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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正在做筆錄的民警注意到了他,抬高音量呵斥一聲,卻明顯被他當做了耳旁風。
秦森在某個地方停下了腳步,是在畫了屍體輪廓的白線外。我走近才發現那兒留有一點不大明顯的血跡,由於牆沿一處外凸設計的遮擋而沒有被雨水沖刷。他又在周圍五步遠的範圍內轉了一圈,視線掠過稀疏的草皮。這時候民警已經走到他身後,張嘴剛要說些什麼,就被他搶了先:“死者是在什麼時間遇害的?”
民警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什麼?”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秦森便直接忽略了民警的問題,轉過頭迅速抽出他手裡的筆錄,掃完一眼還給他:“晚上十點五十分左右。”說完他也不顧民警驚怒的反應,轉而又朝等在警戒線外邊的我走過來。
這樣目中無人的行為惹惱了民警,他快步追上他,臉上已有怒意,“等等——”
我開了口打算解釋,沒想到秦森先一步駐足,毫無預兆地回過身,直挺挺地停在了那個民警跟前。他沒有道歉,也並不是要對自己的行為作出任何解釋,僅僅是想起什麼似的按了按太陽穴,向對方交代:
“對。你最好告訴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官,兇手和十三號那天晚上敲頭搶劫的犯人是同一個人。”
他果然根本沒有在聽民警說話。
☆、第三章
好不容易從居民區脫身,秦森卻依舊沒有消停下來。
“愚蠢。完全沒有專業素養。”一路上他都在用尖刻的言語評價那個民警,腳步也因情緒的變化而變快,雙眼則一直盯著前方,“居然直接踩在警戒線內做筆錄,完全破壞了現場。”
這座南方的邊境城市冬季並不十分寒冷,但一月天走在室外難免容易著涼。我今天出來得匆忙,穿得比較少,手自然有些發涼,只能邊搓著手邊儘可能跟上他的步伐:“所以你為什麼這麼肯定兩個案子的犯人是同一個人?”
“鞋印。”他沒有回頭,只是將嗓音提高了一個八度告訴我,“鞋的尺碼和鞋底花紋一樣,而且這個人是個扁平足,鞋印跟普通人的不同。”在岔路口頓步半秒,他找到了我平時去菜市場常走的路,才繼續邁開腿,“另外作案工具都是鈍器,從血跡來看也都是突然從背後攻擊。馬上就要到春節,我有預感他還會再找目標下手。”
“你都沒有看過屍體,怎麼知道是鈍器?”難道他剛才看過的筆錄上還寫了這些?
“警方不公佈,不代表群眾不會透露。”從兜裡掏出手機,秦森略略低頭,手指靈活地在螢幕上划動,“現在這種簡短實時資訊的廣播式社交網路平臺發展越快,資訊保安就越難保證。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他背過手把手機螢幕朝上遞給我,仍然不回頭,“順便一提,這個案子是搶劫致人死亡。所以安全起見,接下來幾天如果你要出門,都必須有我陪著。”
我接過來看了看,是昨晚的一條微博,文字資訊裡提到了搶劫殺人,而隨文字附上的照片則從好幾個角度拍到了死者。看來他每天透過各種途徑瀏覽新聞,也不是沒有自己的打算的。
“那我還是多儲備幾天的菜吧。”我伸手把手機遞還給他。
秦森一言不發,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的手和他的手機一起揣進衣兜。我於是小跑兩步跟到他身邊,好讓這個動作維持得不那麼吃力。他的口袋非常暖和,加上他手心溫暖,很快就把我的手捂熱。
所以我告訴他:“另一隻也冷。”
可惜他不予理會,置若罔聞地平視著前方,只有腳步邁動的頻率越來越快。
在菜市場買時,常跟我打招呼的菜攤主很快注意到了秦森。“這是你老公吧?”她眉語目笑地看一眼秦森,手裡動作麻利地幫我將捲心菜裝進袋子裡,“很少見他出來,我以為他工作忙呢。”
而秦森微垂著眼瞼站在一邊,一直沒有吭聲。他緊緊皺著眉頭,慢慢咬著牙關以至於腮幫不易察覺地顫動,胸脯則因深呼吸剋制情緒而微微起伏。我能看出來他不喜歡這個攤主,因此沒有多說些什麼,只簡單笑了笑,就跟他一起離開。
回家途中,他鬆開我的手把我拽到另一邊,略為煩躁地搶過我手裡拎著的袋子,將我凍了許久的右手塞進衣兜。
每當有人經過我們身邊的時候,他都把我的手攥得很緊,警惕而不著痕跡地留意著每一個人,腳步變得愈加的快。我知道這是因為他潛意識裡還在受被害妄想的影響。他的狀態並不像我預計的那麼好,也依舊不適合出門。
抵達家門口後,我剛拿鑰匙開啟大