翹,勾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視線在秦森那裡停頓了至少三秒,才挪到我臉上。
從同他對視的那一刻起;我就在仔細回想他的名字;過了將近五秒才隱約記起來。王復琛是他的名字。他是個律師。律師這個行業目前在國內沒有得到應有的重視;這或許也是我因為他的富有而感到驚訝的原因。
不過不能否認他頗具才能。三年前秦森被告殺害簡叔的那場官司,就是王復琛逆轉了局勢;才讓秦森沒有被判刑。同時早在我認識秦森之前;他就是秦森的好友之一。至於我為什麼對他印象深刻到難以忘懷,或許是因為在打官司前,我曾經和他有過一段交談。
“當時天台上只有你們三個。”那時他正在自言自語似地梳理案情,“說實話,我不相信秦森會把簡先生推下去,就算他那個時候正在發病。”
而我則是剛剛從醫院出來,已經被那段時間接連發生的事折磨得疲憊不堪,搖搖頭敷衍地回應:“你要說成是簡先生自己不慎墜樓也無所謂。”我按著太陽穴告訴他,“怎樣都好,關鍵是讓法院輕判。秦森現在這種狀態不能坐牢,你知道吧?”
“不,我不是說我懷疑簡先生是自己掉下去的。很明顯他是被人推下樓的,警方不是傻瓜,我也不是。”王復琛卻慢條斯理地搖了搖腦袋,顯然並不贊同我的說法,“所以我想說,我在懷疑把簡先生推下樓的是你。”語罷便抬頭看向我,他抿唇衝我古怪地一笑,絲毫不為自己的語出驚人而緊張或是不安,“你比以前遲鈍了,魏琳。”
那個瞬間他看著我,眼神竟好像帶著溫度,要在我的臉頰上烙出一個火印。一種難以抑制的緊張感在我心頭稍縱即逝。在意識到我並沒有殺害簡叔的時候,我放鬆下來,回他一個笑容。我相信他已經在我身上看出了什麼不該看出的東西。因此我記住了他的臉。
“好久不見——秦森,魏琳。”此時此刻,時隔三年王復琛再次出現在我們面前,笑得一派輕鬆地坐在車中向我們打招呼,又指了指後座的車門,“我送你們一程?剛好可以談談俞美玉的委託。”
微不可聞地冷哼一聲,秦森給了他一個面無表情的回答:“求之不得。”
而後他攥緊我的手,開啟車門將我塞進車裡,自己也跟著跨進來坐下。他緊緊握著我的手,習慣性地拉住它攏進他溫暖的衣兜的時候,我總算反應過來:王復琛就是俞美玉那個神秘的“律師朋友”。
我突然感到不可遏制的憤怒。
三年前帶著秦森離開X市時,一切都非常順利。不論是把秦森從康寧醫院接出來,還是徹底擺脫掉王復琛的“關注”。但現在,什麼都毀了。我可以猜到王復琛是如何找過來的——像陶葉娜那樣看到新聞,像簡嵐那樣看到秦森匿名在論壇發的帖子,又或者是留意到簡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