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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辭。
秦森在這時出聲打斷:“可以。”
我看向他,他則正對上曾啟瑞先生的視線。
“但是我有一個要求。”他說,“魏琳必須全程跟我待在一起。”
考慮到他現下的身體狀況,這聽起來不算是一個過分的要求。曾啟瑞先生大方答應,並把一早準備好的案情資料交給他,同他約好明早在公安局見面,才匆匆離開。
接下來直到晚上十點,秦森都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寫寫畫畫。曾啟瑞先生離開後不久我就幫秦森推來了他從前常用的白板,而等我洗完澡來到書房,原本空白的白板上已經被寫滿了我看不懂的零散資訊。
還有一張地圖被白板吸固定在白板的一側,上頭釘著好幾個彩色塑膠圖釘。秦森盤腿坐在面對著白板的沙發上,腰桿挺得筆直,凝視著白板上的資訊沉思。知道這個時候最好不要打擾他,我握著門把退出書房,原是想去泡杯紅茶送過來,沒想到他又毫無徵兆地開了口:“我的腦子還很清醒。”
不能確定他是不是在對我說話,我只好頓住動作,側過身望向他。他坐在那兒的姿態一如剛才,目光逗留在白板上,嘴唇翕張卻是在對我說話:“這點你是再清楚不過的。可是你沒有告訴曾開瑞實情。”
我候在門邊,等待他的下文。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沉吟片刻,他再次開口,“我知道。我瞭解你。”
說這番話的時候,他從頭到尾都在神情專注地審視白板上的資訊,彷彿不是在與我交談,而是在看著它自言自語。
事實上他也不可能就這件事和我進行探討。至少不是現在。
靜靜瞧了他一會兒,我輕輕合上門,轉身走向廚房。
☆、第四章
我端著兩杯紅茶來到書房時,秦森仍盤著腿坐在原處,卻已經重新把毛毯裹在了身上,手中抱著他的平板電腦,神色淡然地盯著白板。我走上前,將一杯紅茶遞給他,站到沙發邊以免遮擋他的視線,打量了一眼白板上的地圖:“那是什麼?”我注意到地圖上的蹊蹺,“地圖上紅色的圈。”
這是張這座城市東南區的地圖,有詳細的座標網格和分割槽,幾個圖釘固定的位置或許是案發地點。紅圈看上去是他自己畫上去的,圈起了五個圖釘所在的位置,其中有一部分交叉區域還被紅筆細緻地塗上了陰影。
“犯罪地理側寫。”他把平板電腦擱到腿上,頭都不轉地伸了手過來,慢悠悠接過茶杯環到手裡,“通常情況下罪犯不會在自己完全陌生的地方作案,也不會在家門口作案。所以在罪犯的潛意識裡,他們的住所周圍有一個安全區域,離這個區域太遠或者太近都不適合他們作案。用這個原理定位,就能找到罪犯的住處所在的區域。”
“陰影部分?”我問他。
“嗯。”簡短地回應,秦森視線在白板上緩緩挪動,掠過羅列出來的案發時間和地點, “現在警方已經動用了大量警力在夜間巡邏,這只是預防,算不上偵查。”一邊思考一邊心不在焉地向我解釋,“當務之急是確定嫌犯的特徵。”
“那你有頭緒了嗎?”
終於明白我是要過來打擾他,他扭過頭來掃我一眼,片刻之後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我坐下。我捧著茶杯坐到他身旁,也把腿縮到沙發上來。他稍稍抬了抬下巴讓我看地圖,嘴裡已經開始解說:“圖釘是作案地點,五次都在A區或者B區。作案時間在下午六點半到晚上十一點之間。”
他又咳嗽起來,弓起身子縮成一團,沒有血色的臉憋得有幾分發紅。我拍拍他的背,好一會兒才見他漸漸止住了咳嗽。他捧了茶杯呡下一口熱茶,潤潤嗓子緩了幾秒,才抬起臉繼續:“法醫在被害人腦後的傷口附近都有發現木屑,初步判斷嫌犯使用的作案工具是木棒。每次的作案工具都一樣,目標選擇又是獨行的婦女,所以基本可以排除兩人或兩人以上的共同犯罪,證明網上那些所謂‘敲頭幫’、‘敲頭派對’的說法都是沒有根據的猜測。”
匆匆瞥一眼那塊陰影地區,我後知後覺意識到我對那裡並不算陌生。
“這一帶應該是濱樹村……房子多數租給外地民工住。”因此我適當提醒他,“有沒有可能嫌犯本人不住在這裡,只不過在這塊地方有房子?”
得知這一資訊,秦森卻沒有像我預計的一樣陷入短暫的沉默,而是很快對我的說法予以肯定:“合理的推測。”緊接著他又神情寡淡地補充,“但是合理的前提是不知道嫌犯的‘胃口’。五次搶劫,嫌犯都只帶走了小額現金。再聯絡他作案的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